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温余笙是因为想跟他说自己的恋爱情况，想要跟段宜禾在一起，想把这件事告诉他，却因为自己的问题几次三番耽搁了，所以有些不高兴。

“我不，”她出的执着，倔强的眼仰视他，“你也丢下我。”

余生一怔，抿了下唇瓣，色复杂。

他知道这个“也”是什么意思，她爸爸妈妈丢下她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但是，这跟她想说的，有什么关系，他委实不清楚。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说：“温余笙，我不会丢下你。哪怕你嫁人了，只要你受委屈了，我都会帮你出头。”

他郑重许下承诺。

“嫁人？”她重复，反问道：“你也觉得我是你的累赘吗？”余老爷子希望她赶紧嫁人搬出去，就连余生也是这般吗？

闻言，他轻蹙了一下眉头，不清楚她在没头没脑说些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抿了抿唇角，说：“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见他就要离开，温余笙冲着他的背影低声喊着，“你难道真的不明白吗！”她原以为，她那天的强吻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喜欢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余生脚下一顿，没有回头，“你既喜欢他，我便不会阻止你。”

温余笙深吸了一口气，脑袋短时间缺了氧，泪眼婆娑，“余生，你这么聪明的人，不应该看不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问题，是我不知趣。”

是了，他的态度本身就很明确了，他不喜欢她，每时每刻都只是把她当做孩子一样。这一当，就是十几年。

余生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明白温余笙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温余笙话里的意思。但是，隐约好像又有些明白，似懂非懂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转过身，眸色有些暗，“温余笙，你……”

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真的知道也好，装作不懂也罢，这都是余生你的选择。你去忙吧。”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浑身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不知怎的，余生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让他浑身一僵。结合起来种种，他好像又明白了几分，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张了张嘴，试探性地说：“温余笙，你会有自己的家庭，和未来。”

这一刻，温余笙笑了笑，扬着眉问他，“这个家庭和未来里，会有余生吗？”

这句话，奠定了余生的猜测，他脸上的表情不禁绷紧，呼吸缓慢了很多。

缓缓走近她，俯视着，淡淡地唤了一句，“温余笙，”顿了顿，又道：“你的未来里会有很多人，但是不包括我。明白么？”

她的未来，他不想参与，只要她安然度过，便足够了。

轰——

温余笙的脑袋就炸开了，泪腺难以控制，仰着头，声音沙哑，“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不包括你？我的未来谁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余生。”

这句话谁都明白其意思，更何况聪明如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