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跑出去不久,我便跟他开门见山直说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打搅我了。
“说完我的事了,你也说说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吧?为何硬生生挨着?”
我有些气恼,他这么厉害,使个小障眼法跑不行吗!
“那人不是跟你有仇吗,我就故意不给她抱抓伤了她,惹得她大发脾气。”浮玉把他的狐狸下巴放到了我手上,轻蹭着我的手心。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就这么将我的事全放在心上,也不顾及他会不会伤会不会痛。
心下越发柔软起来,我觉得我离沦陷莫约也不远了。
在青阳派就这么待了一个多月,我们一起过了新年守了岁。
上元节那日他拉着我下了山,带我逛了山下小镇的花灯会,悄无声息的把一支狐尾发簪戴在了我发间。
当夜我喝了点酒,似脑子不清醒了,幼稚的让他细数着扶千兰所有的缺点,然后说我最好了最喜欢我了。
当时我或许是看痴了,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就亲了过去。
亲完还凶巴巴的说着:“你若是敢骗我,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那夜里我们畅想着未来,我说要他十六抬大轿来娶我,嫁妆全部由他来置办,铺个十里红妆,再把全天下愿意来参加婚礼的人都请来,然后还要大摆七天七夜流水席。
怎么说也要把他家底掏空大半!
浮玉不知有没有看出我的不怀好意,只甜甜笑着:“都听娘子的!”
事后醒来我只觉得自己有够俗气的,心胸也不够宽广,下意识里竟还是在斤斤计较着。
但发现那枚簪子后,我还是不免喜滋滋的,男子赠女子发簪,是要与之定情娶其回家的意思。
看着上面雕得栩栩如生的狐尾,我不由想到他那触感极妙的尾巴,心中不胜欢喜。
于是我便将这簪子日日别在了发间,旁人问起,只说是在摊子上随便看到的。
不过我这眼底眉梢尽是喜色,亲近之人自是瞒不过的,阿姐便是第一个发现我异常的。
我没有对她隐瞒,直接告诉了她,我与浮玉之间的事,甚至将浮玉是妖的事也说了。
阿姐眼中虽有忧虑,但她是支持我的,她说她本就希望我能幸福,只要我开心,其他的便都不重要了。
我跟浮玉两情相悦,作为家人的阿姐也支持我们,这般顺遂幸福的日子真叫人料想不到。
本以为这是我幸福人生的开端,谁却知道,到头来却只是一场笑话,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