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伟看着对面座位上的刘梅萍淡淡地说:“你年龄比我大,所以我还是叫你一声阿姐,但不可能再叫你阿嫂了,为什么?这里面的原因你应该比我清楚。今天我约你是想说几句为你好的话,你喜欢听,还是不喜欢听,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我必须把该讲的话对你说清楚,这是我年伟做人的道理。”
刘梅萍第一次遇见年伟用如此的态度和语气说话,加上以前曾经听四弟陈昆平说过年伟的种种个性,所以不免紧张了起来。
年伟没有理会刘梅萍的情绪变化,很冷地看着她说:“陈昆生凭自己的本事吃饭,辛辛苦苦给你们家里挣钱,而且这几年来挣了不少吧?而你呢?先是和老胡那个瘪三搞起了外插花的事情,后来又和阿三那只小赤佬吃起了野食。最后你和一大一小两只姘头白相点什么事情?我就多说了。当然一起参与的女人不止你一个,你们这种四国大战,六国大战很刺激是吧?所以你彻底昏头了,从轧姘头弄到了搞淫乱,准备铁了心要把自己送进去,要让陈昆生还有两个儿子彻底没有办法做人,你才满意是吗?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刘梅萍色十分紧张地看着年伟说:“我其实……”
年伟不屑地打断了她的话:“你用不着解释,除非我刚刚说的事情冤枉你了,但冤枉你了吗?我说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你自己做出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既然我能知道你的这些事情,别人同样知道,很快警察也会知道,后果是啥?不用我说了吧?”
刘梅萍低下了头,很快成串的眼泪滴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我错了,我真的不是人。现在应该怎么办?年伟,帮帮我好吗?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的,怪来怪去只有怪我自己,我真的昏头了。”说完,双手掩面抽泣了起来。
年伟冷峻地看着刘梅萍,不置一词。
......
老胡走进陈昆生家的时候,发现年伟也在,心里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安
的感觉。他与年伟本人打过交道,也从阿三和刘梅萍口中对年伟的个性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最好不要去招惹这个年伟,否则将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老胡一脸笑容地与陈昆生和年伟打着招呼,但两人的态度很冷漠。老胡只能自己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然后和颜悦色地说:“陈工,你最近身体不好吧?前阶段你确实辛苦了,应该好好休息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去厂里,不用急,不用急的。”
陈昆生看着桌面说:“胡厂长,我能力有限,力不从心,今天你正好过来,我就正式对你说,吴江的事情我不做了,因为我做不了。你另外请更有本事的人吧,厂里的法人你也去改掉,30%的分红我也不要。我们以后各人过各人的日子,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老胡尽管知道陈昆生这么多天不回厂里,一定是出什么问题了,但陈昆生开门见山地说他要彻底离开了,这是老胡没有想到的。因此,老胡着急地说:“陈工,你怎么了?为啥要走呀?我们两个人不是一直相处得很不错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对我说,我来帮你处理,啥人要敢欺负你,我绝对不会答应的,我是非常信任你的,一直把你当好朋友的。”
陈昆生继续低头看着桌面说:“有些东西太复杂,我也讲不出口,希望你胡厂长理解我,我们好聚好散。如果我在厂里再做下去,麻烦太大了,我吃不消。现在我不做了,对大家都好。”
老胡真的急了,连声问道:“究竟为了啥?陈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昆生叹了一口气后,侧头看向了窗外昏暗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