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愤怒异常地指着面面相觑的那群至亲破口大骂:“你们自己要作死,跳河,上吊,吃敌敌畏都可以,为什么要害我?!你们说!为什么要害我?!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吗?你们怎么不去死呀?”随之,老胡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向了地上。
老胡余怒未消地又一连砸了好几个杯子。然后咬牙切齿地说:“老子从今天开始与你们全部一刀两断!这个家你们想拆,就拆拆干净。那个厂陈工走了以后,还会好吗?你们说,还会好吗?!老子连厂也不要了,你们都拆干净吧。”
老胡一脚踢翻了茶几,转身重重地摔门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老胡的三弟看着屋内一片狼藉,阴笑着说:“我大哥是气昏头了,让他先消消气,我能想办法让他冷静下来的。只是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姓陈的,给我两天时间想个办法出来,一定会有办法让那个姓陈的再回来,还乖乖听我们的话。”
老胡的老婆放声哭了起来。
过了约五分钟后,老胡的三弟说:“大阿嫂,你不要哭了,哭是没有用的,我们现在要解决事情。这样吧,大家都先回去,但各人自己的嘴巴管管好,不要到外面去说,不能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小鳯,你留一下,陪陪你大阿姐,别人先走吧,走吧。”
等其他人走了以后,老胡的三弟说:“大阿嫂,我准备和小鳯一起去次江浦,寻到我阿哥后好好和他谈一下,他只要火气消了以后,应该会听得进去的,终究我们是一家人,臂膀没有朝外面弯的道理。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姓陈的事情,一直对他好吃好喝好招待,还赔上了小鳯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还要怎么样?如果姓陈的不识相,那我们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见老胡的老婆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老胡的三弟又说道:“大阿嫂,办法是可以一点点想出来的,现在我们自己一定不好慌,不好糊涂,不好乱。你听我的不会错的,现在我们的利益是完全一致的。”
老胡的老婆止住了抽泣问:“为啥要叫小鳯一起去江浦?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可以吗?”
老胡的三弟说:“大阿嫂,我阿哥现在是啥脾气,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是他的小阿弟,万一他因为面子问题,一时转不过弯来,不想马上接受我说的话,旁边总得有个人帮忙劝劝他吧。小鳳她人活络又懂事情,嘴巴也甜,而且姐夫一般总会给小姨子面子的,这点道理你肯定明白的,对伐?”
老胡的老婆想想后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