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秘人？”韩妙者如此问道。

顾德拜道：“根据几位堂主判断，应该是李不问埋在武堂里的心腹，躲过了郑堂主的审查，伺机救出了他。”

“他的心机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重。”韩妙者目光冷冽。明明已经在拿下李不问的第一时间就联合两大堂以及长老会的力量肃清了武堂内部所有李不问的心腹爪牙，没想到居然还有他的人伺机而动。

顾德拜点头，随后道：“几位堂主认为，李不问登岸之后，势必会对阁主与少阁主此行产生威胁，所以让属下代为传话，请阁主与少阁主以自身安危为重，若是人力不可为之事，千万不要牵扯太深。”

其实若不是考虑到华宁歌特殊的身份和此行目的，孙堂主和秦堂主甚至想直接让韩妙者和华宁歌回海阁去。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密切注意天下动向，随时报告可疑消息。”韩妙者下了逐客令。

三位负责人从位子上站起来，对韩妙者与华宁歌欠身行礼，随后告辞离开。

“你也先出去吧。”韩妙者看向还坐在那里的掌柜的。

掌柜的愣了一下，连忙起身告辞。

屋内只剩下了华宁歌与韩妙者二人。华宁歌沉思片刻，忽然问了句：“妙者姐姐，你觉得李不问上岸之后，会干什么？”

“他曾与叶左寻有过交易，很大可能会去旧楚之地。”韩妙者仔细思考后，回答道。

华宁歌微微点头，韩妙者的想法与她的不谋而合，她露出担忧的色来：“若是李不问投靠叶左寻的话，我的身份就彻底暴露了。”

“李不问应该不会投靠叶左寻，他顶多会和叶左寻合作。一个想要当南方海阁阁主的人，绝对没有寄人篱下的想法。”韩妙者思虑片刻之后，如此认为。

华宁歌赞同韩妙者的看法，只是还有点担忧：“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万一出了问题……”

韩妙者却缓缓摇头：“就算他投靠叶左寻，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暴露你的身份。叶左寻如今登基称帝，坐拥旧楚之地，兵甲数十万，可以说应有尽有。反观李不问，他有什么？除去几个武堂心腹外，他什么都没有。他一条丧家之犬在投靠之初若是将自己的底牌全都暴露，那么他也就没有用了。这个道理，我明白，李不问自然也明白。”

听完韩妙者的分析之后，华宁歌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她倒不是害怕叶左寻，她当初既然敢从悬崖上跳下去，就没带怕的。只是叶左寻要是知道她还活在世上，各种各样的麻烦肯定会接踵而至。

华宁歌不怕麻烦，但若是因为她带来的麻烦而让韩妙者受伤，那她恐怕会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

韩妙者给华宁歌来了一记摸头杀，柔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你还有我呢，兵来将挡，水来我喝。”

华宁歌看了看韩妙者，微微一笑，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韩妙者倒了杯茶：“来，喝水。”

“隔夜的茶，冷的。喝了对身体不好。”韩妙者看着茶杯里漂浮着的色泽已经暗淡的茶叶，认真地对华宁歌道。

“我让掌柜的给你泡壶新的过来。”华宁歌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韩妙者拉住手给拽了回来。

准确的说，是拽到了韩妙者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