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没有难受过,那位柳伯母,是她的什么人,她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而已,人活在这世上,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好父亲,不代表是个好丈夫,也不代表是个好官员,现实就是这么回事。
她的母亲也算是总政歌舞团里冒尖的人物,早早地就与她父亲伍红旗同志有过一手,临了,两人没结成婚,反正她算是出来了。
这种事儿,都是老一辈的事了,伍红旗跟她说起过,还说本来想瞒着她一辈子的,那会儿,她去见最后一面,伍红旗同志把事儿告诉她,让她去找人。
可惜呀,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人家就让她别接近她儿子!
是呀,她儿子,可她哪来的儿子?
就是站在她面前的柳成寄,真是好的,她想着那会自己怎么还能冷静地听着那位女士说着怜悯的话,还想给她十万块钱,叫她以后都不要在柳成寄面前出现。
她得想想,当时她是怎么做的?
她笑着,那笑意半分不到眼底,黑亮的眼睛就是那么瞅着他,带着几分疏离,“是呀,要不你说,我真想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你就不恨吗?”柳成寄瞅着她,隔着镜片瞅着她,目光一片深幽,似在引诱夏娃咬下苹果的蛇,再没有比他真诚的脸,“小七,我们结婚那是最好的报复。”
她眼睛一亮,眸光流转,好不动人,手下意识地摸过自己的鼻头,“我还记得她把十万钱丢到我面前,我那时还是个愤青,当时就把钱扔回去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
她承认,她心动了,报复社会什么的,她还真是不在行,再说她也豁不出去做个女流氓啥的,那种眼睛都不眨就砍人一刀的女杀手,更是轮不到她来做,她也没那个能力。
柳成寄其实就是个祸害,这个人的本质,跟他处久了,才会晓得的,别看在工作上那是一丝不苛的人,私底下,别人可不敢真惹他,惹急的兔子都要咬人,何况是他。
他把自个儿的主手递到她的面前,“你觉得怎么样?”
她笑了,“成寄,你真是个蔫坏的。”
“谢谢夸奖。”他有模有式地行个绅士礼,邀请她,“那么女士,请跟着我走吧?”
她快笑弯腰,把自己的手地递过去的同时,她伸手摘下了他的眼镜,那手亲昵地抚过他的脸,面上流露出一种怀念的色,“今天别戴眼镜,你让我觉得像在看别人。”
他不拒绝,任由她摘下眼镜,温和的面具一下子褪下来,他眼里的锐光无法阻挡,或者凝视她的目光能叫人迷醉,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紧紧地握住,“那么,我可以提前过我们的新婚夜不?”
什么叫得寸进尺?
这个男人表现得很到位,开始还绅士般的表演,得到她的首肯,便是无所顾忌。
她胸闷了,这两天确实两个人都在一起,跟一个男人同处一室,却没有发生任何事,与她现在的生活完全不符,纯洁的啥都没有,最多就是眼,他用眼将她从头到脚打量着,虽然那个眼就好像能透过她的衣物,让她感觉到在他面前近乎赤着身子。
男人是下半身的动物,他不否认,而且对这事还挺热衷,别说他是个处的,说出来也叫人笑话,早八百年前就不是了,成年男女之间,真的没必要太矫情。
两天,他觉得自己可以算得上模范男人了,就是半根手指头都没碰着她,即使他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的疼痛,还是固执地不想强来。
他要的是一种感觉,她的心甘情愿,这样子得来的才是最真实,“别拒绝我——”他索性搂她入怀,叫她贴着自己,让她的手贴在他胸口,“在激动,有没有感觉?”
她推开他,睨他一眼,“得,你以为在演文艺片?”
他乐了,硬是要把人搂住,当着来往路人的视线,都不在乎,“想跟你演一回,你不捧下场吗?”
她摇摇头,伸手招来辆出租车,拉着他上车,自个儿先往里坐着,再斜睨个眼睛瞅着他,竖起中指在他的面前,“你愿意丢人现眼,我可不乐意看着你丢人现眼的样子叫别人看见。”
“都听你的就是,谁让你是我老婆。”柳成寄最乐意看她一记眼,那睨着眼睛的小样,让他想起年少的小七,一副傲娇的模样,两手叉着腰,就知道支使着他,“明天我们就回去吧。”
他不是问她的意见,而是已经下了结论,只是在告知她一个决定。
这男人表面看的很温和,骨子里其实很霸道,小七哪里会不了解的,就是浅浅一笑,也不反对,任由他脑袋靠着自个儿,那身体重量都几乎落在她身上。
“好——”她回的很干脆,把自个儿交付于他,相信他一回,也许她是在走钢丝,还是得往前走,她不想叫自己后悔,机会总得抓住的是吧?
她这么告诉自己,是机会,就得抓住,牢牢地抓在手里,不想放弃。
人总是自私的,总得为自己打算,她告诉自己,不再是纯粹的感情,她甚至有种感觉,她与他回不去了,但是——
她现在就如同快要溺水的人一样,急切地想要抓住他这个救命稻草,即使给他带去许多麻烦,她都不在乎,心已经硬的跟石头一样。
这两天,她睡的很安稳,原因是什么,她知道,有了柳成寄的身边,伍建设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能算计到她的头上来,只怪她那时太年轻。
年轻不仅有的是青春,还有生活的阅历太不足,经过了那么多年,看着张思洁,她猛然明白了什么,有些事,不是她想躲就能躲的。
至少现在,伍建设不敢光明正地押着她去叶秉泽那里,那个人的野心有多大,她一清二楚,眼里凝视着坚定,她已经有了决定,有了决定就不会后悔。
市委书记高调结束休假,还对外宣布婚讯。
所谓的贵公子与落难女,就跟童话一样美好,媒体大肆报道,一时间,整个城市都从先头政策性安居工程倒塌之事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市委书记与他的未婚妻身上。
登记结婚,最为方便,最为省事,也最为省钱。
就像小七所预料的那样,她等于来了如今商务部那位柳部长的妻子张廖爱,两个人端坐在私人会所里,面对面地坐着,要不是小七知道这个人真是生她的妈,按着两个人的长相来看,还真是没有一点相似。
要说她是张廖爱的女儿,她还是不太相信,可她老爸伍红旗的话,她向来是信的,所以,她喝了点咖啡,挺风尘味地点起根烟,眼睛斜睨着张廖爱女士,先吐出一圈白雾,“找我有事,就快说吧。”
她说的很淡,没有丝毫的情绪,仿佛与这位碰面就是个程序问题。
“你不能这样就毁了成寄。”那位是深呼吸一口气,深紫的长裙,让她看上去还很年轻,看不出来已经有小七这么大的女儿,妆容很素,眉眼间戴着几分不赞同,甚至是几分指责,“小七,柳家不会容许你这样的进门。”
“哦?”小七没有什么不舒服感,当作是耳旁风,听过就算了,把烟给掐灭,动作很熟练,指间还是夹着已经掐灭的烟,小小的锥子脸,带着几分兴味,“我怎么样?要不,您说出来叫我听听?”
她算是觉得自己脸皮够厚了,还敢问这位女士,脸上的笑意半分未减,“我一没有离婚,二没有私生女,现在又没有什么株连的说法,我怎么了,怎么就不许我入柳家门了?”
张廖爱闻言,她是听的人,比说话的小七还镇定,一直笑着一张脸,优雅且无懈可击,就像块高高在上的丰碑,不能轻易让人跃过去,“上次,也是在这里,小七你哭的真让叫我心疼的,你要是拿那十万块就好了,也不至于弄的自己去陪男人,你说是不是?”
她的语气很遗憾,像是替小七心疼。
小七闻言乐了,眼珠子都动了动,真没有那什么被亲生母亲说中事情的伤心与心痛,她早就过了要母亲的年纪,张廖爱与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或者是说自小认识的陌生人,仅此而已。
“也是——”她点头,很是赞同张廖爱的话,把香烟往着烟灰缸里一放,手缩回来,支着自己的下巴,两眼睛巴巴地瞅着张廖爱女士,“您真是说对了,说的太对了,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她说着“奉承”话,眼睛都不眨,“您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都没想,您就晓得我后悔了,真是太叫我喜欢了,对了,我回来了,还真没有见过小傲呢,他是不是想我了?”
先头,张廖爱一直是淡淡的,明明故意把小七的不堪事扯出来,她还是说的很平淡,但是小七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却是变了脸色,瞪着小七,“你别把小傲扯进来!”
小傲,柳傲,张廖爱与柳裕国的儿子,比小七小两岁,正是大好青年。
面对张廖爱的变脸,小七到是没有怎么着,那什么的瞪大眼睛回瞪过去,这种举动,让她觉得太没有气势,也懒得做,“您说什么呢,我可听不懂。”
张廖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然她能在总政歌舞团里混的风生水起?
这些年来,她到各地慰问演出,人气那是很高的,电视里总能瞅见她的身影,没有几把刷子,没有几分能力,那哪能成!
只见她很快地发现自己的失态,一下子就镇定下来,凉凉地看着小七,那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与她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丢下一张卡,“你也别拿话激,这是二十万,比以前给你的翻倍,你看着办吧,我也不多说什么,你怎么长大的,也不用我说,道理你都懂,你要是想毁了成寄,就固执吧。”
张廖爱丢下这些话,戴上墨镜,拿着手提包走人。
小七一个人留在原位,没有走,把自己手包打开,把那张卡拿起来放进去,再把手包里的手机拿出来,她人往后一仰,悠闲地跟人通电话,“您家那位可给了我二十万,你说我怎么办,上交给你还是怎么的?”
接电话的时候,柳成寄正在开会,主持市委工作会议,手机是静音,一看手机屏幕,他先做了个手势,拿着手机走出去接电话,一听是这么回事,不由得乐了,“收下就成,你自己打算着,当你的聘礼怎么样?”
他这话一出口,就能听见从手机那头传来的笑意,那是忍俊不禁的笑声,还带着一股子得意的劲儿,让他微眯着眼睛,很享受这时候的甜蜜,“晚上来接我,你自己开车,晓得不?”
小七表示答应,就是开车接人,她十六岁就敢开车,开的还是伍红旗的专车,开车这方面已经是老手,她目前就住在柳成寄的公寓里,一人一间,也不差这几天,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结婚最好。
是他们订下的日子,或者是柳成寄自己所订的日子,中秋嘛,人月两团圆。
他想的挺好,她没有拒绝,这方面,她很配合,配合的近乎没有底线,惟一的要求,半夜不要摸入她的房里。
柳成寄表示强烈的抗议,差点头上包着白布儿,上书“强烈抗议不人道的要求”之字样,再挥舞着小红旗子,坐在她门口绝食抗议。
会所包厢的门给推开,带着一股叫人不悦的气息,那是属于伍建设的。
小七还是悠闲地靠在那里,没有动一下,看见伍建设进来,一点都不惊讶,甚至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自顾自地跟着柳成寄说话,答应开车过去,就让他回去开会,才把视线移向进来的伍建设。
伍建设通身的黑,要是让小七来形容她,那么就是她会说他像可恶的乌鸦。
乌鸦?
伍建设肯定不会反对这个话,他还能自鸣得意,就站在小七的面前,整个人的影子将她的身体完全挡住,也挡住她面前的光亮。
“你过得挺好?”他说,话很简单。
她咧嘴一笑,那笑的样子颇有点像伍建设,或者是说如出一辙,“我怎么能过得不好,再没有人黑夜里压着我,任凭我反抗都没有用?”
说的很直白,她脸都没红,再不是十八岁的青涩样子,在叶秉泽的面前,她脱下裙子,那时候明明是害怕,可是面对着叶秉泽打量的放肆目光,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现在,她想红脸,也没有能力了,这脸皮早就厚的都不能让那羞怯的红晕映出在脸上,她打个呵欠,眼睛半眯着,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伍建设坐下来,挤在她身边坐下,硬生生地把她挤到最角落,“金雅我已经找到,别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收手了?”
“收手?为什么?”她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我要收手,做孔雀的公关经理,与成为柳书记的妻子,有什么必然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吗?”
他笑了,手臂揽住她的肩头,聪明人,就能听得她的话,附和着她的话,另一手递到她的面前,试图与她握手,“还真是没有,那么,我们合作愉快吧,我的大经理?”
“嗯——”她不推他,嘴里轻轻地应上一声,色带着一丝玩味,“我的房子呢,给我房产证的。”
她不会忘记这个,自家的老宅子怎么着也弄回来,即使她不住,也要拿回来。
伍建设是空手进来的,根本没带上什么东西,人往后一仰,靠着沙发,连带着手也从她的肩头移开些,“明天让顾乔送给你就是了,你担心个什么劲儿,还怕我不给你?”
她到是不担心这个,“我的身份证,记得也让顾乔带给我。”
“知道,明儿个金雅过来,人全由你来安排,公司也由你安排,我暂时出国会,回来再联系你。”他说的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却把自己的身家都交到她的手里。
她耸耸肩,不拒绝,“你自个儿保重吧。”
“真冷血。”伍建设装模作样地埋怨着她,那手臂又上来圈住她的腰肢,力道重了一点,又放开,“我为了你都叶少撇清了,你还想怎么的,都没句好话给我?”
她可不信这话,尤其是这种掏心掏肺般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真叫人能叫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哪里能相信这种鬼话,“得了,别在我面前装,这鬼再装人,还真能像个人?”
伍建设到是乐了,大手轻轻地拍过她的脸,不是打,是轻轻的拍,到不如说是爱抚,说拍嘛,纯粹是小七主观上的不乐意。
“公司的法人代表都是你,所有的事,你可以找顾乔。”他再爆出个惊天的事儿。
先头小七还很淡定,装什么事都也没有,这会儿,真是暴躁了,冷冷地瞪着他,“你不把我跟你捆在同一根绳上就是浑身不自在是吧?”
她的质问,得到他的一记夸奖的响指,毫不吝啬地对她大加褒赏,“真不愧是我们老伍家的女儿,这脑袋就是精明。”
她真心叫他给恶心了,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不?
“把我的手机给金雅,叫她直接找我。”她真打算自己做下去,娱乐圈嘛,就算是光怪陆离,她都有颗强大的心面对,经历过狂风暴雨的人,还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她话说完,站起来要走,伍建设就是拉住她,不叫她走。
她烦了,瞪眼过去。
伍建设放开她,算是提醒她一句,“叶少那边,我可没把握,你自个儿拎得清一点儿。”
“得——”她不耐烦,根本没想到叶秉泽还能对她纠缠不成,以前她那是没靠山,现在他叶秉泽总不能跟柳家过不去吧,就算是他家的后底子比柳家还硬,也不能无视整个柳家的吧。
他两手一摊,已经劝过,有人不放在心上,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了,跟着叶少那么多年,他总不好现在就出来说叶少的不是吧,人没有这样子的,所以,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外面太阳还是老高,还是很热。
小七是直接去的停车场,刚上的车子,应该说是柳成寄的车子,蓝色的宝巴,挺低调的车子,开在路上也是淹没在车流里头。
“叶少——”
她刚关上车门,正打算启动车子,忽然间听见两个字,那两个字,叫她的动作瞬间僵凝在那里,头缓缓地朝着出声之处瞅过去。
“叶少,叶少——”
那个声音愈发的近,而且愈发的熟悉,叫她的心跳得快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按着方向盘的手,更是湿透了,没有一点儿干燥之处。
“张小姐还是请回吧,叶少没空见你。”
这个声音是回话,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两个声音都熟,小七哪里能听不出来,一个是张思洁的声音,一个是李胜利的声音,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让她看的越清楚。
但是,她推开车门下车了。
开车自己逃走,那是最坏的办法,她从来没有那么打算过。
“小七,你也在这里?”张思洁眼尖,一下子就瞅见站在宝马车边的小七,那声音一下子扬高个几度,透着个热乎劲儿,“叶少,我们家小七也在呢,真是巧哪。”
叶秉泽出门总是前后相护,他自己走在最中间,对张思洁的话,一个字都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径自往前走,一身的浅灰,让他看上去与人保持着疏离感,他的视线甚至都没往小七这边看一眼。
小七松了口气,有种放松的感觉,回头瞅着张思洁,公式化地问了句,“想去哪里,我送你?”
没想到,张思洁真把她的客气话当成邀请了,自己上车去,坐在副驾驶座,“明都花园吧,”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将小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来是叶少不待见你了,不过你有了下家,真没有关系,那个名单还给我吧。”
要是她不说这茬,小七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这会儿,她真用不着这个,伍建设离了叶秉泽,估计那“金碧辉煌”的还真是保不住,这名单,真心来说,于她真没有什么用了,但是——
她真是没有印象自己把u盘放在哪里了。
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找不到了,别告诉我,你那里没有备份。”她也不是傻的,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都给了她,世上还有种东西叫做备份的。
张思洁瞪着她,“你就是想叫我不痛快,我把金雅的地址给了你,你现在到是离了叶少,我怎么办,总不能叫我真一辈子就陪着那些个老头子,不上不下的难受你懂吗?要不就是吃了药胡来的,你就让我这么过?”
她说的挺气忿,到是让小七差点把握不住方向盘,真心觉得这位表姐不止是演戏的天分,就是这话说出来也挺叫小七乐上一会儿,就是话太直白了,幸好那些人没听见,要是听见了,还不是在伤人家的自尊心吗?
要不是在开车,小七准是给张思洁举起个大拇指,算是表扬她的实诚,当然,一码归一码,她看着前面,专心开着车,“当我是魔术师呢,你说想红回就能红回去?”
“得了,就凭着叶少的人脉,谁不给面子呀,给我弄个好角色,一下子就能回去。”张思洁一脸的理所当然,仿佛娱乐圈的大门就是朝着小七开的,就一个话,就能叫人红还是消失的。
小七听到“叶少”两个字,那眼立即暗下来,丢个不悦的眼给她,“你在浑说个什么,再不管住你的嘴巴,我包管叫你一辈子起不来,就是现在这个生活,也弄不下去?”
“你威胁我?”张思洁不淡定了,这人自认为是脾气是个好的,也架不住被人消谴,小七的话听在她的耳里,那是叫刺得很,实在是不乐意听,“我还真不怕你威胁,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不过就是跟着叶少一个人,本质上还不是一样,都是陪男人的。”
这话真是难听,小七到是笑了,她真不生气,就是不乐意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叶秉泽,把车子安稳地停靠在一边亲昵地凑近张思洁,“你说的全对,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陪,我真是不否认。”
张思洁没曾想到她会停下车子,面对着她凑近的脸,那个叫心里有点慌,赶紧地往后退,想叫自个儿离她远一点,可惜车门打不开,都控制在她手里,“我不说就是了,你还能叫人都闭上嘴不成?”
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快就软下来,还是硬撑着,撑到最后,通常她才是赢家。
小七在原位坐好,十指手指头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指纤细,指头圆润,没有上任何人工色彩,晶亮的嫩粉色,衬着奶白色的小月痕,她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感觉,眼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淡过。
“说真的,我真没有当回事过,谁要是说起这个事儿,起码会说谁年轻时不曾遇到个渣的,你说是吧?”她笑瞅着张思洁,说话很慢,“都是陪男人,本质上一样,可是陪的人不同。”
她说的很乐和,笑却是在嘲笑自己,一样龌龊的事,都能总结出两个不同的结论,说伍建设无耻,她还不是一样?
张思洁直到现在才承认,伍卫国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伍卫国,现在的她,不再是当年六无主的小女孩,现在的伍卫国,主意大着呢。
她到是冷笑了,双臂环抱着自己,“你把我引见给叶少吧。”
这个提议,小七真是爱莫能助,叶秉泽那个人,她从来都是摸不清他在想什么,感觉脑袋里都不是同个回路的,当然这样子最好,她想起刚才在停车场,他都没看她一眼,心里头觉得无比放松。
“你不是他的菜。”她将张思洁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摇摇头,同情般地说出一个事实,叶秉泽那个人,向来是喜欢自然的,这自然一字,可能从很多方面看,是主要一点,身上不能动刀子,“如果你的胸能够恢复原状的话,也许还有可能性。”
张思洁身上是动过刀子的,那胸前壮观的弧度就是人工弄成,奶白色的肌肤,领子是大v字,将她的深沟露出来,她脸上的嘲讽笑意一滞,“你就是爱打击我,这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得了,你也爱算计我,我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小七重新启动车子,再度回到滨海大道上,把车窗子降下,让潮湿的海风吹拂着她,“当然,你比我更心黑手狠点。”
张思洁不想说话了,“送我去锦绣园吧。”
锦绣园就在前头,小七好歹也在这城市待了几年,因于震的缘故,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看着张思洁下车,“明天跟我去见金雅吧,你的事,我得同她说下。”
张思洁那一刻是惊喜的,正想说些什么,车子已经掉转方向驶离。
天色还是很亮,明明都快六点,还是亮的叫人觉得离黑夜很远,远的都不可接近。
地面上还带着暑意,小七从车上下来时,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看着从市委大楼里出来的人,觉得仿佛回到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她跟着老韩叔一起接过伍红旗同志,地点是省委。
以前是接她的父亲,现在嘛,则是接她的男人。
事实上,说起她的男人,她忍不住想笑,倚在车旁,看着柳成寄从里头出来,眼镜让他看上平易近人,与人相处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又是实实在在不能忽略于他,或许是她的主观性太强,人群中,一眼就看见的人就是他。
柳成寄合身的灰色西装,配着白色的衬衣,惟一的亮色是领间的暗色领带,他走着,连路过来,都是有人朝他打招呼,他也是带着微笑回应。
别看都是市委大楼里的,大家都在这里工作,可是谁能天天挤到书记的面前去?指定是不能的,这会儿,看着通常都是坐着专车下班的大书记出现在他们的行列中,都是打个招呼。
柳成寄老远地就看到大门口的人,倚在他的车边,亭亭玉立,夸张的墨镜遮挡住她大半张脸,还是叫他大老远地就注意到她的唇形,粉嫩的唇瓣一开阖,叫他真是移不开视线。
“快点过来——”她的唇形明明白白地让他知道她在催他。
他快步起来,再顾不得跟旁人再温和下去,直冲着那边的车子过去,他应该跟她说,他更喜欢用唇做另一件事,叫人血脉贲胀的事。
小七站在原地,没有动,张开双臂,很高调地面对他,面对着他下属投过来的好目光,学着与他一样露出温和的微笑,那抹子笑意的弧度刚刚好,不会太热络,更不会显的疏离。
可是——
柳成寄一直是中规中矩的,至少他从来没做出叫人吃惊的举动来,而今天,他叫人吃惊了,在市委大楼外,他竟然把张开双臂的小七抱起来,对着那些好的下属们亮出他洁白的牙齿,骄傲地宣布:
“这是我的媳妇儿,伍卫国,大家别叫她的名字给吓到了,保家卫国嘛,我媳妇儿的名字就这个意思儿——”
小七真是——
她心里真是没法说了,面对着众人的欢呼声,她暗地里用手指掐着他的腰间肉,笑容满面附在他的耳边,说着威胁的话,“回家跟你算账!”
“乐意之至。”他丝毫不含糊地接下她的话,还得寸进尺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按,“都是你的错,让我没有个形象——”
得——
小七更无语了,两人隔着薄薄的衣料,身体相贴,面对男人的兽性,真是无话可说,就这么个光天化日之下,他都、都……
好吧,就算是她早就对这种事不是生手,可是他的“无耻”程度显然要比她想象的还要深,那抵着自个儿的物事,火热坚硬的程度,都叫她的双腿发软。
她红了脸,真是控制不住,还以为这个青涩的表情早就跟她断绝了关系,可现在她惊悚的发现,自己还会脸红,两脸颊烫烫的,让她把自个儿埋入他的胸前,跟个鸵鸟似的。
柳成寄终于上车,当然,还是小七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座,离开市委大楼,留下一大群目瞪口呆的市委官员们。
这还是他们的市委书记?
这还是他们亲切的市委书记?
看上去怎么就突然跟毛头小子差不多了!
市委官员们风中凌乱,有一段时间市委大楼里都在讨论着他们书记大人的“壮举!”,甚至是传出“嫁人就要嫁柳书记”的经典话来。
所谓的回家算账,真没有发生,就算是某人想发生,也没有那个机会,车子开到半路之时,那位商务部的柳部长来了,更是表达了对伍卫国的不满。
人之常情,小七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要是她儿子跟她这样的一块儿,估计她也得伤心,但是,落到她自己身上,只能是勇敢面对,人的两面性,在她的身上体现无遗。
柳部长看上去还是很精,当然,才五十多出头,离六十还有个几年的光景,西装笔直,就是在电视画面里的样子,严谨且不失风趣。
“是小七呀,这都多少年不见了?”柳部长坐在对面,望着小七,目光里说不出什么来,甚至叫人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上位者,大抵都如是,“想不到还能在成寄的身边见到你……”
他说的别有意味,目光甚至一瞬间多了些苛刻。
柳成寄面色一暗,极不喜欢这样的话,他尊敬父亲,但父亲不能替他来决定他的人生怎么样,已经让他们暗地里操纵过一次,那么,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可是,小七按住他的手,目光淡淡地掠向柳部长,其实她几年前见过柳部长,这位柳部长与叶秉泽相处的挺好,尤其是她在叶秉泽那里见到她的照片,那些照片全是与柳成寄一起的照片,她更能清楚地明白,这位柳部长与叶秉泽关系真是不一般。
“伯父,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她问,问的比柳部长还要别有深意。
柳部长挑眉,保养极好的面容透着个兴味,“小七这话可真生分的,哪里是见过面,我都是看着你长大的。”
小七到是一笑,捂着自己的嘴,目光里露出个抱歉的意思,“伯父说的是,我说的真是不合时宜,”她转过头,朝着柳成寄眨眨眼睛,颇有些个俏皮模样,“你还担心个什么,伯父才不会反对我们的,是不是,伯父?”
柳成寄握住她的手,毫不迟疑地对上柳部长的目光,坚定而没有丝毫的犹豫,褪去少年时的青涩,他现在是个能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男人。
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得站在女人的面前,“还叫什么伯父,小七应该要改口了,爸你说是不是?”
柳部长接口的不快,到是微微点头,看向儿子的目光,充满着骄傲,那是他柳裕国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也是,小七,应该改口了,总不能你们婚后还叫我伯父吧?”
人家这么说了,小七自然是从善如流,冲着柳部长唤了声:“爸——”
“嗯,想不到我还能等到小七喊我‘爸’的一天,总归是等到了,成寄,你说是不是?”柳部长的表现很自然,没有一点儿敌意,看着儿子成长想要娶媳妇,表示很赞成,对于儿媳妇的人选,更是没有一点意见。
这次饭吃的不错,两方都尽欢,柳部长似乎很开明,一点都不介意小七过去的事,仿佛他还是看着小七长大的那位长辈,至于张廖爱那边,具体的思想工作由他去做,他是这么说的。
至少,表面上大家都相信这个话,直接地把张廖爱当成要攻克对象,而不是同张廖爱商量,至少现在是这样子。
吃过饭,柳部长走了,专车接走的,还得赶回帝都,据说连夜的飞机,他是这么说的,他们也是这么听的,但是据闻张廖爱没有跟着回去,她还有演出,孔雀传媒有个节目,她是特邀嘉宾。
饭后,最好的运动就是散散步,可以消消食。
海滨大道,两边的灯都亮起,透着个朦胧的感觉,人,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两个人,又或者是成群结队,走在滨海大道,最外边是围栏,海面波光粼粼,微弱的起伏让海浪拍打着堤坝,还能听到拍打的声音。
很多年了,小七都快记不得她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子站在滨海大道,拉着男人的手,自由自在地看着着海,许是夜色的缘故,叫她有些伤感,“也许你娶我就是个……”错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柳成寄制止,他抬起她的下巴,那修长的手指,在夜色里,显的极为有力,脱下眼镜的“面具”,他极具攻击性,低头便将她的唇瓣给含住。
那是带着薄怒的吻,带着强烈的气息密密麻麻冲着她过来,她像是给薰着一般,细细的腰身落在他手里,叫他给提起,她还踮起脚,下巴落在他手里,她抬的老高,可她的双手又是恰恰地抵在他的胸前。
那个叫啥样子,欲迎还拒的味儿。
男人嘛,太直白了,还真就是不喜欢,还不如这般好,更叫人热血沸腾,就跟着那开水在锅水烧了一样,要不是在海滨大道,柳成寄早就是把人给就地正法了。
小小的锥子脸,涨得通红,跟朵艳花儿似的,朦胧的灯光,叫他看迷了眼儿,退开,再轻啄,再退开,再轻啄,他像个好的小男孩一般,逗弄她。
老道。
柳成寄构得上这个词儿,别说他守身如玉的,还真是没有,守不住,别怪他没有节操,男人嘛,感情与下半身那都是分开的,他绝对不会否认这点,但是现在,他把她的细腰腰给圈住,那里细的,仿佛他就一个用力,腰肢儿就折断了。
“回去?”她问着,努力地把自个儿凑到他的耳垂边,调皮地冲着那里吹出一口气,敏感地察觉到那里轻颤了下,叫她有种得意的感觉,还是一样,一样的敏感呢,“成寄?”
这一声,像是给他解除的禁令,他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似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
“遵命——”他放开她,得意地在她面前行了个军礼。
那姿态还真是有那么几分样子,叫小七乐歪了腰,还是强自装个严肃的样子出来,指着不远处停着的车子,“现在领导要检阅你,准备好了没?”
“为领导服务,是我最大的荣幸!”
他回的很快,都没有思考,把她给拦腰抱起,冲着车子过去。
“啪啪——”
闪光灯亮起,快门直按,她与他,成为别人镜头的画面。
他没管,她更没有管,管什么?
幸福是需要分享的。
柳成寄的公寓位于市区,他一般不在市委大院里,除非是有急事才会在那里,不然,他一般都是在自己的公寓里,清静,没有人打扰。
而此时,公寓亮着灯,窗帘全拉下,外头的夜色没能一丝溜进来,打扰房里的两人,沙发里,他在上,她在下,全身的衣物都是完好无整,而她身上的衣物早就是半褪,黑色的裙摆已经给撩到腰间。
他就是个玩手,相比起叶秉泽的简单粗暴,于震的蛮横,他是个相当好的情人,慢慢地诱她,诱她的身子软下来,心甘情愿地吐出叫他欣喜的湿意,染上他的手。
晶亮的湿意,他瞅着她,那眼里是浓重的欲呀望,泛着通红的色彩,仿佛能将她能吞入肚里,最好是一口吞下去。
当着她的目光,他把手指含入唇间,眼一瞬不瞬地瞅着小七,“真甜,小七要不要尝尝?”他问,很温柔,像是从水石间滴出来般,柔和却是带着尖利,能刺穿她所有防备。
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试着想从他的身下爬出来,躲避他不要脸的一问,身子才翻过来,他就像猫抓老鼠一样,攫住她的腰身,让她贴着墙壁,他在身后,挤入她并拢的双腿间,温柔,却不欲让她拒绝。
她无路可退,前面是坚硬的墙壁,后面是坚硬的男性身体,贴着她,让她心悸,让她的双腿发软,那敏感的身子,早就发胀,胀疼地贴着墙壁。
双手让他反扣在身后,她就像是他手里的娃娃,所有的观感都是由他来赐下,所有的敏感掌握在他手里,利齿啃着她的脖子,纤细的脖子留下属于他印迹,那叫他满足。
他的人儿哦,他的娇人儿哦,终于回到她的身边。
他不由得感叹,那是属于他的娇人儿,他预备要娇宠一辈子的娇人儿,现在她就在,就在他的怀里,他的怀里,永远都会在他的怀里。
“媳妇儿,媳妇儿……”他喃喃地念着,那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词眼儿,温暖着他孤寂的心,让他从头到脚都舒心,忍不住把手探到前面,在她与墙壁之间,探进去,把诱他的尖尖儿给捂住。
一手掌握不住,还真就是没有,她的身子颤了一下,最大的特别不过是挺,挺的娇艳艳,挺的嫩葱葱,胀满他手心里,轻轻地用指甲刮过顶端,艳红的莓果儿一下子娇立起来,顶着他手心。
他满意这种感觉,非常满意,听着从她嘴里逸出的嘤咛声,更让他满足,全身心的满足,手一退,往后退,拉开她身后的系带,他微微后退,那身罩着她全身的黑色裙子瞬间滑落在地。
她背对着他,那是他喜欢的姿势,晶莹剔透的肌肤,腰肢不盈一握,都叫他发狂,身体疼的不能自己,恨不能立即提枪上阵,他没有,本质上他是个有情调的男人,那么,调起她的节奏,叫她自己一起疯狂。
全身上下,黑色的蕾丝内裤仅余这个,胸衣早就让他给取下,她觉得冷,很冷,冷气冲着她的肌肤,让她一下子泛起鸡皮疙瘩,双臂试着抱住自己,像个孩子般,侧头瞅着他。
她的眼清白无辜,没有丝毫的诱惑,却让他沉迷不已,把她转过身来,像是没断奶的孩子般,凑上薄唇,把最上头的尖尖儿含入嘴里,跟饿久了一般。
可他不知足,得了这边使劲地吸吮,瞅着那一边还没有个抚慰的,又是凑过去,跟个调皮的孩子般,他轮流要给他们最好的照顾。
“小七,小七……”他唤着,不时地喃喃。“你真叫我着魔了,小七,小七……”
那是来自于上天的音符,叫她难以自禁,她不自觉地挺起胸膛,想把自个儿奉到他的面前,都在呈现在他的面前,全身心的奉献。
娇嫩的肌肤与他身上的衣料相触,明明上好的衣料,还是叫她觉得难受,觉得粗砺,让她觉得难受,低下头,她试图去吻他的脖子,他躲着,不叫她碰。
她怒了!
“你别动!”她命令。
他到是笑了,放开她,直立在她的面前,全身的衣物除了有点皱之外,还是完好地穿在身上,却是冲着她再次行个军礼:“请领导下命令吧!”
她转怒为乐。
“柳成寄,你这个坏蛋!”她笑骂道,两只纤纤小手儿就去解他身上的扣子,一颗颗地解开,再一把揪住他的领带,像个女王般的欺近他,“你说你自己是不是个坏蛋?”
那人儿,端着个架子,站在他的面前,高傲地问着她。
他心沉醉迷,满眼全是她的身影,他的娇娇儿,那是他的人儿,几乎是半跪在她的面前,奉上他自己,“是的,我是个坏蛋,我是个最大的坏蛋。”
我愿拱手江山讨你欢,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这是歌词,要是柳成寄再矫情一点儿,准是把台词换成这个,他没换,主要是觉得太过难为情,好吧,也别笑他,怎么着也得允许人家难为情一回,这个人活到现在,根本没有难为情的时候。
半跪在她面前,小七乐了,笑得个弯弯的,双腿本就是软的,这一笑,更加是没了力气,哪里还站得住?“柳成寄,你是个坏蛋……”
她再一次重申,声音软腻软腻,娇嗔居多,责怪早就没有,人往后退,手到还是紧抓着他的领带,不肯放手。
领带让她一扯,这勒得可紧了,差点没把柳成寄挂在她手里,两手臂往前,可就不就是抓住那两条细撩撩的长腿,他跟个野兽差不多,一口就咬过去,那白嫩嫩的色儿都快闪花他眼睛,一口咬住就是不肯放嘴。
她到是站住了,要不双腿叫他给抱着,还真人得倒下去,这会儿叫他一咬,到是疼了,疼得那腿儿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刹时觉得委屈了,直接地也不站了,索性地整个人就朝前,挂在他的肩头。
这个动作,也亏的她能做,让柳成寄可乐坏了,有些事还是你情我愿最好,总是找个女人发泄个什么,身体是满足了,心里觉得空荡荡。
她的尖尖可真胀,压在他的后背,自己都难捺的摩挲起来,好让那种提着她的感觉少上那么一点儿,偏就是越动越难受,不动就更难受,她更委屈了,“柳成寄,你这个坏蛋——”
出嘴的不过就是那么两三句,骂人的声儿,听上去可是没怎么有气势,就像小孩儿在撒娇,嫩嫩的叫人疼。
柳成寄在干嘛?
他目光锐利,目标确定,她一下来,刚好是两腿儿张开着,正挂在他肩头,薄唇儿恰恰地对着那处,淡淡的湿意渗出来,他将小小的蕾丝料儿扯开,露出娇艳的花朵,那嫩嫩的色儿,叫他目醉迷。
“坏蛋,是的,我是坏蛋呢,这个坏蛋在欺负我们的小七,是不是?”他轻声地诱哄着,瞅着那处儿因他的目光而在空气里轻轻地抽搐,他更得意了,赶紧地把自个儿贴上去,轻咬慢啮的,真想张嘴吞下去,叫他与合成个一体儿。
她颤了,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怎么也停下来,来自于内心深处的颤栗感,将她整个人都挂在上头,怎么也下不来。
小七也不愿意下来,狂野的冲动,驱使着她的理智,想要更上一层楼,上了那楼后再下来,她想的很简单,嘴儿微张,逸出呻吟声,被他的手指挑弄起来所有的感觉,软软地瘫在他的身上。
柳成寄可喜欢了,还想着那一年,他们差点偷吃禁果儿的事,可惜呀,让老韩来敲门雌打断,说不定也不用等到现在,他挑弄她,瞅着那处叫他口干舌燥的娇花儿,手指往里探,前路水润,却是紧窒难行。
抱起她,他站起身来,还没等小七适应站起来,就已经把人压倒在沙发里,扒拉着皮带,连裤子都没褪,就迫不及待地攻占她的领地,她个人的领地。
她还是疼,跟火一般的烫意,几乎把她烫着了,忍不住把想要蜷缩起身子,不欲再向他展览,他不许,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就是霸道的大男人。
她疼的想躲,他到是手指跟个弹琴似的,勾起她的软态,叫她更能接受他,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全部给她,以前没给,现在一次性全给了,带着那么多年的分量,把自己给全给她!
他吻着她,从她半眯着的眉眼儿到唇瓣,无一不是精心呵护再呵护,上天给予他最好的礼物,那血就往脑袋上冲,冲的他血脉贲胀,怎么也管不住自己,又是微退开身子,瞅着包容自己的地儿,不由得乐开脸。
这是个无耻混蛋!
小七想起来,哪里还能起得来,唇瓣儿死死地咬住,脑袋儿微仰,试图朝他接近,贴向他的额头,哪里乐意他退开身,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灵巧的舌儿从嘴里探出来,轻轻地舔过他的唇瓣。
从上嘴唇到下嘴唇,她吻的很用心,就像在对待她最珍惜的东西一样,舌尖儿更是探入他嘴里,带着个低低的笑意,跟个作死的妖精儿一样,勾住他的舌,学着他的样子,纠缠着他。
柳成寄求之不得,还真是,这么多年了,他求得不就是这一天的嘛,那些黑心肝的男人,都把他的娇人儿给藏起来,叫他找不到,这些个人,他会叫他们好看,等着吧!
“小七,想我了不?”他问着,手真是摩挲着她光滑的后背,真个光滑的如刚剥壳的鸡蛋般,一落入手里,就怎么都不想放开了,“小七,说实话——”
她不肯,扭捏着身子,与他对抗,“不、不想——”
有些喘息,她说的话有些断续,意思到是表达的很清楚,两手儿都快没力气,勾不住他的脖子,全身心地软下去,承受着他火力全开的热情。
他往后撤,瞅着她的小脸蛋,那上头全是细细的汗,小脸蛋更是涨的通红,那颜色叫他忍不住着迷,想一口咬上去,更想咬她的嘴儿,咬的她出血,叫她还要硬着性子说浑话,又下不去嘴儿,那么个纠结,叫他难受!
“你就折腾我吧。”他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把那快要软下去的人儿给抱起,两手把纤细的腰肢儿搂的死紧,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房里走去,“就使劲折腾我吧,你这个坏女孩!”
她乐了,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嘴里胡哼哼着,跟着乱哼着不怎么着调的歌儿一样,叫人听的血都要倒流了,却是张开牙齿,咬向他的脖子,“哼,是你、你折腾的我!”
他也就认了,栽倒在她手里,真是的,再没想出来,她就是他的魔,他的心魔儿!
“你就咬吧,赶明儿,别人要是问起,就说是你咬的!”他威胁,步子很慢,笑的很阴险,不由得劲道重了点,听着她的惊喘声,更是深有成就感,“咬吧,你再咬吧!”
她瞪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跟个龙眼的黑核子一样,“柳成寄——”
“在呢,在呢……”他回答,低下头,啄着她的唇瓣,跟个小鸡啄米似的,已经把人压倒在床里,“我在这里呢,哪里也不去,哪都不去。”
这是他的保证,一生一世的保证,纵她,宠着她,谁也休想叫她离开他!
她到是哭了,真哭了,跟个傻子一样哭了,沉醉在他的温柔里,真想一辈子都是不想醒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就不想放手了。
但是——
纵欲的后果,真叫人没法子承受。
小七真是觉得自个儿的腰都快断了,真的,一大早的人家还来,现在跟个死鱼一样瘫在床里,看着人家清气爽的,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她跟个残枝枯叶一般,两眼忿忿不平地瞪着他,真是想掐死人呀。
柳成寄乐的,对着镜子把自个儿的领带整了整,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样子,他很满意,春风得意,这叫做官场得意,再加上情场得意,人生再没有比这个更叫他得意了,昨晚更是叫他得意。
所以,他跟孔雀开屏一个样,灿烂无比,露出八颗牙,瞅着床里头的人儿,“我给你穿,怎么样?”
她疯了,才会叫他穿!
小七表示自己还没有那么想不开,让他穿的后果是什么,她想的很清楚,还是自个儿拖起快要残废的身子,自个儿穿衣,当着他的面儿。
她自己到是没有什么,这昨晚都挤一张床里,啥都看了,她不那么矫情的叫人别看,到是柳成寄识相一点,自个儿移开视线,都准备好了,去登记,总不能把时间再拖拖。
他想的明白了,这人还是尽早成为他的才好,有证跟没证,那就是不一样的,现在不急,以后都是他的了,他犯不着猴急,还是先不看为好。
咖啡色的雪纺衬衫,那领子还是不对称的,腰间扣着粗腰带,勾勒出她细细的腰身,袖子是中袖,带着点喇叭状,那是绽开的如花儿一样,半截子手臂露在那里,右手套着一串细细的银手镯,亮亮的,能叫人闪了眼。
“得,这个衣料,一扯就破了。”
这是柳成寄的结论。
她瞪他。
他笑纳,把自个儿的脸凑到她面前。
她亲他,就是轻轻地拂过那脸。
他搂着她出门,下楼,上车,前往婚姻登记处。
柳成寄的东西都带齐了,身份证与户口本儿,都带齐了。
可小七没有,她等人,等着顾乔来,把她的身份证捎过来,在婚姻登记的大门口等了将将十分钟,她就等的有点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掏出手机去联系人。
柳成寄瞅着她的动作,觉得她有点不对,手握住她的左手,“怎么了?”
小七收回自己的手,两手同时拿住手机,待得那边发出声音,就赶紧问道,“顾乔,你搞什么呢,不知道今天是我的什么日子吗,你搞什么飞机玩意儿?”
她控制不住,心里有点火气儿,总觉得大清早的,所有的好心情都叫人给破坏了。
谁知道那边,久久没有声音,待得她又要问过去之时,传过来顾乔的声音,他的声音很迟疑,似乎是在犹豫在要不要说的样子,“伍、伍姐,我、我、不是,不是,是叶少在这里。”
她的手机从手里滑落,那张小脸一下子刷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柳成寄的动作更快,把她的手机接住,瞅一眼还没有结束通话的手机,举到耳边,手臂用力地圈住小七的腰肢,“顾乔,怎么呢,怎么都不把小七的身份证带过来?”
他的声音很淡,很温和,像是在跟个不太听话的孩子在说话的样子。
她笑了,也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上一秒,还让顾乔一句话就给惊的脸色发白,下一秒,柳成寄轻描淡写般的一句话,就让她全身的血都活络过来。
手指儿勾着他的领带,她压根儿不管事,就把事儿交到他的手里,是她的男人,就得叫她看看,能不能叫她安心的吧?
顾乔听着那声儿,就知道是那位是柳大书记,这要身份证还能干嘛,再清楚不过,他压着声儿,“领导好,真荣幸!”
柳成寄可是不耐烦跟他啰嗦些个什么,“谁在你那里?”
问的可是很亲切,这就是领导的处事原则,春风化雨,骨子里强硬的不容人拒绝。
“没、哪有谁在我这边。”
顾乔回的很辛苦,心里头那个叫埋怨伍哥的,他自己人走着不见个人影,都把公司都交待出去,现在到叫他面对着李胜利,叶少真没来,他就是那么一说,面对柳大书记,还是不提这茬了。
“可恭喜领导的。”他这么说的,小心地斟酌着词句,生怕哪里出错,“能不能跟伍姐说一下,我十五分钟后就到?”
柳成寄表示觉得还成,把电话掐断了,“顾乔那小子,说是十五分钟后过来,我们先进去?”没有身份证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小七眨眨眼,没有太在意,搂着他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里走。
两个人填了表格,手续是接着办,可是,来问题了,那问题还不是一般般的问题,要是这个真弄下去,伍卫国就成重婚的了!
“这个是不是您?”办证的阿姨拿着两份结婚申请表,递到小七的面前,在柳书记的面前,压力是真心太大。
两份结婚申请表,摆在小七与柳成寄的面前,上头的人,那名字明显无误地写着伍卫国三个字,还有一起申请结婚登记的男人名字——于震!
简直是——
小七能说什么?
她真是无话可说!
这是军婚!
不止是表格,还有部队政治处出具的军人婚姻登记证明。
她是已婚身份,而且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成了个有夫之妇!
这简直是荒天下大谬,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面临这样子的情况,或者在她当初离开时,从来就没有想到与于震会有什么事,她跟着他几年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做的那么绝!
“这、真不是我……”她讷讷地道,瞅着柳成寄,见他眼阴暗,想为自己辩白一下,脑袋里又是空白一片,她甚至是认真地看了一下,那上头的签名,都是像极她的笔迹,就好像是她亲自写下的一样。
柳成寄还没有到不相信她的地步,事实上昨天小七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都在他眼里,“我媳妇儿昨天没来过这里,怎么就登记了?”
婚姻登记处的人心中暗叫不妙,表面上的规定是那些,可真的,有时候也通融一下,只要不弄出来个重婚啥的就成,现在到是好,柳书记要跟人结婚,这女的到是先跟人登记了,而且还在他们这边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