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要开始了，老领导拍了拍何亦平的臂膀后笑咪咪地走了。

散会后，何亦平在回区里的时候，一路思考着老领导今天其实颇有针对性的那番话。

钟洪坤走进来以后，何亦平将其让到了会客区的沙发上，两人坐定后，何亦平说了上午开会前见到陈老的情况，然后说：“老钟，陈老今天的话，恐怕是老莫影响了他以后才说的。对陈老讲的那个意思我理解，但我现在心里反复在想的是，老莫为什么要到陈老面前去说这些？因此我找你碰一碰，想听听你的看法。”

钟洪坤从茶几上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点上后说：“老何，这次外出考察的安排，我们五位书记都是要参加的，老莫也是一个组的负责人，而且也尊重了他的想法，让他带队去重点考察德国的鲁尔工业区改造重建的效果，他有什么必要在陈老面前专门谈这件事呢？老莫如果不是专门说了这件事，陈老今天不会见到你就提起此事的，我感到不大可以理解，弄不明白。”

钟洪坤又抽了两口烟后，在掐灭烟头时问了何亦平一句：“那个章顺明的事情，调查应该有进展了吧？”

何亦平会意地笑笑后说：“老钟，看来我们两人心里都在琢磨一件事，但目前我们只能‘且听下回分说’。这种事情，必须事出有因，更有真凭实据，我们才可以做点什么，目前只能静观一切，一切照旧。”

钟洪坤说：“但愿我们是杞人忧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