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了一下,又好问:“那我现在有多少钱?”
“这个”虞澄澈粗略地估计了下,“不是很多,也就够买三个东篱酒馆。”
这么一说虞澄澈又觉得钱好像不够多,低头又想从袋子里掏出两块,虞鱼见状赶紧拉住了他。
“够了二哥哥!真够了!”
费了好大一会儿,虞鱼才终于劝住了眼前的这位‘财’哥哥,怕他一言不合又送钱,忙岔开话题问:“为什么叫每块牌子都刻着条鱼呀?因为我吗?”
说起这个,虞鱼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哥哥,我以前叫什么呀?”
“虞娇。”意为虞家的娇娇宝儿。
至于为什么刻条鱼,虞澄澈温和的眉眼中露出几分回忆之色,“你打小就喜欢鱼,不懂事的时候,往池子里跳了好几次,可将我们吓坏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吵着嚷着要和鱼儿玩。”
“怪不得!”虞鱼感叹道,“怪不得我说我水性这么好,原来是打小锻炼的!”
“嗯,怕你溺水,我和大哥和爹爹陪着你在池子里泡了好几日,皮都泡白了。”
后来小姑娘学会了游泳,一家子又怕池水不干净,紧锣密鼓地寻了块温泉,用了半多月地时间挖了池子,让她在温泉里游泳。
可惜,才游了几年,这温泉就失去了它的主人。
想起当年,虞澄澈还是心有余悸,伸手将妹妹搂到了怀里,感受着她的馨香和温热,心中的恐慌才终于消减几分。
“还好当年你水性好,否则我们只怕要遗憾痛苦一辈子。”
静静地窝在哥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虞鱼小声问:“哥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从楚国到了沧澜?”
“等回了楚国,娘会亲口告诉你的,囡囡乖,再等一等。”
“好~”
软声应了,虞鱼抬手摸了摸肚子,从虞澄澈的怀里出来,“我给哥哥们带来了一些新摘的莲蓬,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囡囡送什么,哥哥都喜欢。”
虞鱼闻言弯了弯眸,起身道:“那就好!等大哥哥回来了,二哥哥不要忘记给大哥哥也尝一尝。我就先回去了。”
“马上午膳了,大哥也快回来了,不留下一块用膳?”
闻言,虞鱼有些迟疑,但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答应了宴哥哥要陪他一起吃的。”
虞澄澈唇畔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起身道:“
好吧,那我送你出去。”
前脚刚送走了妹妹,后脚去武馆踢场子的大哥就回来了。
虞奕然还不等说话,就见弟弟冷着一张脸问:“大哥,你和沈宴谁厉害?”
“论功力,他。论带兵打仗,我。”
这么说,痛扁沈宴的计划落空了,虞澄澈颓然的叹了口气。
难得见到弟弟蔫蔫的样子,虞奕然乐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得罪你了?”
“嗯!我烦他!”
虞澄澈重重点头道:“就因为他,囡囡连陪我们吃顿饭都不肯。依我看,她舍不得离开沧澜,十有八九也都是因为沈宴。”
虞奕然闻言一拍桌子,“还有这种事!娘的!我这就给爹写信,他能打过沈宴,让爹来揍他!”
自家大哥一根筋,向来说到做到,虞澄澈赶紧拉住他,“一个月就快到了,还是别折腾爹娘了,吃点儿囡囡送来的莲蓬,泄泄火。”
轻松哄好了自家大哥,虞澄澈托着下巴想,他得再找人打听打听,沈宴在他乖囡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且说另一边,虞鱼出了东篱酒馆,就直直回了王府。
此时沈宴还没回,虞鱼就一边剥着莲蓬一边等他,剥了整整一碗的圆溜溜后,终于看见了走路带风的飒爽红衣。
“宴哥哥快来吃莲子!”虞鱼热情招呼道。
莲子当然不是从莲蓬里蹦出来的,再看看小姑娘发红的指节,沈宴道:“这种事还要自己做,我白找那么多人伺候你。”
知晓他是心疼自己,虞鱼笑容甜软,“反正闲着也无事,就随手剥了点儿。好吃吗?”
“嗯,好吃,很新鲜。”
虞鱼道:“当然新鲜了,这可是才摘回来的!”
听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语气,沈宴不免多问了句,“你摘的?”
“有几个是我摘的,其余的都是玉哥哥和钧大哥摘得。”
“你——”
沈宴呸的一声吐出嘴里的莲子,扭头质问,“你怎么还跟他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