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当空。
花间阁的雏菊一朵接一朵徐徐绽开。
宁臣松慵懒的躺在吊床上等着墨风晚回来。
墨婵宁则在小院内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要抻着脖子看一眼远处。
剪伶猫在角落里嗑瓜子,只要墨风晚不在,她就光明正大的偷懒。
浮生收拾完屋子走出来,“剪伶,今日的院子还没扫呢。”
剪伶吐着瓜子皮不屑的说了声,“你怎么不扫?”
浮生是花间阁的一等丫鬟,有权利管其他的丫鬟。
而剪伶原本就是二等丫鬟,后来却因为墨风晚心情不好直接被降为花间阁的粗使丫鬟了。
宁臣松躺在吊床上听见剪伶的声音,他睁开眼睛伸着懒腰起身。
剪伶见状立马拿起身边的扫帚装模作样的开始扫地。
她可不想再被宁臣松打了。
“晚晚还没回来呀。”他不紧不慢的走到墨婵宁身边。
墨婵宁着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肯定是被帝师刁难了。”
宁臣不置可否。
他身为男人,早就察觉幕楚潇对墨风晚心怀不轨。
那厮总会想尽各种办法将墨风晚留在身边,可每次的理由还都那么正经,让人无法反驳。
宁臣松不禁摇摇头,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花间阁。
“宁臣松,你干什么去?”
宁臣松头也不回的说了声,“去银辉阁。”
继而他驻足回眸看向墨婵宁,“晚晚今日肯定不能陪你去灵宝阁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语毕,他吊儿郎当的离开了墨府。
墨婵宁看着宁臣松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眼时辰,她失落的叹了口气朝着自己的觅月阁走去。
宁臣松吊儿郎当的走出墨府。
九重城的长街每日都如火如荼的,街道边林立的商铺每日都生意火爆。
他正准备感叹一下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眯了眯眸子紧跟上去。
一个身穿玫红色罗裳的妇人扭着腰肢正游走在人群中。
今天一早,墨青在木桌上留下一把碎银后便去上朝了。
金氏一觉睡到自然醒。
她收拾完毕后拿着桌子上的碎银离开了北街……
她定要找九重城最好的媒婆为她的琉儿说一门亲事
一炷香后。
宁臣松见金氏从一个大户人家走了出来,身边跟着一个与之相仿的妇人。
妇人的发髻上簪着一朵碗口大的芍药,脸上还长着一个大痦子。
宁臣松呢喃,“这到底是老鸨还是媒婆?”
他就在金氏身后这样跟着,一路弯弯绕绕的竟然走到了南阳伯爵府门口。
他呢喃,“这是要说亲?”
南阳伯爵府
门房听闻是墨府的人立马客客气气的将人迎进前厅。
俄而,一个中年男人负手而来。
这正是南阳伯,白章。
他看了眼厅内坐着的妇人,声音浑厚的问道:“不知夫人今日有何事?”
那名媒婆立马说道:“这不是墨府大房的贵妾嘛,她家的姑娘今年就及笄了,想着南阳府的小世子还未说亲……”
白章抬手打断了媒婆的话。
“伯爵府家风醇厚,不做纳妾的事情,还望夫人请回吧。”
金氏闻言着急了,“怎么是妾,是说妻的。”
白掌的大掌握住雕花扶手,“正所谓门当户对,若是为墨家小九来说亲,老夫还能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