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清雅则看向了东方予安,厉声质问:“戴面具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东方予安看了她一眼,道:“想要你的天机楼平安无事,就少说点话,跟着走。”
“你……”夏侯清雅语塞。
这个混蛋!居然拿天机楼来威胁她!
“叶左寻手下的其他人你怎么处理的?”韩妙者忽然问道。
东方予安道:“李不问我给你带来了,其他的都杀了。”
“全部杀了?”韩妙者问道。
“进这个山谷的。”东方予安回答道。
韩妙者又问:“那叶左寻呢?”
东方予安说道:“韩阁主放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韩妙者看了东方予安许久,说道:“希望一切如你所料。”
东方予安笑了笑,带着人离开这里。
路上,韩妙者走在东方予安身侧,忽然道:“这里应该不是你手下所有的人吧?”
“没错。”东方予安点头。
韩妙者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了每个人腰侧佩戴的玉佩,缓缓说道:“南方海阁屹立百年,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势力的标志是这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当然不会知道,早在十年前赵阁主已经将所有关于我们的资料全部销毁了。”东方予安向韩妙者透露了一些当年往事。
听了他的话,韩妙者陷入了更大的迷惑当中,“你真的和南方海阁有关系?”
东方予安摇了摇头,“我们与南方海阁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来往,我们之间最大的关系,都是华氏皇族。”
“华氏皇族……”韩妙者蹙眉。
东方予安抬头看了看天,继续说道:“我们是被遗忘的人。”
“被遗忘的人……”韩妙者蹙眉,复述了一遍这句话,忽然感觉到了其中的苍凉。
“永康年间,旁人称呼我们为提刑司,继兴元年裁撤。”东方予安娓娓道来,“现在我们叫做,未央……”
“未央……”
韩妙者皱着眉头,她从未听闻过这两个词。
东方予安的话似乎就到此为止了,无论韩妙者怎么追问,他都没有继续说下去。韩妙者所了解到的只有他说出来的这些了。
永康是太宗宣皇帝的年号,继兴是悼哀皇帝的年号,也就是说,早在五十多年前,东方予安这样的人就已经被皇帝裁撤了,可为何还会存在至今?
华宁歌紧紧握着东方予安留下来的剑,没有把它收回剑鞘,似乎这样做就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点安全感。大雾弥漫着,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苍白,鸟鸣声也少了许多。
华宁歌朝着前方走去。
说起来,自从那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遇到了韩妙者到现在,她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一个人行动,除了最开始的彷徨外,她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突然,华宁歌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步子有些虚浮。华宁歌听得出来,脚步声的主人不是体虚就是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