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青玄，几次想要开口，却好像不知道怎么发声一样。

“老爷子，我知道，规矩就是规矩，可今天，您老必须做出选择，一边是黎家的传承，一边是规矩，算我...无礼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逼眼前这位老人，她也是逼不得已。

“为什么要知道这些！”昨天晚上，见过这丫头之后，他就知道这丫头不简单，可没想到...

老爷子闭上眼，终于开口了。

“因为...我必须知道。”这是目前有关师父唯一的线索。

看着青玄的眼睛，老爷子知道，今天他要是不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揽宝阁，她一定能拿下，除非...“除了你给的路，我还有一条路不是吗？”

“是，老爷子可以现在出去告诉所有人，我青玄不是你们黎家人，和黎家没有任何关系，那我自然没有资格参与你们黎家的事，可是老爷子不会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会这么做？”老爷子再次睁开眼，眼里闪过一道精光，这丫头为什么这么笃定。

掌家之人，要是没有几分狠辣，是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家的。

青玄环仿佛洞悉一切早有准备，淡定自若的环顾四周，相比揽宝阁，老爷子无奈之下选择和她断绝关系人之常情，只是，他今天不会这么做。

“老爷子，你心里其实很好，我的鉴宝术是跟谁学的，什么时候开始学的对吗？”

老爷子如实点头，没错，她的鉴宝术的确让他出乎意料，甚至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是跟您学的！”

“什么？”

四目相对，老爷子一脸不解！青玄一脸认真。

“有些事，因为年纪小，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四岁那年，我第一次进揽宝阁...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您在台上为大家讲解拍卖品，好像是一只唐彩花瓶...从那以后，我没事就溜进来躲在角落偷看，黎家以鉴宝术著称，被称为天眼黎家，老爷子，现在的黎家，还称得上天眼黎家吗？现在的黎家靠得是几代人累积的经验、以及努力才撑着这揽宝阁的对吗？”

小时候，她亲眼看着台上自信满满会发光的老爷子，幕后却一遍遍谨慎的摸着每一件藏品，那种小心谨慎，是怕有一天他会看错砸了黎家招牌。

“你...”老爷子的手微微抖动，双眼越发浑浊，内心深处的秘密被人当场戳穿。

“勤能补拙，凭借黎家的经验和揽宝阁的环境，老爷子精心栽培，要培养一个接班人勉强撑住还是能维持的，只是，天眼二字，却是时刻悬在黎家头上的一把刀。”

青玄知道，和老人说这些，有些刺心，可是没法子不是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四岁...难道这就是黎家的命数？

“老爷子，你已经想到了不是吗？”

青玄结束对视，将目光移到老爷子身前的案台上，“这尊木雕菩萨像，进出后台的人从未过多留意，可老爷子每次上台之前都会停留一会虔诚点香，一是为了让自己静下来，二是因为...这尊木雕菩萨，相传就是当年黎家祖上天眼的来源，这木雕看着灰不溜秋有些老旧，实际却是千年沉香木，老爷子知道，却一直没有自己看出来，您知道，是因为上一代人...”

“天眼...”

老爷子突然捂着胸口，身子微微前倾，青玄见状，急忙推动轮椅上前，她只想要知道琼州赌局的事，可不想真的刺激到人家。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