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妙者叹了口气，对秦堂主道：“我能不说吗？”

“少来！”秦堂主瞥了她一眼，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

果然是瞒不住的。韩妙者只能将她发现绿豆就是暗中和李不问联合，当初差点害死华宁歌的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告诉了秦堂主。

听完这一切的秦堂主表情也稍显复杂：“唉，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儿。绿豆那丫头我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如此拎不清，那李不问是什么人，和他合作能有好下场吗？”

说完又是一阵叹息。

韩妙者沉默了。

秦堂主看着她，忽然说道：“话又说回来了，如此便是抓住了李不问的把柄，也该想想如何解决这个威胁了。”

“解决李不问哪有那么容易，他掌控武堂，武堂在海阁当中的占比您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他出点什么事儿，海阁必定会损失惨重。”

秦堂主微微一笑，道：“傻丫头，你可别忘了。武堂下设各个分部都有负责人，每个负责人都想爬得更高，如此之多的负责人，难道就找不出一个能接李不问班的人？”

“秦姨的意思是？”韩妙者惊讶地看着秦堂主。

秦堂主笑了笑，继续说道：“武堂并非铁板一块，它是海阁四堂当中最容易分裂的，李不问经营十数年，对天下的分部负责人也无法做到完全掌控。哪怕是李不问出了事，只要有人能够接任武堂堂主的位子，武堂就不会乱，你懂了吗？”

“我明白了，多谢秦姨！”韩妙者听了秦堂主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

看来她有必要花时间去了解一下武堂的那些负责人了。

海阁本部的无需去了解，他们大多数都是李不问的坚定拥护者，那些在外的负责人才是她的目标。

“明白了就好！不过这件事情也无需急于一时，反正每年冬日都是各堂在外负责人回来述职的日子，到时候你仔细观察看看。”秦堂主对韩妙者说道。

“嗯，我会留意的。”韩妙者点头。

……

华宁歌来到了药堂，孙堂主已经在门外等着她了。

孙堂主与华宁歌一起往药堂内走去。

路上，孙堂主问道：“公主殿下，我听弟子禀告，说是绿豆离开了海阁，是韩丫头让她离开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孙姨您怎么知道的？”华宁歌惊讶地看着孙堂主。

孙堂主笑了笑，说出了与秦堂主差不多的说辞。

听到解释的华宁歌心中惊讶，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一位堂主，能坐到这个位子上靠的可不仅仅是资历，手段也是非常重要的。

华宁歌也想过不告诉孙堂主具体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她可以从很多地方得知真相，倒不如自己直接告诉她算了，所以华宁歌将绿豆所作的一切全部都告诉了孙堂主。

孙堂主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拍了拍华宁歌的肩膀，笑着道：“韩丫头这孩子我了解，她也是舍不得绿豆的，只是绿豆做的事情无法原谅，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怎么会！起初我虽然有点怨恨，但是我毕竟还活着。绿豆也没有真的伤害到我什么。”华宁歌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