芳芳起身上洗手间的时候,特地打开了顶部的照明灯。『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尽管邹平此时闭着双眼在睡觉,但芳芳从直觉中感到邹平是假寐。
芳芳趁自己背对着邹平的机会,对陆丰敏使了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眼。
等芳芳离开座位后,陆丰敏坐直了身体,并将椅背调到了正常的角度。
当芳芳从机舱前部洗手间走回来的时候,陆丰敏悄然起身坐到了邹平的身边。而这个过程中,芳芳则注意着邹平貌似熟睡的面部。
当芳芳坐下后,将左手低垂着迅速做了一个ok的手势,陆丰敏面无表情地看了看。
稍后,陆丰敏按了呼叫铃。当空姐悄声走近时,陆丰敏做了一个要吃东西的手势,空姐微笑着点点头,返身离开了。
陆丰敏正在吃东西时,邹平睁开眼睛侧过脸说:“你就自己一个人吃了?既不管太太,也没想到我?你真是可以的,跟班当得太不专业了。”
陆丰敏笑笑说:“民以食为天,人以睡为大。知道什么道理吗?”
邹平看了一眼陆丰敏没有答话。
陆丰敏将头凑近了邹平后说:“想知道原因吗?”
邹平还是没有说话。
陆丰敏继续凑在他近前上说:“这个道理很有讲究的,是钟大师告诉我的,让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了。天下之事皆有玄机,人生在世也祸福有源,真的。”
邹平不屑地说道:“别瞎说了,你一个凡夫俗子,懂什么天机?省省吧。”
陆丰敏无所谓地说:“不想知道就算了。那个钟大师得一塌糊涂,不但香港人相信他,连东京那里好几个很大的老板也请他当命理顾问的。你要是认识他的话,祸福安危,横财艳遇,逢凶化吉,时来运转等等,大师统统可以给你看得清清楚楚,并指点迷津。不过这种东西,关键还是看一个人与大师有没有缘份?更加关键的是,也和一个人处在鸿运当头,还是乌云压顶的状态有关系。”
邹平听后不无嘲讽地说:“那位钟大师是你的朋友?就你,能认识这种高人?捏鼻子做梦,瞎讲吧?你能认识几个走江湖的还差不多?”
陆丰敏一点不生气地说:“我认识钟大师是真的,但钟大师和我的过房丈母娘是好朋友更加是真的。你不愧是做领导的,能将‘认识’和‘朋友’分得一清二楚,确实有水平,服贴。”
说完,陆丰敏直起了身体,继续吃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分多钟,邹平坐直了身体后问道:“你意思那个钟大师和芳芳的过房娘是朋友?”
陆丰敏边吃边回答:“当然了,如假包换,你可以问芳芳的。”
又过了数分钟,邹平敲敲陆丰敏的左臂说:“哎,你和芳芳换个位置,坐到那里去吃。”
陆丰敏不解地问:“为啥?我在这里吃不是一样的吗?对了,你要吃吗?我帮你叫空姐。”
邹平不耐烦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你真的很拎不清。我想找芳芳问问钟大师的情况,了解了解,我对那些高人蛮有兴趣的。”
陆丰敏夸口道:“你不是舍近求远,自己多事情吗?你想了解什么?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邹平嘲讽道:“问你?你再给我胡说八道一通?我是不敢相信你了,无商不奸,你看上去就不像什么正经的好人。”
“领导,你官也当得蛮大了,但心眼怎么就这么小呀?还在怪我上次没有答应你想做的事情?你真是糊涂呀,当时我可是为了你好,要不然你现在麻烦大了。”陆丰敏秘地说着。
邹平说:“不要瞎七撘八,我会有啥麻烦?”
陆丰敏用纸巾擦了擦嘴后说:“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告诉你,那个阿三死了,他的案子弄大了,据说惊动了京城的部里,所以阿三畏罪自杀了。你那个瞎起劲的假秘书,那只姓苗的赤佬不是也抓进去了吗?姓苗的和阿三是连档模子,你不知道吧?你一个大领导,官当得好好的,没有事情你往那种事情里凑干吗呀?你不会是喜欢要事情,怕太平吧?真是有空的。而且还觉得是我在作弄你?我真不知道你这个区长是怎么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