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真诚地说:“小陆子和我都觉得,受人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我和小陆子能有今天都是托你们全家的福,我们已经无以为报了,如果还因为您的关怀而不自律,那我们以后一定会让你们全家失望的,我们自己也没法做人的。所以每次都是或者小陆子半夜从江浦打过来的,或者我买那种专门的电话卡打过去,这样费用相对省一点。”
吴美珠欣慰地说:“好,非常好!我相信你芳芳和小陆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对了,芳芳,我们会社有个与国内琴岛外贸的下一步业务合作洽商,但这件事情不是很急,等梦宁这次回去以后,我安排你和营业本部的吉田部长,还有法务的由美子去一次琴岛。梦宁,你安排小陆同一个时间去琴岛,让芳芳和小陆在琴岛相聚一次。”
林梦宁高兴地说:“亲爱的石井专务,您真好!我一定安排好。”
吴美珠又说:“芳芳,琴岛的事情结束后,你再单独去一次北京,到中国贸促会办一件不复杂的事情。这样你和小陆能有一个礼拜的相聚时间,你们两人分开了这么多年,需要好好相处一下。”
芳芳热泪盈眶着说:“吴阿姨,您对我和小陆子太好了,真的万分感谢您!”
……
李良模对乔凡雨说:“凡雨,我能告诉你的是,邱庭仁是台湾一位有情报背景的人,而且蛮资深的。但近些年以来,他的活动主要和朝鲜半岛有关,对我们这里似乎没有表现出什么敌意,一个阶段以来他本人也没有展开过针对我们的动作。这几年中他到是来过江浦还有国内其它的几个城市,但都是因为生意,他介绍了一些台湾商人来我们这里办了一些卡拉ok,咖啡馆,餐馆,糕饼工坊等规模不大的营业场所,好像没有参杂什么別的目的,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李老师,我明白了。正好有个事情要跟您李老师说一下,我岳母最近在东京找了一个调查机构,针对梦宁的同学两口子做了一些工作。那对夫妻在东京好像接触的人蛮杂的,不仅限于邱庭仁,还有台湾其它方面在东京的人,包括了在东京的台湾黑道人物,也有韩国人和北朝鲜的人。”
“凡雨,如果有可能的话,调查机构的那个工作结果,我能看一下最好,但不要勉强,明白吗?”
“好的,我会注意分寸的,李老师放心。”
李良模点燃了香烟后又说道:“凡雨,小林的那对同学夫妻可能不是太简单,你们的项目如果和他们有交道,一定要谨慎一些,多长个心眼不会错的。这些年,国内出去了一批高干子女,绝大部分是安分守己的,最多介入了一些赚钱的事情,而且也比较有分寸。但是也有少数人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在外面与三教九流的交道不少,情况比较复杂,这种新问题要应对起来是需要费点心思的。”
“李老师,我对与面目不清的人打交道没有任何兴趣。何况我们在搞的是正经项目,只要前期的基础工作做好了,项目起来了以后,可以合作的人多了,我们干吗要与那种吃不准的人合作?我不想没事找事儿,给自己平添麻烦。”
李良模笑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或者不想那么简单的。北方人不是有句话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当然我这个说法并很不准确,只是一种比喻。商业活动我不懂,但我却知道其中的复杂程度是非常高的,有许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东西,而且参与商业活动的人应该说五花八门,各色人等都有,要辩识,要把握,要防范,要妥贴地做好一切,真的不容易。有一句话,叫做‘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用这句来垫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做事情起来就不至于太犯难,也不会犯太大的错。”
“谢谢李老师!真的受教了。”
“你父母明年退了以后,让他们在人和事的问题上,多给你和小林出谋划策很重要。以他们的阅历和经验,你们会真正很受教也很受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