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老死不相往来”意思。
耶律莺这才慌,也是这时才终于看清楚——原来,她在林镇山心头的地位,远远比上萧盈盈。
“……不……”
梦醒时分,耶律莺心乱如麻,整个身子都不敢相信地打颤。
曾经,那些年的战场上,林大哥待她那般好,险些舍命相救……还止一次,难道那些情都是假吗?
“,……林大哥,你内心深处是装着我……若没,你曾经怎会豁出命去救我?”耶律莺还甘心,哭着追问。
“我林镇山对每个袍泽兄弟,都是如此!”林镇山目光坦荡。
换言,救她并非因为她是耶律莺,是因为她是袍泽兄弟里其中一个。
丝毫不具特殊性。
耶律莺怔住,泪奔。
“二王子,若本将军早知你是女子,绝对从一开始就避而远。”说到这里,林镇山深情回望萧盈盈,语气坚毅,“我心房里早住一个美丽的女子,她是唯一,再没有多余位置给旁人,这辈子都不会!”
一一世只爱萧盈盈一个。
别的女子都是粪土,入不得他眼。
林镇山说罢,那两截断箭客气地掷到耶律莺脚下,冷冰冰道:“送客!”此生见。
耶律莺被男人冷冰冰的态度刺痛,她的情,她的爱,彻底葬送在今日。她缓缓抱起地上冰冷的断箭,僵着身子被婆子架出去,强行送上回北漠马车。
车轮启动的瞬间,她抱着断箭,哭得好大声。
“四表哥,你真厉害,那个破公主临行,还能被你刺激得去我爹娘跟前发一阵疯。”
路边斜栽的腊梅树下,林灼灼听着破公主哭着离开,美滋滋地挽住卢剑手臂,仰头笑道。
目光里充满了崇拜。
她知道,这回挑衅,爹爹怕是要刻骨铭心,下半辈子都心余悸了。日后再遇上张莺,李莺,方莺……一系列“莺”,爹爹也会再犯糊涂,定能好好的陪伴娘亲一世。
“是,这回教训吃得够够,咱爹爹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日后别的女子再想骗他,可是不能够。”卢剑笑着附和。
笑着笑着。
林灼灼突然想起什么来,眨着黑樱桃似的大眼睛,萌哒哒地问:“四表哥,我爹爹都向娘亲承诺‘一一世一双人’,你呢?”
“我?”卢剑笑,“我会做出任何承诺……”
林灼灼面色沉下来。
一把推开臭男人,掉头就走。
她也知道四表哥身份与自家爹爹不同,他是当朝皇子,日后还很可能坐上帝王宝座。古往今来,那个宝座上人都有三宫六院,便是对南宫皇后痴情移的皇帝舅舅,都没法子遣散后宫,只守着南宫皇后一人。
前朝后宫牵扯太深,利益相关,得如此。
这些,她不是不明白。
但是……臭男人眼下连太子都还是,就不能说说情话骗骗她,哄她开心吗?
非得一开口就是大实话?
林灼灼吸了吸酸溜溜鼻子。
“喂,小傻鸟,你怎么一个人跑?”身后传来臭混蛋声音。
林灼灼气得想搭理他,自顾自大步走。
下一刻,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很快,一只有力手臂拽住她胳膊,一个用力,她没站稳,扑上臭男人胸膛……
抬眼,却见臭男人笑得一脸灿烂。
阳光在他眸子里闪耀出细碎的光芒,璀璨如星。
她都酸死,难过死了,他还脸笑?
林灼灼两只小粉拳就是一阵捶,打鼓似的,恨不得捶死他!
“哎哟,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这可不行啊,我要是先去了,下半辈子谁来照顾孤零零的你,你这么傻,我走的都不安心。”卢剑握住她的两只小拳头,笑道。
“你才傻呢!”林灼灼气炸了,桃花眼一瞪。
过林灼灼生得美,那双桃花眼更是水汪汪可爱,便是努力斜瞪一眼,也瞪不出什么气势,反倒平添一抹可爱。
“你可不是傻,‘一一世一双人’哪是用嘴承诺出来的,它呀,是要用一辈子时间才能做出来的。”卢剑大掌轻抚她脑顶,笑得坦荡,“你放心,我会用一辈子时间去证明,除了你,我卢剑谁都不要。”
“真要?来你当太子,甚至是当上帝王,别人给你送妃子,你也要?”林灼灼抬眸,酸溜溜地问。
“也要。女人都是醋坛子,你这一个酸溜溜大醋坛就够我头疼了,再多来几坛,我怕是整天都要泡在酸水里,酸得直接升天了……”卢剑宠溺地笑。
“你才醋坛子呢!”林灼灼小嘴一撅,眼波一瞪。
这一个眼波流转啊,林灼灼没照镜子,压根没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多勾人。
卢剑却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