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千五百两,不过一月余,我那表哥说,说要一年才能赎回,届时连本带息能拿回三千两!”小徐氏跪在地上,有些瑟瑟发抖!花老爷子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冲天灵盖,激的他眼前一黑,一千五百两!他一世的经营,居然毁在这个妇人之手!
“若是提前收回又当如何?”花老爷子强压下不适之感,语气沉沉地问道。
“提前收,收不回的!儿子当时只觉得是自家姨表哥,便信了他,今日他恰好在覃阳镇,我已经着人带了话,让他尽快还钱给我!”
花老爷子听到这里暗舒一口气,“人在覃阳镇便好,你打发人去将他请来,只说将本金一千五百两收回便可,利钱分文不要!”
这时,一个小厮敲了敲门,他冲着花富海使了眼色,花老爷子眼角一抽,他喝道:“金全,直说便是!”
“是,东家!”那唤做金全的小厮头皮一紧,他硬着头皮说道:“小人说明了情况,表老爷只说进内室筹钱,谁知小人左等右等都没有见到人,再进门一看,表老爷早已从窗户逃走了!小人追出去,哪里还寻得人影,小人怕东家等急了,便急忙回来通禀!”
“花富海!”花老爷子咬牙切齿地叫道,紧接着“噗!”吐出一口血,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徐氏下得脸都白了,小徐氏和花富海赶忙上前去搀扶,徐氏伸出一脚,重重地踹在小徐氏胸口,小徐氏吃痛的大叫一声。
“爹!”
“老爷子!”
“岳父!”一阵兵荒马乱,屋内得所有人都慌了,李福满只是叫了一声,便扶着花秀红站到一侧,倒不是心疼花秀红,他是怕这些人冲撞了花秀红腹中的孩子!
青菀听说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花老爷子被抬到悬济堂诊治,许云武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救活!只可惜,人是救活了,却出现了半身不遂、口角流涎、语言不利等症状。青菀知道,这是典型的中风之症。
“人活着就好!”江氏淡淡地说道,知道花老爷子有这番家底,她的心彻底凉了,想当初分家的时候,不过是几亩薄田,一座破败的老宅子,没分家的时候,几个孩子吃不饱,穿不暖,花老爷子有这般家底,居然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想想真是可笑!
“娘,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您别去想那些了!过去就过去了,咱得往前看!”青敏握住江氏的手,她深知自己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