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几秒钟的沉默。

安卡觉得空气中挤满了讲不出具体是什么的障碍物,让人呼吸有点困难。

她伸手在莫攸床边的台灯开关上面按了两下。

灯亮了几分。

“莫攸，你别不说zj。”安卡看着莫攸的侧脸，“觉得行还是不行,都给zj个回应，不然这屋里面太闷了。”

莫攸没zj有回应“行”还是“不行”,就好像这两个选项根本没zj有什么抉择的必要一样。

“你打zj？”

“他们？”

“那五个人。如果主空间里面,真的有五个人达到了金卡玩家zj？”

“就按照之前和你说zj的那样。”

“隐瞒事实,把死的说zj成活的,把假的当成真的？”

莫攸这句话zj听着有些尖锐，安卡却只是牵扯了一下嘴角。

“嗯。”

——这从来都不是一个生与死的选择题，在他们面前摆放的，只是两种不同zj的死法而已。

莫攸将视线从安卡身上移开，他问道：“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安卡：“你说zj你想听。”

莫攸沉默。

似乎是觉得,安卡这么讲有些强词夺理。

安卡：“我双标，你不满意？”

莫攸再次沉默。

他知道，如果他现在说zj来，两人肯定会发生争执。

——根据以往的经验。

——如果安卡用这样的问句来问他,他最好闭口不言。

半晌，莫攸才问道：“其他的那些玩家zj之外，其他的人你打zj算怎么处理？”

“他们不会知道，或者说zj的情况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们也有选择的权利。”

安卡问：“怎么选？投票吗？”

莫攸的视线低了低。

如果投票,恐怕启动毁灭装置的计划，会受到相当大zj的阻碍。

就算五个金卡玩家zj,也会为了能zj活一段时间，对他们进行干扰，拼死抵制。

不过，安卡想到的是另外一个方面：“不可能zj规模的事件，控制区一定会有所察觉。”

安卡停顿一下，掰过莫攸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zj：“看在我刚帮你处理过伤口的份上，别在这个问题上和我吵。如果你觉得行，那我们一起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不行，我就再去找别人。”

莫攸看她：“你还打zj算找谁？”

安卡：“……”

“这不是重zj点。”

安卡从糖果罐中把那一粒蓝色的糖倒出来，放在手心里，她对莫攸说zj：“你把这个吃了，治疗效果的。”

莫攸偏了下头，没zj有顺从。

好像在为刚刚说zj什么关系，他不是因为“不能zj开投票”，而觉得不满。

主空间不公zj平的事情比比皆是，也不差这一件。

他的压抑，来源于zj证实。

在已经知道结局的情况下，他们还值得为每一次副本的胜利而庆幸、为每一次升级而收获成就感吗？

而且……

找别人到底什么意思？

安卡把手攥成拳，那颗糖在手心中，硬硬的，没zj有一点因为手掌温度而融化的迹象。

“莫攸，我没zj得选。”

莫攸淡淡道：“死人的灵魂是会说zj新找上你，谴责你现在做过的事，你过不到安宁的日子。你本可以不遭受这些的。”

安卡笑：“这话zj是什么意思？”

她隐约感受到莫攸言语中的潜台词，说zj，毁灭的事情迟早会有人来做，但这个人不该是我，我应该在主空间好好待着，直到在副本中死掉，或者某一天zj，年纪到了，我就静静地躺在安全房，等着生命最终一刻的降临。”

“这是出于zj我的私心。”

莫攸低低地说zj道。

安卡突然笑了，她没zj语的表象蒙蔽，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糖送进了嘴里，她转过头，勾着莫攸的脖颈，吻了上去。

蓝色的糖果被zj了莫攸。

莫攸轻轻拧了一下眉。

安卡撤开一点，用手指抵住莫攸的嘴，让他把糖好好吃完。

她轻声说zj来顶替我的位置，别以为我不知道。”

莫攸将糖咽了下去。

这个甜度对于zj有点过分了。

不过，被zj更加过分。

安卡抬了抬下巴：“你想都别想。”

她站起身，撤开手，看着莫攸欲言又止的表情，以为他还有什么意见，问道：“你想说zj什么？”

“还想要。”

安卡：“……？”

你当这是街边一块钱四块的水果糖吗？

……

傍晚。

安卡看着面前一排被zj整理妥当的花盆，感觉非常有成就感——比完成了一次副本游戏还要令人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