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白雾之中的安卡,动作没zj有明显的变化。
她跟随着莫攸拉动滑索的节奏,一节一节向下坠,脚尖磕碰在滑索上面的一些金属拉环上,发出砰砰啪啪的声响。
与此同时,她也能够听见zj从身边不远处,另外一根滑索上面传来的,节奏类似的响声。
纪堰也在下坠。
与安卡队伍这边不太一样的是,纪堰那边,上面负责拉着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他队伍中的另外四个人。
“你让他们四个人都围在这边,不害怕其他队伍偷袭吗?”
安卡一边松开zj问了一句。
纪堰的笑声隔着白色的雾气传至安卡这边。
“其他队伍偷袭?最想要zj让我一直往下坠、直到落地zj?”
安卡听闻此话,扯了下嘴角,她回zj想莫攸和纪堰之间的“情交流”,想着纪堰说的或许也有道理,以莫攸记仇的程度,他是不可能轻易放过纪堰的。
就在纪堰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那边的锁链突然zj抖动了一下,发出一阵“吱呀吱呀”、听起来锁链快要zj断掉的声音。
“嘶——”
纪堰发出轻微的吸气音。
——来了?
安卡手上的动作没zj有停顿,她之前和莫攸商量好了收放锁链的节奏,此时,也必须按照之前说好的做,否则就会出现差错。
但是,她仍然zj的情况。
对面传来细微的,锁链抖动的声音,但是,或许纪堰控制得还不错,所以这样有点“慌乱”的抖动声,仅仅持续了两zj三秒,就听不到了。
……
纪堰松开zj其中一只握紧锁链的手。
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了手掌之间渗透出来的血迹。
像是从手心撕掉了一层皮肉一样。
铁质的,寒冷的,冰,人。
当这几个词联系到一起的时候,我们总能够不自觉联想到一些怪怪的新闻,进zj而料想到纪堰现在的状况。
淡灰色的“寒冰”顺着锁链蔓延,纪堰原本拽着锁链的手和冰粘在了一起。
两zj有办法腾出手去翻找之前的“酒壶”救场,因此,就只能强行把手从冻结的冰上扯下来。
扯下来的时候,自然zj不可能完好无损。
不过,由于安卡看不到他这边的情况,所以纪堰尚且能表现出一副“无事发生过”的样子,用平淡的语气和对方解释道:“刚刚莫攸又用了一次冻结,冰顺着锁链窜下来……没zj有新意。”
安卡轻笑了一声,随口应道:“新意?”
纪堰收紧牙关。
他迅速调出了一瓶e级的伤药,将手上的伤口涂抹一遍之后zj,继续拉紧锁链,说道:“三年过去,主空间不说天翻地zj经过时的东西。”
说到这里zj,纪堰笑了一声,似乎带着他那种特有的嘲讽。
面向对手,面向队友。
他始终带着这样玩世zj不恭的态度。
安卡又一次用脚尖勾在锁链上,声音中多了一点笑,也有些隐约的攻击性:“能在一个没zj次,也不能算是什么……值得一提的经历吧?”
纪堰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怎么……”
安卡没zj他这边的情形。
单靠听声音,恐怕也没zj法直接判别出他受伤的事情,那为什么?
为什么能准确判断出“失手两zj次”这种事?
而且这个“失手”,纪堰听到的时候,总觉得后zj背发寒,好像不是那个原本的意思,而是真的失去了“手”一样。
……
安卡手指敲在锁链上。
她和莫攸之间的“沟通”通过锁链传递,始终没zj有断掉。
沟通的内容,不仅仅是什么时候收锁链、什么时候开zj始下坠,还会包含对面的情况。
她和莫攸对于纪堰的情况了如指掌。
——比起那些被纪堰“改造”到没z都比不过的傀儡队友。
——莫攸肯定更灵活一点。
——更机智一点。
——也更贴心一点。
安卡默默想着,轻微笑了一下,手指放平,拉紧锁链上的两zj次,表明了自己的满意情绪以及对对方的肯定。
在上面刚刚收好巫术盒子的莫攸:“……”
安卡没zj应,干笑了一下。
——如果说没zj有感情这一点,莫攸倒也可以和对面那些人比一比。
纪堰收回zj心,尽量让自己不受对面的影响。
既然zj说话吧。
安卡却并不想给他这样平静的机会,她继续用闲聊的语气说道:“你其实应该庆幸,现在下来的是我,待在上面的人是莫攸。”
听闻此话,纪堰有点惊讶,不是因为安卡说话的内容,而是她之前一直说的都是“莫队”,现在,却直接说了名字。
纪堰不动声色地zj问道:“为什么?”
安卡向下望了一眼,她已zj还没zj面,只是,原本浓重zj经显得有些稀薄。
安卡的话不留情面,带着冷意。
“莫攸想杀了你,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