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咖啡厅，于湛没有去开车，而是和安苳玥的小轮椅并行，不急不缓往不远处日珥资本办公楼走去。

因为没有开车，两人从日珥资本一楼大厅走过，朝一旁总裁专用电梯而去。

目光扫视一圈，看到很多员工驻足朝于湛行礼，突然想到点什么，安苳玥揶揄着笑了：

“哟，你这总裁电梯位置设计得很有深意啊”

不管是走正门，还是侧门，总裁进电梯都要横穿一楼大厅，接受前台美女姐姐和过往员工的注目和行礼。

颇有种皇帝探访民间，总统慰问群众的气势和风范。

闻言，于湛垂头斜睨一眼坐在轮椅上得意戏谑的女孩，秒懂她意思。

自己当初也被这样心机设计无语了一把，他扬眉笑笑，没有立刻接话，待进了电梯才开口解释：

“所以平时尽量走楼下车库电梯通道”

今天要不是你，也不会来这么一出。

安苳玥微微耸肩，不置可否。

总裁也是人，有这种面子需求很正常，当初宋挚不也很享受么。

倒是白英朗，几次在停车场看到他低调走车库电梯。

二十八楼总裁办。

人有三急，安苳玥打声招呼，去了卫生间。

她刚出门，南景抱着一叠文件进来找于湛请示工作：

“老板，你总算回来了，这次是不是能多留几天？”

南景觉得自己最近很苦，老板突然心血来潮亲自去做项目了，只留他和几个助理在这忙正事。

虽然老板早晚都会和他沟通业务，但他一进实验室就联系不上，有些文件签署，或者紧急报告，没有老板在他很不安。

于湛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抽出签字笔，“要签署的文件拿过来吧，这个星期我都在”

至少一个星期才下石膏，这样子是进不了实验室的，他已经安排好那边工作，也替两人请了假。

他也正好回来日珥处理堆积的工作。

等处理完，已经过了十多分钟，南景进来通知，说晶氧的人来了，在会议室等。

安苳玥去卫生间这么久没回，于湛有些担心她打石膏不方便出什么问题，想了想，打了通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他喂了一声。

电话线另一头，安苳玥有些纠结的声音传来，“喂--”

“晶氧的人到了，你在哪？”

“哎”，安苳玥迟疑两秒，“你有女秘书吗？”

“啊？”

于湛莫名，女秘书？

他被麻烦怕了，特助都是男的，怎么突然问这个？“没有，怎么了？”

“......”

那边安苳玥咬牙声音传来，语气有些闷闷，“你这么大公司，难道全是男的？”

于湛：“......有女职员”

对面声音一喜，一扫刚才沉闷，“那你让女职员来卫生间找我下，有急事”

“什么急事？”

以为安苳玥出什么事，于湛急急往卫生间方向走去。

这层楼只有他一个办公室和特助办，女厕平时没人用。

万一真有事他进去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哎哎哎，你别来，只能女职员来”，听到于湛脚步声，安苳玥有些急。

“嗯？”

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于湛还是下意识停住脚，朝一旁南景说找个女职员去趟卫生间，没有继续往前，而是站在电梯门口等。

不一会儿，有女职员匆匆进了女卫生间。

不到一分钟又一个人跑了出来，下楼不知道去了哪儿，之后提着个小袋折返。

于湛和南景对视一眼，一时没搞明白这是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