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会议给了蔚蓝很多启发,如果找到那个出逃的指挥官,是不是就能扭转局面了呢?可现实永远比理想残酷和艰难的多,人海茫茫,上哪去找这个素未谋面的指挥官?还有,她现在还在禁锢当中,怎么出去还是个问题。
苏澎开完会回来,看起来心请不错,也是,最高指挥官不知所踪,如今国会上下听他号令,胜券在握,高高在上,能不快乐吗?
“刚才在做什么?听到什么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蔚蓝。
蔚蓝的思绪被打断,抬头看着他,说:“苏大将军,已经第二天了。”
苏澎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蔚蓝说:“你不是只给我们三天时间研究基因融合技术吗?”
苏澎笑说:“不用了。我已经通知斯坦利博士,叫他不用再研究了。”
“为什么?你不看病了?”
“有了更好的治疗办法,我为什么还要兴师动众的研究什么狗屁基因技术?这种技术根本没有任何保障,就算临床试验成功也不代表每个人都适用,风险太大,我不会轻易尝试。”
蔚蓝笑了:“原来你是怕死。”
苏澎瞪着她:“没错,我比任何时候都怕死。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怕我比你先死就不能折磨你了。所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重自己,一定不会比你先死。”
蔚蓝说:“能说说你找到什么治疗方法了吗?”
“秘密。”
蔚蓝问:“你不介意我问你个问题吧?”
“今天我心请好,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但是最好不要问我什么时候放你走这种愚蠢的问题,因为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你即便死了也是我苏家的鬼。”
蔚蓝说:“我才不会无聊问这种问题。我想问的是,你介不介意说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病了的?”
苏澎愣了下,说:“一个月前吧。”
“那你是触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才染病的?”
苏澎的脸突然大变:“这是我的隐私。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贴身服侍我,或许能够发现什么呢?呵呵。”
蔚蓝说:“实不相瞒,我有位朋友的病症和你很像。我这位朋友的整个家族都是染了这种病死的。死的时候很难看,全身的血肉都融化了,只剩下一堆白骨。我这位朋友因为长期吃某种不算药的药所以才能活到今天。可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最近她发现药的作用越来越差了,原来她的身体早已对那种药产生了免疫力。我之所以进研究中心,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找出她染病的原因,看看有没有办法找到彻底治病的方法。”
苏澎听了犹豫了会,然后笑说:“那你找到病因了没有?”
蔚蓝说:“七七八八,差不多应该是了吧。”
“是什么?”
“秘密。”
“想跟我玩?你还不够格。”
“够不够格就要看你对我这个答案感不感兴趣了。不如这样吧,既然我们都有对方想知道的答案,那就交换喽。”
苏澎看着她,看她的眼和从前有所不同,好温和了许多。他笑道:“你真的变了,好像另外一个人。从前你只会讨好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我讨价还价。”
蔚蓝笑着说:“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人是会变的。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还考虑什么?”
“我觉得不怎么样。叶青,我告诉你,任何人都休想和我谈条件。”说罢,苏澎起身,摔门而出。
第一次谈判失败,但蔚蓝并不气馁。她告诉自己一定沉住气,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一到晚上,这个很有格调的房子里就变成了声色场所。门窗一关,五颜六色的灯一开,再来点劲爆点的音乐,再加上众美女热舞高歌,简直绝了。
苏澎很喜欢这样的夜生活,他很聪明,也会把这样的机会分享给自己几个得力的手下。一帮荷尔蒙爆棚的大兵和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好比干柴遇到烈火,要多开放就有多开放。
洗手间外面,一对男女正在热吻。蔚蓝从他们身旁走过,浑身不舒服。她去房里送了酒和水果后就立马出来了,一刻都不敢逗留。他们玩到多晚她就要当服务生当到多晚。送吃的喝的不够,还要打扫卫生,把房间收拾干净才能回去睡觉。
她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打扫的时候发现一个方方正正的红色盒子。她记得是一个小兵捧来给苏澎的,盒子现在是空的,边缘好像沾了些东西。
她把盒子拿到鼻子下一嗅,这股气味很淡,但她能肯定,这是血腥味。她一时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盒子上面会有血迹,就先把盒子收了起来,等到有机会再慢慢研究。
做完这些活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她看天色还暗着,就赶紧回房休息。
第二天她起得挺早的,她起床的时候苏澎还没起呢。在厨房里干活的时候听到楼梯上响起笃笃笃的高跟鞋声,七八个穿着暴露的窈窕美女说说笑笑地下楼来了,说着阿江不允许发表的段子。
……
蔚蓝靠在厨房的大门上,把那些风尘女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她抬头朝楼上看了几眼,找了个理由离开厨房,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