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宁很有兴趣地说：“年伟阿哥，说说你的判断吧。”

年伟放下筷子后说：“老胡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我认为这种赤佬贪心不足，肯定会闯祸的。而厂里一旦出事了，陈昆生就是当替死鬼最合适的人，副厂长嘛，还是唯一的副厂长，‘垫刀头’是跑不掉的。要我讲，有种人天生就是畜牲，拿他当人待，不但罪过，而且还会有大麻烦在后面等着。对这种人，你们两个从小就很规矩的人，真的不一定看得透。而我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红眉毛绿眼睛碰到多了，绝对不会看错的，这个我可以和任何人打赌。”

乔凡雨与妻子对看了一眼，满脸深以为然之情。

随后，乔凡雨用手势请年伟继续。

年伟吃了口菜后接着道：“第三种人，应该就是我通过修摩托车认识的，当然也有一些是以前认识的，各种现在的个体户，搞承包的，做物资买进卖出的人。实事求是讲，这批人中间，好的人肯定有，但不三不四的滑头货、小刁模子一大堆。再讲了，这票货色每天眼睛碧绿，只盯着钞票，层次又很低。你凡雨还有小阿妹和他们是打不了交道的，你们相互讲的，就不是同一种的话，他们也不会需要你们的。

乔凡雨和林梦宁又一次同时向年伟翘起了大拇指，年伟笑着对他们俩摆了摆手后又说：“至于国营的，集体的那种单位，他们‘皇粮’吃惯了，现在也很难帮他们做点啥，因为时候还没有到，做不起来的。当然我是自说自话，自己瞎想想的。”

年伟说完后，林梦宁向他翘起了两个大拇指。

乔凡雨则黙默地沉思着。

年伟见气氛有点闷，想了想后又说：“我在想，咨询肯定是好东西，只是乱七八糟的，那些不上档次的生意人不会需要的，你们也没有必要为他们去做什么。但是你凡雨和小阿妹有一个别人没有的优势，就是你们可以将海外的关系用起来，用好它，给那里的企业和老板做咨询。我想至少江浦的市场，那些外面的生意人肯定是有兴趣的，肯定想来赚钞票的，现在中外合资企业已经有了，以后还会更加多，我看这应该是个方向。”

乔凡雨重重地点了点：“兄弟的话真是高见，极有道理，很受启发。做一件事情，光有了方向还远远不够，还要有对的做法，有讨巧的办法。年伟，我们兄弟俩一定要合作，你的聪明，眼光，看法和社会经验，对做这件事情太重要了，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凡雨，你不要瞎捧我，我几斤几量自己知道的。但你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能做的，你尽管开口。另外只要我能看到或者能想到的，也一定会毫无保留讲出来。否则我们就不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了，对吧？”

三个人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