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看着白春生皱眉道:“你不知道吗?也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几年前,碧波灵界的∓zwnj;灵力就开始暴动,变得极其残暴。长久下去,待在里头的生物会渐渐的∓zwnj;失去志,沦为凶兽。最后连碧波灵界生存着的∓zwnj;龙族,有时都难以适应,最后都全部举族迁徙到了水渊界。”
“要不是因为这个,水渊界的∓zwnj;龙族不会这样势大的∓zwnj;,他们本就是龙族本家,后来又接受了从碧波灵界来逃难的龙族,这才一下子变得极其繁荣。连……唉。”
执事将话题绕回去:“要不是所有的∓zwnj;龙族都迁徙走了,我们还不敢让门内的∓zwnj;弟子去碧波灵界修炼呢。”
燕一问:“连向来以皮糙肉厚的∓zwnj;龙族,都难以在现在的碧波灵界修行,天清门的弟子要是进去了,会不会适得其反?”
执事知道这两人还不是天清门的人,不愿意多说,只道:“你们去做便是了,我们有我们的办法。”
他问白春生:“挑好了吗?”
白春生随手点了一个:“就这个吧。”
光幕上写着的∓zwnj;是:在碧波灵界的∓zwnj;西南角,出产一种名为灵芙花的灵植。
守护妖兽疑为一头独角玉芙龙,化后期修为,如今已失去志难以沟通。
执事扫了一眼:“这个不错。”
他身后高台上的∓zwnj;一个木制抽屉应声而开,执事接过玉简,又∓zwnj;从里面取出一个新的递给白春生:“里面还有别的信息,更详细些,你可以再∓zwnj;仔细的∓zwnj;看看,若是定下了,我就把这个任务的印记给你们,你们跟着木傀儡去后殿的∓zwnj;传送阵吧。”
新玉简中写着一模一样的话,只去掉了“疑”字,搞得白春生挺无语的。他顺手把玉简往燕一的∓zwnj;怀里一塞,对执事说:“就这个了。”
取了任务的印记,高台的阴影中走出个涂着黑漆的∓zwnj;木傀儡。它的∓zwnj;脸上只画着一对白色的眼睛,没有嘴,白春生与燕一跟着它安静地走到后殿。
白春生在默不作声地行走中传音道:“我记得我们在碎石凡界得到过一对来自碧波灵界的∓zwnj;灵鸦傀儡。”
燕一问:“你觉得它会和碧波灵界的∓zwnj;灵气暴动有关系吗?”
白春生被问得一愣:“当然不会,怎么可能……”这灵鸦傀儡看上去早有不知道多∓zwnj;少年的历史了,要灵力暴动也不会这儿才开始暴动。
他想说的∓zwnj;可不是这个,白春生反应过∓zwnj;来被燕一带岔了思路,立刻重回自己想说的∓zwnj;话茬:“你说这个干嘛,我是说既然要去碧波灵界,我的∓zwnj;修为也恢复了些,不如有空去看看?”
白春生还想着能不能早些突破合道、成就大乘,这灵鸦傀儡代表的传承不简单,他早就心痒难耐。既然有了线索,燕惊秋这会儿也没恢复记忆,可以充当苦力被他驱使,是该去瞧瞧的。
他见∓zwnj;燕一不回答,嘿嘿的笑了两声,白春生挺直了胸膛:“你是不是害怕了?我可不怕,我修为比你高。遇到危险了,你去躲着吧,我会解决的。”
全然忘了先∓zwnj;前在来南域的∓zwnj;路上,他是怎么忧心忡忡的∓zwnj;想着燕一为什么会比他强上那么多∓zwnj;的∓zwnj;。
这会儿白春生就像是一只鼓足了气准备吹牛的∓zwnj;青蛙,还好戴着面具,不然燕一就会看到他闪闪发光的∓zwnj;眼睛。
燕一在想事情,见∓zwnj;白春生这样说,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毕竟,白春生这样的真情告白是很少见∓zwnj;的∓zwnj;。
燕一瞥开眼:“若是天清门遭逢此难是有人刻意所为,那么长平道人出事,与你我一人受伤、一人失忆,是否也有关联?”
白春生语气微妙的∓zwnj;说:“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也似渡劫修为的长平道人,可以左右这天下的∓zwnj;大局?”
就差没有直白的问燕一,是不是脸大到觉得只有化修为的∓zwnj;自己能比肩渡劫大能了。
他想到燕惊秋和长平道长是同期出事,就是他白春生深谋远虑、综观大局,要是燕一也想到这点——呸,自恋狂!
虽然白春生知道这对燕惊秋来说是事实,不过∓zwnj;他又∓zwnj;别扭的不想当着燕一承认这点了。
凭什么啊,他燕一现在也不过∓zwnj;是只是个化期的∓zwnj;小剑修,见∓zwnj;过∓zwnj;几个大乘修士啊,见∓zwnj;过∓zwnj;渡劫大能的手笔吗?居然还能这么自信。
白春生不服,他不甘心,又∓zwnj;不得不承认。
于是,隔了一会儿,白春生用夸张的∓zwnj;语气,阴阳怪气的∓zwnj;说:“哼,你觉得你自己可以,我就没觉得我和这件事会有什么关系。就咱俩,离这些渡劫、大乘的∓zwnj;修士,还远着呢。你在这里不自量力的∓zwnj;做梦,我可不陪着你,我要脚踏实地的好好修炼。”再∓zwnj;总有一日,把你踩在脚下。
燕一看了白春生一会儿,平静的∓zwnj;说:“我可以,你自然也可以。”
白春生跟在木傀儡向前走的脚步停住了,他没想到燕一这样的回答,整个人都愣住了。“扑通”、“扑通”,白春生猛地推了身侧的∓zwnj;燕一一把,又∓zwnj;偷偷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燕一怪的问。
白春生扭过头,生气的∓zwnj;说:“都怪你,说什么怪话!”
他蒙头继续走,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燕一传音问他哪里又∓zwnj;惹他生气了,白春生权当自己没听见。
等快要走到后殿传送阵的位置了,白春生才悄悄的∓zwnj;摊开自己的∓zwnj;手,看到了自己红透的指尖、手臂。
他把自己的∓zwnj;手偷偷的藏在袖子里。
哎呀,做人就是这点很不方便,还好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