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呢?
就在林真真怔愣之际,眼前突然一黑,一阵热气直喷她面颊,然后唇上有了千金重,似被饿狼啃了,毫无章法地一通乱啃。
竟是太子猛地低头,开始狂热回应她了。
林真真懵极了,完全搞不懂太子的心理,懵过后,又被唇瓣的不适拉回了现实。虽然不大舒服,但她心头的那些不安一点点消失,替换而来的,是安全感一点点归来。
窗外的太阳公公似乎没见过这般激烈忘我的亲吻,羞地藏进云后,染红了万里云霞。
街头巷尾不知情的姑娘,却还笑着推身旁的闺蜜:“快看,快看,今日的晚霞多美啊,红彤彤的,比哪日的都要红!”
藏起来的太阳公公:……
干咳两声,不要羡慕我眼下的绯红,你们要是也见了窗里那对男女,疯狂狼吻的样子,怕是脸蛋比我还要火红呢。
哎哟哟,不能回忆,不能回忆,一回忆,我这老脸呀越发烧得厉害了。
于是,另有后院荡秋千的天真小姑娘,仰头望天,笑:“娘,今日的晚霞真的不是一般的红耶,像烈火熊熊燃烧一样。”
龙吟坊的东家,送完萧盈盈,返回前头的二楼雅间,见正房夫人傅如倾已不知去向,东家眸光一暗。刚落座,想询问管家几句话,忽从窗口望见楼下大门奔进一群差役,领头的是一个青竹色衣袍的白脸男子。
那个白脸男子,东家自然认得,正是不久前太子殿下单独宴请过的状元郎,苏炎。
凡是有才之人,东家没有不欣赏的,何况是苏炎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才。
只是,今日状元郎似乎来者不善。东家招来管家,吩咐道:“快去询问状元郎有何事,能配合解决的,咱们都配合。”
这句话里有另一层意思,那便是,不能配合的,一律不配合。
管家了然,忙下楼去了。很快又返回来道:“东家,状元郎带上一队捕快来寻人,说是他表妹丢了,有人看见是被咱们龙吟坊的马车带走的。言下之意,要一间间雅间搜。”
东家手指敲击在案桌上,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寻人?”
东家是个极其聪明的,太子殿下、林二姑娘、宝扇郡主,以及眼下的苏炎,几个人名在脑子里一过,迅速串起了一出“捉奸”的戏码。
捉奸捉到了他的龙吟坊,有意思啊。自打龙吟坊开业以来,就没人敢这般做过。
甭管他们几个是什么来头,真要在龙吟坊捉了奸,简直就是在拆他龙吟坊的招牌。东家正要起身下楼,亲自去阻挡苏炎时。
突然,一只红尾信鸽从窗口飞了进来,“咕咕咕”落在桌案上。
东家一见,忙折了回来,这是主上有要事吩咐,忙从信鸽腿上的竹筒里掏出一张纸条,只见上头唯有两个:“配合”。
配合什么?
东家眼珠子一转,立马了然。
带着三分不解,东家还是下楼去,主动配合苏炎。
“状元郎来了,来来来,有话这边细谈。”东家笑着朝苏炎走去,用只有苏炎才听得清的声音道,“状元郎,借一步说话。”
苏炎一看便知有猫腻,当下示意捕快们先稍等片刻,他独自跟随东家出了大堂后门,来到一个僻静无人处。
“东家这是……要主动招供点什么?”苏炎站定了,目光直射东家。
“招供”二字,已是认定东家是绑架林真真的同谋。
东家纵使走南闯北,世面见过无数,被苏炎这目光一射,也不得不承认,苏炎不愧是百年难得一出的旷世才,年纪轻轻,仅仅一个眼,已饱含千钧之力,压得他轻易不敢扯谎。
东家笑道:“状元郎要寻的表妹,实不相瞒,眼下正在前头的‘朝阳坊’里。状元郎执意要寻,直接去就是,在下万万不敢阻拦。”
苏炎心头一凛,直觉告诉他,哪个地方不对劲。
答案知晓得太过容易了,八成有鬼。
但,寻求林真真心切,苏炎当下也顾不了太多,撩开袍摆,大步朝东家所指的方向奔去。
“朝阳坊”里,林真真背靠门板,太子俯身还在吻着真真,十指穿过真真身后披散的秀发,托住她后脑勺,用力与她嘴里的小巧玲珑共舞。
“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
林真真口齿含糊不清,有些承受不住的她,开始求饶。
太子卢湛一旦开始,哪里舍得就此放开,这是他心爱的姑娘啊,她口里的这些美好,他过去只在梦中品尝过,还从未付诸过实践。
真的尝到了,只觉鲜美无比,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扣住她,只管继续。
又不知过了多久,林真真当真哭腔明显了,太子卢湛才怜惜地松了她。离了她唇一看,只见她原本粉嫩的红唇,眼下潋滟生姿,比雨后牡丹还要水亮。除了水光外,更显眼的是微微浮肿了起来。
难怪她一个劲求饶。
“对,对不起……孤第一次亲吻,鲁莽了,没控制好力道……”卢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抵着她额头,结结巴巴道歉。
林真真连忙羞涩摇头:“不,我不怪你,太子哥哥,你别自责。你没有经验,我……我只会更高兴……”
总比他经验十足,吻功了得,在别的美人身上施展过无数次,要来得欢喜。
她宁愿自己受罪些。
卢湛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什么,抚上她后脑勺,笑道:“傻瓜,孤答应过你,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孤所有的第一次,都会是你的,怎么可能碰别人?怎的,你不信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