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想我也没必要瞒下去了。”

“嗯？”

地下室的一座书柜旁的黑色阴影里，突然慢慢地清晰起来，两个人影逐渐显现出来。

“是你？”

“诺曼？！”

柯琛和早纪几乎同时喊了出来。

慢慢走到柯琛眼前的，竟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老熟人。

拉尔。

在柏林当餐厅服务员时，常去的五金店的老板，给了他第一把自己的枪的，被柯琛称为老拉尔的，拉杰。

“你你你你你……别恶心我，再戏剧性也该有个度吧，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能从我脑中提取出我熟悉的人的面孔，然后幻化成他的模样？”

柯琛有些崩溃了，他想象过无数次，却没有猜到，会是这样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普通人”。

“我就是拉尔，还记得吗，除了给了你一堆子弹以外，我还送你一把巨蟒左轮手枪。但是，我也确实有获取你熟悉的人的面容的方法，你还记得，你在找我之前，你有看到你的某个亲人吗？”

“什么……”柯琛现在脑子已经完全是浆糊了，“你知道，我的姐姐？”

“管她是姐姐还是哥哥呢，被镜之恶魔分尸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柯琛彻底说不出话了，他现在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似乎有一万个问题，但又问不出来。

“你现在心里有很多问题，对吧？看来我需要有条理地讲出来了。”

“你——”兰姆举起手中的枪，有些愤恨朝着拉尔就要开枪。

“先听他说吧。”柯琛突然拉着兰姆的手，“我必须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

“不如先坐下，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

柯琛犹豫了一下，但他看到拉尔的脸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便第一个坐到了沙发上。

早纪也跟着坐下，他看到柯琛现在如此揪心和痛苦，有些担忧。但她自己也无法冷静下来。

拉尔的身旁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问题现在不必柯琛少。

“我生于1930年，现在56岁。”拉尔突然自我介绍起来。“那具尸体，就是我的父亲。这一切，和我父亲年轻时开始的一项事业有关。西班牙流感，你们知道吗？”

“那是一个心术不正的混蛋为了与根源恶魔签订契约而一手炮制的恶性事件，造成了全球超过五千万人死亡！”柯琛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我无所谓你们怎样称呼我的父亲，反正过一会都还是要为他的为他理想服务。没错，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在印度的一个自治邦，通过大量的黄金和英镑，从几个村子里带走了五百名低种姓印度人，说是要带他们去英国工作。事实上，他在那些人上传以后，迅速封锁了船舱，再释放了大量毒气，在那些人死亡的瞬间，他获得了与根源恶魔对话的机会。根源恶魔给予了他三枚肉片。他把肉片带到了美国堪萨斯，一个军人吃下了肉片，然后，西班牙流感就爆发了。剩下的两片，他带到了西非塞拉利昂和苏联，全世界都遭遇了流感。但是流感持续了十八个月就秘消失了，因为死亡的人数已经达到了。我的父亲，得到了根源恶魔的一部分力量，无与伦比，几乎凌驾于一切的力量。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全世界的恶魔猎人开始追杀他。全世界大部分的恶魔猎人都死在了他的手下，这根本不算什么，他在1928年结了婚，后来有了我。但是，从1936年，也就是我六岁的时候，一个秘的恶魔猎人出现了，他让我的父亲难以抵抗，不得不全世界逃亡。”

“混——蛋！”听到这一段讲述以后，柯琛忍不住骂道。

“那个恶魔猎人是谁？”兰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