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琛就眼巴巴地看着亚洲人劝导馆长,直到这时两人都看着柯琛。
“啊,啊对。我们也知道菲利克斯馆长是一位很有品味,在文物界很有建树的慈善家。我们也正是为平复博物馆的荣誉来的。”
“慈善家?呵呵,我知道你们这些记者,都会把事实说得特别夸张,想要写得正面一点,还得花钱。”馆长的口气毫不客气。
“不,菲利克斯先生,您误解了。我们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博物馆的情况,那件案子已经被报道过了,不是我们的目标。”
“是吗?”馆长把胳膊撑在桌上,托起自己的脸,勉为其难地回答道。“你想了解什么?我预先说下,这所博物馆马上就要卖出去了,你报道了也没多少价值。你圣诞节再到这里,说不定就成一家宾馆了。”
“你们来仔细谈吧。”亚洲人从办公桌旁的椅子上站起来,坐到办公室另一边的待客沙发上了。“对了,我叫迈克尔·伍,你可以直接喊我伍。”
吴,五,伍?看来是华裔。
“谢谢。伍先生。”柯琛坐到馆长的对面,掏出小型录音机,和一个小本子,装模作样地记录起来。
“菲利克斯先生,请问这座博物馆有多久的历史了呢,看起来您应该不是第一任所有者吧。”柯琛感觉自己这问题蠢到家了,可惜现在没有谷歌,不然不仅不用问这些蠢问题,连联系馆长也只需要电子邮件就解决了。
不过馆长似乎并没有对这个问题感到惊讶,只是很不耐烦地回答道:
“那当然了,这是我老爹留给我的,那个狗屎都不如的老爹。他其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只有这家博物馆!”馆长又用双手猛击了一下办公桌。
实木的办公桌被锤得嗡嗡颤抖,柯琛不禁有点心疼。
“至于有多久的历史。”馆长看向伍。“伍教授,这家博物馆开了多久了。”
“1972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年德国举办了奥运会。”伍先生毫无迟疑地回答道。
“伍教授和我老爹认识很多年。伍教授,你知道我父亲有多混账。”
“不能那么说,他只是太热衷于某些事物了。”
馆长转向柯琛:“你知道吗,我老爹他四十多岁才有了我,我母亲妊娠难产而死。但当我十岁的时候,他就把我扔到了祖母家,从来不联系我,直到一年前,把这样一座华而不实的博物馆和一大堆债务留给我。”
“请问您现在的年龄?”
“二十四岁。”
二十四岁?那他十岁的时候就是1972年,正好是博物馆开张的时候。也就是说他老爹为了投入进博物馆的事业,连儿子都不管了。
柯琛觉得其中大有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