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鹤阁的鹿老此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目养。
墨风晚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万福礼,鹿老却并未搭理她。
良久。
墨风晚偷偷瞄了一眼闭目养的鹿老。
跪在门口的幕楚潇看着屋内的墨风晚,这丫头怎么什么时候胆子都这么大?
屋内的鹿老并未睁眼,“老夫让你起来了吗?”
墨风晚看着鹿老一翘一翘的山羊胡就想笑,“鹿老平白无故的将我唤来又平白无故的不搭理我,还平白无故的责罚我,我的腿也酸了腰也累了,当然需要动一下了。”
她的语气极为不满也极为委屈,心肠软的人定然招架不住她这一招。
鹿老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少女凤眸清澈,眉眼可人,未施粉黛却楚楚动人。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跪在门口的幕楚潇。
他这徒儿的眼光还真是好啊,怪不得方才要极力袒护她呢。
“起来吧。”
墨风晚喜滋滋的起身,她看着鹿老问道:“不知鹿老唤我前来有何事?”
鹿老盘腿坐在蒲团上气定闲的说道:“昨夜虚浮山的弟子来报,琼安阁半夜三更大声喧哗惊扰了正在休息的院子,此事可是你做的?”
墨风晚回头看了眼幕楚潇,她此刻算是明白为何帝师会被罚了。
她还未回话鹿老便说道:“你不用看他,从前你未住进琼安阁的时候,琼安阁的声誉一向很好的。”
墨风晚垂眸,她也不想住进琼安阁呀,她住在南院的时候也挺好的。
片刻,她看向鹿老,“鹿老,昨夜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屋子里有只大老鼠,我没有见过那么大的老鼠所以才惊叫的。”
幕楚潇垂眸不禁抽了抽唇角。
鹿老甩了甩拂尘厉声,“虚浮山中无论什么借口都不能违反家规,若是违反必要受罚。”
墨风晚淡淡哦了一声。
“出去跪着。”
墨风晚福了福身子退出了锦鹤阁。
骄阳当空。
此时已到虚浮山最热的时候了,虽说这里的气候比九重城的要稍微舒适些,但是长久的跪在烈日下是个人都受不了。
墨风晚不满的跪在幕楚潇的身旁轻叹一口气。
幕楚潇侧目,“笨死了,你就不会说没有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察觉的心疼和满满的责备。
墨风晚嘀咕,“还不是因为你被罚了,我有点过意不去,要不我才不来这里呢。”
幕楚潇垂眸,他的声音淡淡的,“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受罚的。”
墨风晚闻言惊讶的看向幕楚潇,她咬牙,“你怎么不告诉我?”
“没机会。”
鹿老看着师徒二人跪在外面还在窃窃私语,他一时间生气到不行,“罚跪还不长记性是不是?”
二人乖乖的跪在锦鹤阁门前。
过往的弟子纷纷议论幕楚潇和墨风晚,总之什么猜测都敢说出来,就差摆个桌下注了。
墨风晚嘀咕,“真是编瞎话不要钱,什么话都敢说。”
幕楚潇不以为意。
如果整个虚浮山都在谣传他和墨风晚二人,他的师父自然是管不了那么多人的嘴的,说不定日后就慢慢接受了呢。
良久。
墨风晚轻叹,“什么时候能让我回去,我好困啊。”
她说着话连带着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