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若蓓说:“少胡说八道,直接说你的想法。”
魏建涛语重心长地说道:“姐姐呀,在这件事情上,你既是个很聪明的人,却又是个有盲区的糊涂人,你自己不知道吧?从这里给你找人,我当然可以做到,也一定会帮忙,但盯梢一个现职的副区长,合规吗?手续有吗?谁批准了?因此你基本上属于瞎搞,绝对不可以,也行不通的。你是不敢也不能用自己手下的人,所以就来找我帮忙,想通过曲线救国,打擦边球?姐姐,这个公安局可不是我开的,你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得到吗?是不是这个道理?”
葛若蓓无奈说:“我不是没有办法吗?想来想去,你在局里肯定有死党,你收买人心还是很有一套的。所以你找个绝对信得过的兄弟,悄悄帮我干了这个活儿。再说你掏浆糊也是高手,就随便编个什么理由,找个铁杆马仔,帮我出趟私差,不会这么难吧?我真是走投无路才求到你门上的,要是有正经办法,我用得着你吗?是不是这个道理?魏大局长,建涛兄弟,作为哥们,你伸出手来,拉我一把,这是件正经事情。”
魏建涛哭笑不得地说:“哎,姐姐,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呀?好像很合适去混江湖嘛。好,看在我们两人是兄弟的份上,我给你出个绝对有用的主意。怎么样?”
葛若蓓很有兴趣却又玩笑着说:“别瞎卖关子,快说。老老实实交代清楚,立功还可以受奖。”
魏建涛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和凡雨不是朋友吗?听说你和他太太还是闺蜜,你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件事情你应该找凡雨俩口子帮忙,他们公司的那个陆丰敏绝对是个人物,而且他的太太又懂心理学,又会微表情分析,让陆丰敏两口子在京城咬住了那个邹,他还能地遁了?能消失了?姐姐,我知道,你不就是怕他跑了或者失踪了吗?放心,有陆丰敏这个老江湖在,邹他做不成老莫第二的。最关键的是,陆丰敏和他太太干这件事与官方没有任何关系,你半点责任也不用担的。作为你兄弟,我好事做到底,京城市局里有我在公安部培训班的几个同学,那些兄弟绝对叫得应的,我让他们后援陆丰敏。这样一来,那个邹能上天?还是能入地?好了,我说累了,要抽根烟缓缓,你也来一根?”
葛若蓓满面笑容地说:“去,我可不想被你拖下水,成了你的烟友。魏兄啊魏兄,今天我算真正明白了,为什么你破案是高手,原来你天生有一肚子坏水,我和你比起来真是望尘莫及得很。因此必须和你楚河汉界划得清楚点,还要划得开点,省得掉进了你的坑里。好,谢了。我达到目的了,要走了。”
“哎,你就这么无情地剥削了我一通后,说走就走了?”魏建涛调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近墨者黑,此地不可久留,我有自知之明。再说我有闺蜜,按你老人家的说法,这件事去找梦宁才是正道,我现在用不着你了,你只需要把京城市局的关系帮我说说好,就算自我化废为宝了。对了,以后不许再瞎叫我姐姐,不然我一定挖空心思地罗织一堆罪名双规了你,听到吗?“
魏建涛笑着对葛若蓓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葛若蓓又说道:”我想起一件事了,你还会再去海南岛的吧?那好,你记住了,下次再去的时候,一定要给我和梦宁每人背几个椰子回来,要最好的那种,不许忘了,否则你麻烦大了。别嬉皮笑脸,要认真办好,听见没有?走了,再见。”
葛若蓓说完满面春风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