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香味又比得上三弟妹身上的so狐狸味,我这鼻子不好的人隔着百米处都闻到了那股子味,反倒是妹妹这出个门也不懂得遮掩一二,也不怕抹黑了我们皇家的脸面。『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其中一个大王子侧妃,莲玉儿用绣帕捂着嘴儿娇笑道:“也是,若非三弟妹身上的狐狸味过浓,怎会引来了那么多只不长眼的苍蝇和屎壳郎。”
“姐姐说得是,不过姐姐这眼睛若是不需要,不如捐给有需要的人如何。”时葑只扫了一眼儿便收回了目光。
有时候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放过自己也放过对方不好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眼瞎还是在指桑骂槐。”莲玉儿听到那一句时,脸上难看的表情就连上好的桃花珍珠粉都掩饰不住半分。
“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不但不懂得半点儿规矩就算了,就连这嘴里脏得都不知硬塞了多少只腐烂发臭的下水沟老鼠。”
“姐姐若是这样想,那便是这样,毕竟妹妹还是头一次见到那么上赶着对号入座之人。”脚步稍退几步的时葑半抿了唇,俨然一副在看蠢货的表情。
“呵,若不是你口出污言秽语在先,本宫又岂会如此,也对,毕竟三弟妹是从那等小地方出来的,难怪连一些最基本的礼仪尊卑都不懂,正好今日趁着本宫有空,倒不如好好教教三弟妹规矩。”
莲香儿说着话时,脸上扬起一抹得逞的笑,而那高高举起的巴掌似在下一秒就要落到时葑的脸上。
从莲玉儿出言挑衅在先,在到现在的出手,周围人不但无一人出言阻止,反倒是带了看好戏的成分。
这时,时葑倒是明白了这莲玉儿不过是被其他人给忽悠的靶子而已,哪怕到时候三王子和其他人追究起来,也不关他们的事,他们顶多就是未来得及制止罢了。
时葑看着那即将扇到她脸上的巴掌,在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先一步伸手打了过去。
力度大得不但将对方的脸给打歪到一边,连带着人都狼狈的摔倒在地,也不知里头的牙是否还完好无缺的镶在上面。
“不好意思啊,妹妹手滑。”
可这一次时葑并未继续留下欣赏着对方宛如调色盘的脸,飞快的抱起还在扯着她裤腿的平安往离她最近的一匹马翻身上前,并用匕首狠扎了马屁股。
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吃的便是那一嘴灰,和那抹渐行渐远的红色背影。
“你个贱蹄子敢打本宫,你们这些饭桶还看着干嘛,还不去将那个贱人抓到本宫面前磕头谢罪。”刚从地上爬起,宛如疯婆子的莲玉儿吐出嘴里的一口鲜血,瞪大着赤目欲裂的瞳孔指着远处之人露出满是淬了毒的刀子。
“贱人,看本宫这次不将你点了天灯!”
而前面骑马远去的时葑在进入了一处偏僻的密林后,耳畔处听着风吹落叶的簌簌之音时,连带着整个人的经瞬间绷紧,宛如那张拉至满月的弓无二。
而在下一秒,她身下的马突然发起了狂,带着马背上的她横冲乱撞的往密林最深处而去,仿佛那里有什么在等待着她的宿命。
可既知前方是陷阱,她又岂会乖乖的束手待毙。
将平安扔在地上后的时葑努力平衡着姿势,手中紧握着那抽出腰间的皮鞭,那双如鹰鹫似的眼则紧盯着离身下马匹越来越靠近的高大树枝。
眼见着距离目标越近,她不但连心跳到了嗓子眼,亦连掌心处都冒出了湿濡冷汗,足见她的不安与恐惧。
刺眼的阳光从那层层叠叠的,高坠入云的绿色树盖中斑驳的洒下,在某一瞬间,竟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不知为何,离那树枝越近,身下马儿的癫狂状态则是加了倍,不断的想要将身上之人给甩下来,在践踏在马蹄之下,方肯罢休。
先前本就平衡有失,站不稳的时葑好几次就要被甩下,舌尖更是早已咬破尝到了满嘴的浓重铁锈味。
额头处划下的汗水渐模糊了她的视线,连带着手心处浮现的薄汗越冒越多,不少下落的细碎发丝混合着汗液黏在了脸颊与脖子处,泛着令人想要挠的痒意。
等马即将转弯时,揪准了机会的时葑足尖用力轻点,以马背为承受重力一跳,伸长着手臂往其中的一根粗壮树枝抓去,好阻止了往那深渊坠落而去的恐惧。
等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那根树枝,逃离了那癫狂状态的马背上,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时。
紧接着在下一秒,高大的灌木丛林中不知从哪里射来一支三菱角箭矢直击她要害。
同时,一支,两支,三支,紧接着是从四面八方,密不透风得令人感到无限恐惧的箭雨。
“呵,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拿。”半眯着锐利眼眸的时葑戒备的看着那一群躲藏在暗处,想要将她团团包围中的黑衣人,还要方才那无脑女人的突然发难,那匹处于癫狂状态中的马。
心下还有哪不明白,此举应当是三王子对她起了杀心才对!!!
好啊,当真是好得很,这一环接一扣的,可真算得上是精准无疑。
或者应当说是那人对她极为了解,否则这做的陷阱怎的全猜中了她会做的决定?
那么那人又会是谁???
时葑早在第一支箭矢射来时,便手臂用力,像是一只在轻巧不过的猴子跳上了树枝,并不断的往高处攀爬,借用那高大的枝繁叶茂掩住她的身形。
好在这林中的树不但生得高大,就连枝干都很密集,同时也有着诸多的隐患,好比如现在。
在树上不知上蹿下跳了多久的时葑在看见不远处一棵大树上的巨大马蜂窝时,心思逐渐活络开来,同时她现在所在的这棵树,已经有人跟着攀爬而上,更有不死心者继续往她所在之地投掷着匕首与石块,想要将她砸下去。
她的身上在连续的躲避后,渐力不从心,何况还有那么多处被刮划而出的伤口,好在的是对方并未在箭矢上涂毒,否则此刻的她早已是地上的一具冰冷尸体。
同时她很清楚的知道,若是在继续下去,等着她力气用完,或是不小心中了暗箭的那一刻,等待她而来的只有死路一条,何不如趁着现在拼死一搏。
万一老天爷看她可怜,没有打算回收她这一条贱命呢?
这些不过就是在她脑海中飞速转了一圈,毕竟时间不等人。
正当她紧咬着牙根,忍着手上的疼意,拔出手上短箭,并折下一根树枝之时。
她的脚冷不防的被其中一个,不知道何时靠近的黑衣人给抓握在了手里,下一刻,那人就像挥麻袋一样将她给摔扔在地上。
双目冰寒一片的时葑顾不上那马蜂窝,而是直接将藏在鹿皮小靴中的匕首滑出,并将那还强行扯她腿之人踢下去,而自己则用解开的腰带缠上石头扔在离她最近的一颗高树后,接力滑荡而去。
可是当一个下去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派了多少人来杀她。
她唯一只知道的是,对方那么多的人,哪怕是玩车轮战,都能玩死她。
特别是当那人迟迟等不来她的项上人头,说不定还会派更多的杀手过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