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雨说：“国勤，不要瞎说自己是什么丧家之犬，我怎么觉得你老兄芳香四溢，很勾人魂魄呢。马兄，我先请教一下你这个香港的企业家，有两家公司阁下知道吗？”

乔凡雨说出了外公的公司名称，以及岳父母在东京那家商社的名称。

马国勤听后乐了：“乔大才子，你调戏兄弟，吃我‘豆腐’是吗？我要是这么有名的公司都不知道，那我这些年在香港就基本上属于骗子，就是我们江浦人说的‘阿诈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两个大公司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准备卖身投靠他们？凡雨，我所知道的情况是，大约一年多以前吧，那两个大佬级企业搞了个日港合资的机构，听说还在江浦建了个代表处，详细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你为什么提到这两家大公司？在我看来，谁要是真正搭上了这样的大企业，想不发财都很难。”

乔凡雨开心地说：“马总知道就好，知道就对了。来来来，菜都上来了，我们开动，啤酒一人一罐，不够再加。来，我们碰一下，先喝一口。”

三个人吃了几口菜后，乔凡雨说：“马兄，这里的粤菜水平怎么样？这方面我很白痴，虽然蛮能吃的，但真的不懂菜的品质，你老兄长年在酒楼里醉生梦死，对菜应该有研究，起码会品鉴吧？”

马国勤说：“你凡雨真和北京人说的一样，骂人不带脏字的。你这哪里是听我评价菜？明明是挖苦嘲讽我这个苦命的打工者嘛。”

乔凡雨说：“你还苦命？要不阁下与你们香港的地盘工人换换职业如何？哎，说说你对菜的评价吧。”

马国勤说：“实话说，著名宾馆饭店的餐厅做的都是精致菜，另一个特点就是价格贵，还有就是请人吃饭有面子。要说真正享受口福之颐，还是要到外面的那些饭店去吃。对了，晚上我请你和陆生去西贡或者鲤鱼门吃海鲜吧，那种味道这里是吃不到的。怎么样？晚上有空吗？从九龙这里过去很方便的。”

乔凡雨卖关子说：“如果我们中午能达成共识，晚上肯定有空。如果没共识，那就不一定啰，话不投机半句多嘛，对不对？”

马国勤说：“你乔大才子少胡说，想要我和你达成什么共识？兄弟我正在找新饭碗呢，你能给我找个好饭碗，比如你刚才说到的两个著名企业那样的，我绝对听你话，跟你走，浪迹天涯也可以，只要饭碗不丢就行。我现在太太和孩子都在香港，每个月开支不小，失业不是闹着玩的，烦人呐。”

乔凡雨觉得火候差不多了，马国勤的目前情况也基本搞清楚了，可以进入正题了。

“马总经理，你我私交很不错，而且又有多年同窗之谊垫底，我们话归正传。刚才说的那两个大机构，香港的那家是我外公的企业，孙辅远是我亲外公。那个东京的大商社是我岳父母的，石井雄一是我正宗岳父，中文名字叫林一达，石井美子是鄙人的嫡亲丈母娘，中文名字叫吴美珠，兄弟的太太可是两位石井老板亲生的。怎么样？我们一起干点有价值的事情，可否？”

马国勤一时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乔凡雨过去从来没有说起过，这，太离了吧？

马国勤很认真地问道：“凡雨，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