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达看看妻子示意她说。

吴美珠说道：“这种做法中有许多我们自己不懂的东西，因为不懂就不可能擅长，也就很难做好。所以我们没有参与这些事情，但我们也保持关注，目前只是关注而已。还有就是我们是一家专业商社，任何时候都要首先做好自己的正常业务，何况我们现在规模也不小了，绝对不能冲动，谋定而动是最起码的。这中间，你们外公外婆给我们提了不少很好的建议，姜一定是老的辣，尤其你们外公是非常有眼光和有智慧的人。而外婆一辈子坚持旁观者清这个立场，几十年如一日，因此外婆的有些看法往往特别深刻和冷静，这种本事是用几十年在幕后默默无闻积累起来的，绝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得到的。还有就是我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以说是个老奸巨滑，经验丰富的生意人，特别擅长投机，但也因此特别思前想后，特别不会轻举妄动，特别注意分寸。我们52年到了香港以后，一直到83初秋他老人家在东京去世，我们从他身上学到了太多如何看机会，抓机会，用机会，以及如何果断放弃掉太的多人都在争的机会等方面的应知应会。他老人家的这种老谋深算，老于世故，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外公对乔桐和孙碧微说：“你们的意见，我重视也理解，但这两个孩子的下一步发展，我觉得还是讲究水到渠成，不揠苗助长为好。我看让梦宁的父母先从各方面带带他们，帮帮他们，为他们创造一些机会可能更妥当。东洋企业的许多做法，在我看来非常有道理，他们先进的不仅仅是技术，更重要的理念和做法。这两个孩子实际上也都不太年轻了，而且他们自己也很有主意，可以先给他们二年左右时间完成一个比较充分的准备和实习，然后再让他们去发挥出优势和独挡一面。你们说呢？”

乔桐说：“爸的想法，与我们的考虑有不少不谋而合的地方，让他们多学点东洋企业各方面的先进意识，对他们以后的成长应该更有利。香港和东洋比起来，尽管各有所长，但东洋终究可以学习的地方更多一些。我和碧微主要是考虑他们对您和妈更亲一点，所以才想让您多费点心。”

孙碧微说：“如果让他们先从多学习东洋的经验方面入手，凡雨的语言关还得过，梦宁到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梦宁的报社工作怎么安排？让她辞职？她会愿意吗？这个我没想清楚，涉及到自己的孩子，真的与处理工作不一样。三十年来我这个妈当得太省心了，现在是得好好担点责任，要还还债了。”

外公笑了：“你能做自我检讨真是很难得。不过你们俩确实要好好把父母的关爱多拿些出来，凡雨尤其需要这种亲情关怀，相信你们会做得很好的。说到梦宁的工作安排，我意见步步为营地做，没必要一步到位。上次我们回来时，你们的朋友李良模来看我时，说到他们准备与社科院一起搞个研究中心。我看可以说服梦宁去那里，她是合适做这个工作的，当然需要先听听她自己的意见。但是我意思让他们两人的日后发展纯粹一点，你们俩最好不要将他们拖进过于复杂的状态中，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