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鸟, 今儿个没见着本王,也不知你想不想我?”
今日, 虽然两人同去了摄政王府赴宴,但卢剑太过忙碌, 后来更是出了孟天石的事, 布局砍手很是费了一番功夫, 以至来不及私会他的小傻鸟, 赏花宴就散了。
没见着小傻鸟,卢剑心头说不出的思念。
这不, 一路飞驰过去,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小傻鸟各种嘟嘴、撒娇、脸红的小模样,幻想林灼灼也对他无比思念。
相恋的两人, 彼此思念,想想都是一桩很幸福的事呢。
好在, 龙吟坊距离摄政王府很近, 只隔了两条巷子, 遂, 马蹄“哒哒”了没两下, 卢剑就冲到了龙吟坊酒楼前。
“睿王殿下来了。”龙吟坊东家陈跃, 从柜台瞧见卢剑翻身下马, 火速来到龙吟坊大门迎接,热情十足。
“林姑娘到了吗?”卢剑将马缰丢给上前牵马的龙吟坊小厮,低声问陈跃。
“还未到。”陈跃悄声回道, “但是雅间,小的已经布置妥当了,剑哥可以先去瞅瞅。”
听闻小傻鸟还未到,卢剑倒是松了口气,庆幸自个比小傻鸟到的早。
在陈跃的领路下,卢剑沿着木质楼梯往三楼走,上了三楼右拐,很快进入一间宽大雅致的厢房。只见窗户敞开着的,一大片春日阳光涌进来,室内明晃晃一片,里头的桌椅床几照得亮闪闪。
尤其,中间悬挂的落地金色帐幔,熠熠生辉。
“剑哥,这几副落地帐幔是否还满意?”陈跃躬身请示道。
几日前,陈跃接到任务,需要布置一间悬挂落地帐幔的雅间,也不知布置得合不合剑哥心意。
卢剑一眼望去,只见金色帐幔够长,尾部垂地,上头绣着的金牡丹,花瓣一层一层绽放开来,栩栩如生,是林灼灼喜爱的那款。
但是,卢剑瞧了几眼,还是微微蹙眉,显然不够满意。
“这张桌子挪一下,挪到那条帐幔下头,让帐幔恰好垂落在桌面的中央。”卢剑很快给出了指示。
唯有如此,他和林灼灼分坐帐幔两侧,帐幔才能成为天然屏障,阻隔林灼灼视线,让小傻鸟没法子第一时间觉察出坐在对面洽谈的是他啊。
要知道,今儿的会面不比往日,他是以“隔壁宅院主人”的身份与林灼灼见面。
林灼灼还不知“隔壁宅院主人”是他呢。
打算给林灼灼制造一出惊喜。
陈跃听了,连忙叫来两个小厮去搬,很快给黄梨木八仙桌挪了窝。
卢剑这才满意地点了头,随后问陈跃:“申时到了吗?”
“还有半刻钟。”陈跃回道。
卢剑点点头,随后挥了挥广袖,示意陈跃等人退下。
“剑哥,想必林姑娘也快抵达了,小的这就去大门口迎接。”陈跃自然不会留下来当讨人厌的大蜡烛,连忙识趣地退下,带上厢房门,便下楼去了。
随着“嘎吱”关门声,偌大的厢房只剩下卢剑一个人。
卢剑瞅了瞅八仙桌,上头除了笔墨纸砚,便没有别的装饰品了,空落落的,缺了点什么。卢剑环视厢房一圈,见窗台那摆放了几盆姹紫嫣红的海棠花,便挑了一盆最盛的,搁放在桌子上。
卢剑又从角落里拿来洒水壶,向花朵和枝叶上浇了点水,晶莹硕大的水珠滚来滚去,在阳光下璀璨发光。
“嗯,这样看上去,有生机多了,小傻鸟坐在这还能嗅到花香。”卢剑扶着椅背,闭上眼轻轻一嗅,淡雅的花香,小傻鸟铁定喜欢。
布置好这些,卢剑惬意地坐在桌子后的圈椅上,隔着厚实的金色帐幔,期盼地望着厢房门。
就等着小傻鸟进来了。
卢剑怎么都没料到……
一刻钟后,小傻鸟未到。
两刻钟后,小傻鸟还未到。
三刻钟后,小傻鸟还是未到。
卢剑眼睁睁瞅着海棠花上的水珠,一点点蒸发、消失不见了,小傻鸟还是未到。
“怎么回事?”卢剑搭在桌上的手指,不安地来回摩挲。
卢剑知道,林灼灼早就乘坐马车、离开摄政王府了。就算她与爹娘先回了林国公府,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再从林国公府重新出发,算算时辰,林灼灼也早该抵达了,不应该迟到这般久。
“难道,她从林国公府出来后,路上又出事了?”
思及今日遇上的色魔孟天石,卢剑心头的不安陡然加剧,不会是孟天石还不死心,又秘密派了人围追堵截林灼灼?
甚至是……绑架了林灼灼?
思及此,卢剑脑海里不禁浮现“衣裙碎裂,头发凌乱,可怜巴巴求饶,却换不来半点怜惜……一朵娇花被无情摧残”的一幕幕。
卢剑哪里还能坐得住,火速叫来十几名暗卫,让他们分头去打探林灼灼的消息。卢剑自己也没闲着,换上一套便于打斗的玄色劲装,很快也跳上马背,沿着林灼灼可能会走的道路,一路找寻过去……
林国公府。
话说,林灼灼在回府的马车上,猜测出是替自己出头、狠狠教训了孟天石的是四表哥,她的一颗心啊就甜蜜得飞了起来,远比爹爹替自己报仇要甜蜜多了。
没办法,爹爹待自己好,是天经地义的,是出于血缘关系的牵绊。情郎待自己好,则全部出自于“情”。
换言之,情郎冒着风险给自己报仇,相比爹爹而言,更难能可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