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后,另一边的马车中这才缓缓走出几人,其中一个少年的眼中满是遮挡不住半分的惊艳之色。
“姐夫,刚才那位便是宸王吗?”少年说着话时,还咽了好几大口因娇艳而产生的唾液。
被问话的男人微微颔首,当是应了。
“那位宸王长得可真是好看,刚才下马车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家的夫人呢。”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少年一张脸腾的红了底。
“那位宸王在好看也改变不了她是男人的事实,更何况她的那些传言你又并非不知情。”
扶着男人的手下来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她这傻弟弟的头,望向远处那方轿撵时的视线倒是带上了几分若有所思。
“知道是知道,可是人家长得也是真的好看。”少年不满的嘟哝了两下。
“你姐姐说得没错,她再好看也掩饰不了她是一个男人的事实。”小心翼翼搀扶着女人的男人只在前面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继而道:
“走了,再不进去可得要让陛下久等了。”
“这就来了,姐夫你可得等等我。”
可宫门口的这点小插曲就跟长了翅膀似的飞满朱红宫墙,却唯独飞不进去那人耳边分毫。
等到了御花园中,一辆轿辇刚停,旁边也停了另一辆独属于宫中贵人的轿撵。
如今正受宠的梅贵人轻抚下鬓边的粉玉海棠流苏簪,只是谁曾想她人才刚下轿,都还未曾站稳时,脸上便被用力的甩了一巴掌,使得她娇嫩的半边脸瞬间高高肿起。
还未等她愤怒的抬头去看是谁脖子不够砍时,她完好的另半边脸也再次被甩了巴掌,同时她也在此时看清了打她的那人是谁。
可梅贵人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居然会看见一张同她有着几分相似,并且比她更为精致得近乎妖异的脸。
第11章 十一、左右不过一个玩意 ……
“本王爷倒是不知,我的好弟弟居然会更找这种下贱的玩意来恶心本王。”
瞳孔猩红赤裂,满脸铁青的时葑在看见那轿辇上,只露出半张脸的女人时,顿时一股血气直涌大脑。
周围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了发生什么时,便看见梅贵人被那一向疯魔的宸王给扯着头发按在地上打。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人家宸王已先一步松开了那躺在雪地中出气多,进气少之人。
因着此处离清元殿极近,很快便引来了殿中人。
“今日可是过节的喜庆日子,也不知是哪位不长眼的奴才惹了皇兄生气。”时渊因着今日未曾上朝,随只着了件玄色竹衫。
“哼。”双手抱胸的时葑似从鼻尖冷哼一声,端得目中无人。
“陛下,您可得要为梅贵人做主啊,方才宸王无缘无故就冲出来殴打梅贵人,若是梅贵人真的出了个好歹可怎么办。”其中一个宫女啜泣着跪地发声,那双淬了毒的眼则是直直盯向那罪魁祸首。
“这小宫女说得可是真的。”从殿中出来后的时渊,自始至终都并未理会躺在雪地中不知生死之人,反倒是同那罪魁祸首撘起了话。
“明知故问的事还何需多问,陛下不觉得可笑吗。”时葑轻扯了下讽刺的唇角道:
“若是无事,恕臣不便多留,若是陛下想降罪的话,我倒是无妨。”那人转身离开时的轻飘飘一句,仿佛风一吹便散了,周围更无半人想要伸手将其拦下。
“陛下,梅贵人………”
“既然没死,抬回去便可。”淡漠的冰凉口吻,哪里能看得出来地上这位正是连日来最为受宠的妃嫔。
“诺。”
临近傍晚,晚宴开席前。
刚从暖阁中醒来的时葑在睁开眼后不见身旁人时,便大概能猜得,那只本暂时收起了锋利爪牙的豺狼终是忍不住嗜血本性了。
就是不知这一次到底是谁输谁赢,她可是期待得紧。
随着夜幕降临,檐下烛火倒映,银辉的皎洁月光下,不远处的青云殿旁。
“不知林大公子邀请本将军来此,可是有事要商。”身型高大的男人率先打破了这场僵局,眉眼中满是不耐。
当初的林大公子是尊称,现在的林大公子,则是带了浓浓的讥讽之意。
“说来将军和那位宸王在一起那么多年,想必当年也没有少睡过才对。”林拂衣唇边恰着一抹阴冷的笑,更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与人诉说着。
“说来那位废太子也真是个妙人,不但模样生得姣好若女,就连那处都是又热又紧,比那女子的销魂处都还得销魂几分,更别提那双又细又长的腿搭在我的肩上时,不知有多诱人,虽说除了是个男人外,可其他的哪一处不比得上女子。”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眼见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上官蕴铁青着脸,挥着那紧握的拳头往近在咫尺之人砸去。
“在下岂是在胡言乱语,反倒是有些为将军有些觉得不值而已。”林拂衣侧身躲过,脸上更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沉沉笑意。
“毕竟当年将军追了那么久才得以哄骗到手的人,现在竟是自甘下贱到人人可睡的地步,就连这府里头都不知养了多少供人玩乐的怜人,此时将军的心里,真的甘心吗。”
“你约本将军到这里来,到底想要说什么,可别说只是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官蕴额头青筋直冒,浑身上下更散发着浓重的煞气。
“将军倒是个爽快的聪明人,实不相瞒,林某此番前来,是想要同将军做个小小的交易。”林拂衣见鱼已经咬着鱼诱上钩,也深知到了即将收网之时。
“哦,本将军倒是不知现已沦为阶下囚的林大公子还有什么能值得本将军交易之物。”上官蕴唇角轻扯,只觉得眼前之人倒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没有,可难不成将军就真的能放下过那位宸王吗?还是说将军其实和我们当年说的一样,不过是瞧着那时宸王的模样生得好,就想着将人给哄骗上手随意亵玩,等玩腻了后在一脚踢开,也不知林某说得可对。”
林拂衣脸上虽带笑,可这笑并未到达眼底半分,反倒有着步步为营的算计,复道:
“不过将军当年虽是玩腻了,可现在看着容貌比之前更盛的宸王时,将军就真的没有半分想法了吗。”
“左右不过一个玩物,又有何值得本将军上心,若是林大公子无事,恕本将军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