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云震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培养出他这样有担当,有能力的人。
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钟灵毓秀的地方才会培养出那么多重情重义,满腔赤子之心的汉子。
云震笑了笑,随后说起牧云寨。
“牧云寨占据狼牙山最高最险的山头,当夏季站在最高处眺望的时候,山峦叠翠,万倾林海连成了一片碧绿的绿海,冬天则是白茫茫的一片片,似千里冰封,而那些花草树木,远看倒像是挂满了白色的绒花。”
听到云震这么一说,玉棠心底的向往也越来越浓了。
她也想去见识见识万倾林海,看看千里冰封。
脑海中想象着这些景色,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怀中传来延绵细微的呼吸,云震低头在玉棠的饱满额心处轻吻一下,
随即嘴角噙着笑意入睡。
南方天气虽暖和,但因这几日都有零星小雨,故而天气湿冷,冷风刺骨。
除去晚上,早上尤为湿冷。
玉棠畏冷,所以出门的时候穿得极厚,也更是披着厚实的貂裘披风。
本来姣好的身段,却愣是被她裹得没有了一点曲线。
但正是这么穿,反倒是让云震放心了些。
如果到不是怕她生气,还真的挺想再给她裹上一面面纱的。
虽然面纱是裹不上了,但云震让荣旺也跟着一块去了。
荣旺平日虽话多,也不大会看他的眼色,但就一点来说——够机灵。
有他盯着,那些个死鱼烂虾的烂桃花,也招惹不到玉棠的身上。
玉棠与云震道别时,让他放心:“我一见到阿蕾,就差人给你带信回来。”
云震把她的斗篷拢好,嘱咐:“路上小心些。”
随即把她扶上了马车,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的离开。
直到看不到温府门口,玉棠才把厚实的帘子放下。
马车内的春桃纳闷道:“荣旺不是姑爷身后形影不离小腿子吗?怎也跟来了?”
春桃这么一说,玉棠也注意到了,荣旺还在队伍前边呢。
初夏想了想,随即看向自家小姐,笑道:“我觉着吧,是姑爷不放心,特地安排的。”
这话让春桃更纳闷了:“可姑爷不是已经让二十个弟兄护送了吗?”
初夏敲了她脑壳一记:“你呀,你呀,真是笨。”
春桃捂着自己的脑袋,还是想不明白。
玉棠笑了笑,倒也没有再在意。
沈霁把云蕾安顿的地方不远,大概也就是一日的距离。
快马加鞭的话,大半日也能到。
虽然只是大半日能到,但来回也要花一日的时间。
云震也想过他自己去看看才放心,但到底还是决定留下来帮助沈霁继续调查清楚知府的罪证。
及早调查清楚,沈霁也能尽快离开扬州城,回朝复命。
且他去看云蕾,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照顾,所以还是玉棠去看看来得妥当。
一行人跟着沈霁所派来的人七拐八拐,约莫傍晚的时候,才寻到了一处小别院。
询问过沈霁的人才知道这一处别院,是原来何之洲的别院。
沈霁与云蕾失踪的时候,为了搜救方便,沈霁的人暗中把这别院的人全部擒住了。
后来沈霁就把云蕾安置在了这别院中,直至云蕾清醒过来后才回的扬州城。
马车入了别院,是一个女侍卫出来迎接的。
玉棠从踏进这院子中就发现了,这院子很安静,除了看守的侍卫外,也没有看到外人。
女侍卫与玉棠还有赵太医大概说了云蕾的身体状况。
“背部与左脚的都撞击得厉害。寻大夫来瞧过了,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日,劝说这百日内不宜颠簸,除了偶尔走动,最好是躺在榻上静养。”
行至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中,女侍卫敲了敲门:“云二当家,温府来人了。”
屋中静默了一下,随后才传出云蕾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云蕾的声音一向清亮,现在的声音却是没有什么精气。听这声音,玉棠不免担心她的伤势。
等女侍卫推开门后,玉棠色紧张的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