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zj。
权乐池微微睁着眼睛,眼瞳中,还有一点细密的血丝,眼尾向下偏斜着,被刀子割伤后结痂的伤口,好像是纯天然的眼线。
“你醒着?”
金洵屏住呼吸,问道。
权乐池的声音虚弱,虽然他手上的动作让人不得不在意,不过zj,单从他的语气来看,倒是很亲和友善,甚至惹人可怜。
权乐池:“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在两手空空的时候,相zj信身边的人。”
金洵没有动:“你这样,让我在考虑,还能不能相zj信你。”
权乐池咳了两声,咳嗽之间,有鲜血滴落在旁边的地面上,但他仍然举着枪,看起zj受到了欺骗,所以防备心很足的样子。
金洵:“我能来救你,就说明没有恶意了,不是吗?”
权乐池目光中闪过zj一丝恨意:“我的左手手指,就是被来‘救’我的人,用刀子切断的。”
他的话半真半假。
恰好在金洵可以接受的程度。
“那zj办?”
“你解开我脚腕上的锁链。”
金洵照做。
权乐池松了松脚腕,继续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而已zj。去旁边的储物柜里面,把里面的录音机拿出来。”
金洵拉开陈旧的柜门,掀起zj来的灰尘让他也咳嗽了两声。
这个过zj程中,权乐池一直用枪指着金洵。
“然后呢?”
“把里面的磁带拿出来。”
金洵按下一个按钮,录音机放磁带的格子弹开,他将磁带拿出来。
“翻个面,再放回去。”
金洵警惕着,一边按照权乐池说的,将磁带放回去,一边想要寻找拿回主动权的机会。
权乐池却zj一样,声音冷了几zj分,带着威胁:“如果你动歪心思,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金洵低了低头。
权乐池低声道:“按下播放键。”
这些事情zj么zj。
他按下播放之后,录音机里面传出滋滋啦啦毫无规律的声音,金洵没有听到权乐池的下一个指令,因此只是默默听着录音机的声音。
几zj觉到——
这声音有问题。
而当金洵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大脑已zj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金洵无意识地闭上眼睛,重重跌倒在地面上。
权乐池露出一个笑容,他捡起zj金洵掉在地上的探照灯,在金洵的脸上晃了晃,好像在琢磨什zj。
片刻后,他起zj身,站在金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个“老朋友”。
权乐池淡淡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响起zj。”
……
公共台球厅内。
穿着白色毛衫的男人像是能够预料一切的发生,再次打完一个球后,他缓缓起zj身,将球杆立在旁边的墙上,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驼色外衣,撤出了那zj个黑暗的角落。
旁边有人带着殷勤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景队,不打了?”
景迁温和地笑着:“我先走了,你们继续。今天在场的每一桌加一瓶v13,算我请的。”
主空间的酒,以v开头命名,五号一档,排到十三号,已zj经算是珍稀了,平时很少有人喝到。
景迁这话一出,台球厅内都zj彼伏的道谢声。
他系好大衣的扣子,没有停留,径直离开了台球厅。
……
三天时间很快过zj去。
由zj天没什zj娱乐活动,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扫描仪传递回来的结果。
有了乔铎新做的插件之后,扫描仪确实比以前好用很多。
她盯着屏幕,默默咬着吸管喝酸奶。
一下一下,将吸管被咬成了弯弯曲曲的许多节。
——他现在在干什zj?
自从她加入君潜的队伍之后,给莫攸前前后后发过zj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昨天晚上,她想尝试着再发一次,发现莫攸把她给删了。
安卡:“……”
这么zj生气啊。
就在安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莫攸安全房堵人时,账号卡上却zj弹出了一条消息。
是时昭发来的。
时昭这人很好相zj处,才两三天,就能和安卡找到一大堆共同话题。
“安,你闲不闲着?”
“闲得都zj快长草了。”
“来游戏大厅啊。”
“干什zj?我今天不参加竞技场。”
“不是竞技场,你快来吧,我保证你很感zj兴趣。”
什zj啊。
发生什zj大事了吗?
她并不是喜欢听八卦的人。
虽然这么zj想着,安卡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随便套了一件休闲服,带上账号卡,就出了门。
一路上,都zj异样。
她这次没有去一层,而是直接到了二层。
抬眼,安卡就望见了站在栏杆边、正朝着她挥手的时昭:“这边这边!”
安卡走到时昭旁边:“怎么zj了?”
时昭:“今天有新人评分。”
安卡没想到时昭这么zj了让她看新人评分。她无奈道:“最高分和最低分,我都zj了,而且,咱们队又不缺人,现在这些新人……”
有什zj好看的啊?
安卡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zj边移开,转向了下面的平台。
越过zj一排新人,她看见了莫攸。
安卡握在栏杆上的手指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