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欢喜,以至于从东侧打马而来的沈宴一眼就瞧见了她那张红扑扑的宛若水蜜桃似的小脸。
沈宴羽玉眉轻挑,带着慵懒的笑音,“鱼儿这么开心,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哥了吗?”
他在说什么呀!
虞鱼气的雪腮鼓起,明媚的杏儿眼更是瞪的圆溜溜,像只软乎乎的试图凶起来的猫儿,可惜,连露出来的小爪子都是粉色的。
啧,可爱。
沈宴翻身下马,微微俯下身子盯着虞鱼看。
他多好看呐,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连眉宇间都是不可一世的4意和潇洒,一双桃花眼盯着你时,好像看到了漫天飘舞的花海,美得心尖都在颤抖。
虞鱼看呆了,直至脸颊被他掐了一把,才终于回过来。
罪魁祸首还甚是满意的点点头,“胖了点儿。”
说起这个虞鱼就不好意思了,她天天除了吃就是吃,不胖才怪,怕被念叨,她赶紧转移话题,“宴哥哥,我今天交了个新朋友!”
沈宴抬步往王府去,“还新朋友,你有老朋友吗?”
看这人,好讨厌!
被戳中了的虞鱼气的踩了他的影子好几脚,接着才听见沈宴问:“继续说啊,跟你做朋友的是何方圣?”
虞鱼头一偏,不打算理他,但红拂她们可没这个胆子,见状赶忙道:“回王爷,是右相嫡女,苏妙小姐。”
“苏妙?那个臭脾气的苏妙?”
红拂:“是。”
虞鱼一听不乐意了,气的拿出了虞家村妇人们的架势,双手往腰上一叉,“妙妙才不是臭脾气!”
‘妙妙’是苏妙点名让她喊的称呼。
她自以为气势很足,可喊了半天连个声都没有,不过还是如愿吸引了沈宴的注意,只不过他这个眼
虞鱼下意识要溜,结果就被人一把拉住了衣领。
怎么说呢,感觉差点去世。
揉着脖子乖乖地转过身来,额头就被沈宴给弹了一下,还未来得及痛呼,就见沈宴的脸突然放大。
他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半眯着,浓密长睫下的光芒危险地闪烁,
“为了个刚认识的朋友凶我,嗯?”
虞鱼还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沈宴。
危险且充满无拘
的野性,像是深藏于森林中的雄狮,慵懒又不失威风的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她一时间看痴了,连话都忘了回,惹得眼前妖精似的男人不悦地啧了声。
虞鱼这才回,视线闪躲着回:“我、我没凶你”
问题不在这儿。
沈宴扯了扯唇角,突然伸手撩起她鬓角间一缕碎发,在指尖轻轻摩擦着,“那你说,你新交的朋友重要还是我更重要?”
也不知是否是刻意为之,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本就好听的声线顿时带了一股更加诱哄的意味,听得虞鱼耳根子都发烫了。
“当然是”
她刚启唇,就被人给捏住了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
看着那双小鹿般无措的杏儿眼,沈宴这才满意,“看着我说。”
虞鱼:“”
为什么心跳突然加快了?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心疾?
强迫着自己看着他那双令人轻易就可沦陷的桃花眼,虞鱼捂着心口道:“当然是宴哥哥更重要。”
是了,她的确是很看重朋友,但若让她在沈宴和友情之间选择,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沈宴。
像沈宴这种见多识广的人,自然是能够一眼分辨出虞鱼所言是真是假,平直的唇角也终于又翘了起来,心情好了,取乐的心思也就上来了。
沈宴逗她,“如果我不让你和苏妙结交,你当如何?”
“自然是”虞鱼瘪着红唇,杏儿眼里写满了遗憾,“自然是听宴哥哥的。”
“当真?”沈宴扬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