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席上的蔚蓝看着那些所谓的证据,说:“技术不错,改得好像真的一样。”
苏澎笑说:“什么叫改,本来就是真的。”
蔚蓝的心在打鼓,双手双脚不可控地微微颤抖起来。一旦罪名成立,韩雍就活不了了!
“此案证据充分,事实清楚,现本庭宣判……”魏齐迫不及待地站起来宣判。判决书的主文内容他早就写好了,照本宣科即可。
可偏偏这个关键时刻,韩雍的辩护律师站起来提出几个疑点,生生地打乱庭审的节奏和他们的计划。律师当庭提交了一组证据,和检控官提交的交易单据的时间一一对应,用于证明在发生交易的时候韩雍并不知情更不可能签字确认,进一步证明这些单据的真实姓有问题。
这组证据一出,魏齐愣了好一会,等到检控官站起来反驳才缓过来。
检控官和辩护律师怼上了,俩人唇枪舌剑,大战几百回合后检控官慢慢地败下阵来。检控官心里发虚,手心满是细汗,他惊讶于这个辩护律师怎么突然之间发狠了,明明事先他们已经排练很多遍了啊!无奈下,他只得眼求助魏齐,魏齐也没办法控制局面了,只好先休庭,再商量对策。
几个人聚在法庭边上的一个小房间里,魏齐怒斥起检控官来:“你怎么找的律师啊?”检控官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跟他说明白了,而且之前大家也都排练过几遍,谁知道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水啊!”魏齐急得满头大汗,心脏的部位越发疼痛,有气无力地说:“那现在怎么办?先休庭择日再审?”
这时苏澎的手下推门进来传达苏澎的意见,庭审出现这么大的转折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苏澎的意思是今天必须审结这个案子,不容有变。至于那个突然反水的律师,他会想办法除掉。魏齐、检控官一伙人听了,放心了很多。
苏澎真的派了人去暗杀正在休息室里休息的辩护律师。杀手假扮成送水的服务生给律师送水,其实事先早在门口的时候往水里加了些别的东西。律师正在里面和自己的律师团队讨论案情以及接下来该怎么打这个官司,送水的杀手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们几个人正围着电脑讨论,电脑屏幕亮得很,乍一看全是很重要的证据。
“水来了啊!”其中一个小律师一转身,看见送水的杀手拎着水壶,就招呼杀手给他们倒水。几个人说得口干舌燥,陆陆续续地喝起水来。喝完水后,几个人全都趴在了桌子上。杀手奸计得逞,得意得很,抱着电脑邀功去了。
杀手把律师的电脑送给魏齐、检控官等人的时候,蔚蓝借口上洗手间逃到了洗手间里。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忽然听到旁边的男厕里有怪的声音传出,便小心翼翼地推开了男厕的门,还好里面没有男人上厕所。声音中断了一会,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响了。她循着声响,在一个放清洁用具的小隔间里发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嘴上贴了胶带、衣服也被剥得只剩下内衣内裤的男人。
男人冲她直哼哼,她撕掉了男人嘴上的胶带,当看清楚男人的相貌,她吓了一跳。这个男人,和韩雍的辩护律师长得一模一样。男人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她马上抡起边上的扫把,一棍子将他打晕了。然后慌忙逃出男厕,再次逃进女厕,找了个小隔间冷静冷静,想想事情。
她才离开苏澎没多久苏澎的人就来找她了,她镇定下来,推门出去,瞪着外面几只忠心的走狗,愤愤地说:“催什么催,还让不让人上厕所了?信不信我去你们将军跟前告你们一状!”几只走狗立马就怂了。
回到法庭,魏齐、检控官等人都已各就各位。魏齐敲了下法槌,宣布恢复庭审。他故意朝辩护律师的方向看了一眼,问为什么辩护律师还没有到,并假情假意地派法警去通知辩护律师开庭。一会法警慌慌张张地回来了,说是辩护律师畏罪自杀。
这话一出,整个法庭,乃至整个万国都震了几震。
蔚蓝的脸都白了,想起自己在男厕里打晕的那个人,难道是自己错手把人杀了吗?照理说不会啊,她用的力道她很清楚,绝不会打死人的。
魏齐做出惊讶的情,问法警辩护律师怎么好端端地自杀了。法警递上一封忏悔信,魏齐当着所有人的面念起了那封信。信上写着的是,辩护律师受了有权有势的韩家的胁迫,在庭上做了一些违背良心的辩护,因为受不了良心和道义的谴责而选择自杀。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辩护律师是受了威胁才在庭上提交了虚假证据,以此来给罪犯脱罪。因为良心上过不去才自杀而亡。”魏齐总结道,朝法警满意地笑笑。
一直未发话的韩雍忽然冷笑:“我韩家早已家道中落,这点整个万国人人皆知。”
魏齐怒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听过没有!韩雍,你别再狡辩了!”
韩雍冷笑。
魏齐突然心绞痛了起来,他忍着剧痛宣布判决结果。
“全体起立,本庭现在宣读判决如下……”
念到这,啪的一声,一块血肉从魏齐脸上掉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块,一块接着一块,转眼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下骸骨。法庭里、法庭外,人们恐惧地四处逃窜,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