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川垂眸。
之前因zj郎的事,齐尚书便与吕让有了嫌隙,彼此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刑部虽已然找到了杀害齐三zj郎的凶手加以正法,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齐尚书并不相信,他恐怕以为是吕让指示刑部随便找了个人做替死鬼,来搪塞他。
如今齐尚书权衡利弊之下,虽然不再闹腾,但他与吕让的关系已然再回不到从前。
若是此次真是他出手杀了那两个仆从,倒也不甚稀。
吕平川恭敬道:“只不过长安城里就有寺庙,闻名天下的玄安法师就在长安的慈恩寺内,城外的大相国寺近年来香火并不旺盛,也没什么出色的僧人,齐尚书的夫人若是要做法事,何必舍近求远,专门跑到大相国寺去?”
吕让眯起眼睛,淡淡道:“去查。”
“是。”
其实他倒是不信齐尚书会在这关头对他做什么,毕竟他们要真斗起来,对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好处。
而zj且就算他真的要对他不利,也不会专门去杀两个无关紧要的仆从,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不说,还会打草惊蛇。
只是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种下了,即便觉得不可能,也会忍不住去想,让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
“密切注意齐尚书的动静,若有异样,即刻来报我。”
手下恭敬称是,然后退下。
他走后,吕让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问吕平川:“你觉得叶荣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今日有意无意地将他的注意力往路过官道的人家上引,不知是何用意。
吕平川抿唇,道:“一个随心所欲的闲散人。翼国公在这长安城呆了近十年了,除了因zj,行为并无不妥之处。”
吕让轻笑:“并无不妥之处一个才能卓越的人,却只能在朝廷上当个闲散的小官,领个看似高贵的爵位,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你说,要是你,会毫无怨怼之心吗?这就是他最大的不妥之处。”
吕平川色一震,良久,恭敬道:“属下受教。”
吕让叹了口气,道:“不过他再怎么样,也碍不着zj咱们的事,河西之地为他兄长所管,我与谢怀玉结亲,他便也算我的亲戚,日后在朝堂上也算多zj了一份依仗。”
“圣人他——”
吕平川有些担忧地开口。
吕让抬眼:“圣人年幼,即便真想下手怕是也没那么快,到时候咱们即刻抽身便是。”
吕平川点头。
吕让又叹了口气,道:“她怎么样?”
吕平川一愣,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便道:“属下已经将道长平安送回太清观,阿郎不必担心。”
吕让皱眉:“什么道长,又不是真的出家。”
吕平川一惊,道:“阿郎,您不会是还想将她接回来吧。”
“有何不可吗?”吕让站起身来,背着zj手,微弱的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她从前是我的女人,以后也应该是,是我忽略她太久了。”
今日狩猎,虽然陪在谢怀玉身边,但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地往闻灵身上瞧,见她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心里甚至不可思议地生出了一股失落之感,要知道从前都是她追着他跑,如今却好似全然反了过来。
她不再在意他,而zj他却拼命地想叫她瞧他一眼。
他抿唇,暗示自己不要犯贱,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可是眼睛就是不受控地跟着zj她跑。
他终于想明白自己这些日子的反常行为是为了什么了,他对这个一直被他当做棋子的人上了心,即便他根本不愿意承认。
吕让嘴角嘲讽一笑。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反倒开始上心,果然,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他和全天下的男人一样,都爱犯贱。
他在廊前站了良久,直到身边响起一道柔媚的声音:“将军,在风口站久了小心着zj凉。”
吕让猛地扭头,瞧见来人,脱口而出:“灵娘。”
吕平川无声地退了下去。
进来的女子一身婢子打扮,长相清丽,听见吕让唤她灵娘,微微有些惊讶,纠正道:“将军,您认错人了,妾是华宣。”
吕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捏着华宣的下巴良久,沉声道:“将脸侧过去一些。”
华宣定了定,照做。
吕让有些满意,轻声道:“唤我五郎。”
华宣眨了眨眼睛,有些颤颤巍巍地道了声:“五郎。”
话音刚落,她的外zj衫便被吕让褪下,落在廊下的地上,然后整个人被一把横抱起来,进入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