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谭余的话语里带了点近乎阴柔的笑意,安卡的视线落到他身上,没过两秒,谭余就意识到了安卡的目光,他抬起头和安卡对视,“我以为那位和君队是情敌,所以不方便参加这样的场合呢。”
谭余这话有zj些阴阳怪气的意思,话音落下,安卡就轻微皱了下眉。
不过,她皱眉并非因为谭余暗含嘲讽的话……
谭余怎么知道莫攸和她的关系?
安卡的印象中,并没有zj关系。
她的记忆里是非常机械的,因此,她说没有,就是彻彻底底、毫无关系、从未接触过谭余这个人。
谭余拿起桌面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的面颊有zj些泛红,像是喝醉了在说什么不过脑子的胡话:“我以为,能够代替你去死的那种关系,好歹也能算是半个情人了吧?不过,你本人既然毫无察觉,那我也只是胡乱说说,没有依据……不用在意诶……”
谭余应该这两天都没有zj打理胡子,细细密密的胡渣长满瘦削的下巴,他的下巴磕在酒瓶的瓶嘴上,瓶子摇摇晃晃,最终一个不稳,滚落在桌面上,鲜红的酒液从瓶口流出,浸湿了桌布。
桌布仿佛被血染过。
安卡轻微皱眉:“代替?”
谭余趴在桌子上zzzj时,谭余才抬起他那个草窝一样的头。
“……不用在意,新婚快乐!”
他莫名其妙地说了两句,随后,就甩了甩头发,装疯卖傻地重新趴回zzj,宛如一具尸体。
安卡还想说什么,账号卡却震动起来——君潜提醒她时间到了,需要做准备了。
安卡临走前又看了一眼谭余,心中闪过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她回过身,走到台上时,情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
莫攸拿到了磁带。
很幸运地,那个夹层的密闭性很好,而且,为了保证“传送器”的那个磁带不受损害,夹层的材质并非普通的木头,因此,即使从很高的地方摔落,也没有任何损害。
夹层之中,那些木桶全部破碎,有zj些透明的胶状物流出。
如果安卡在这里,她就会认出来,这和她曾经用来保护“自毁装置”的保护液,是同种东西。
在准备自毁装置的时候,即使安卡利用了各种可能的途径,也只拿到了那么小小一盒,而现在,莫攸的面前,却有相当多的保护液。
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传送器”的。
莫攸翻看了下手中的磁带,磁带被放在一个老式录音机中。
现在,磁带的其中一个圆圈上zj,已经只剩下半圈棕色的带,而另一边,则是缠满的。
最后半圈棕色的带,被用一根细细的针搅紧,卡住。
莫攸把已经痊愈的小兔子放在了地面上,小兔子在草地上滚动了一圈,最终四zzj灵魂。
莫攸从物品栏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镊子,将镊子尖小心翼翼地从磁带下方的两个塑料窄板之间插入,镊子尖部顶住那根针,微微用力,针被挑开,划落出来。
莫攸调整了一下棕色带的位置,按开了录音机的按钮。
放入磁带的时候,他有zj一瞬间的迟疑。
“如果将磁带反过来播放,会不会回zj到过去?”
他是不是,可以一直循环在这个副本之中?
莫攸想起安卡的笑容,想起她的手臂绕过他的脖颈,坐在他腿上时,两人呼吸间传递的温度,又想起了隔栅的风吹过她的头发,她向后倚在他身上……
至少在列车上,她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莫攸的目光中闪过了几分眷恋。
但很快,他就克制地收回了心。
尽管他知道,这次回去,就会看见她和君潜结婚的场面,但是,他依旧会把时间往前推,他不会沉迷于幻象。
莫攸将磁带放了进去。
按下按钮。
磁带转了起来,白光之中,莫攸的眼前掠过杂乱无章的光景,身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
还有zj没有时间回安全房洗个澡再去婚礼现场?
他想干干净净地去见她。
莫攸想着。
不过,好像是来不及了。
隐约间,莫攸感觉到那只原本躺在地上的兔子,突然间窜进了他的怀里。
——它zj和莫攸一起,伴随着白光消失。
……
游戏大厅中,安卡、莫攸、君潜、景迁,还有zj刚刚到场的乔铎,以及一众玩家,都听见了主的声音,主出来做了婚礼的主持,所有zj人都很意外。
【距离婚礼庆贺钟声还剩下五分钟。】
【请新郎新娘共同开启香槟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