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活蹦乱跳的兔子此时变得血肉模糊。
墨风晚慢慢的蹲在兔子面前,她的手颤抖的摸向小白兔,一时间泪如泉涌般夺眶而出。
这些世家小姐低头不语,这个生命的逝去她们也出过一份力的。
碧空骄阳下,墨风晚颤巍巍的哭声响起。
时一走进南院说了声:“各位小姐请前往静轩台听学。”
站在此处的人无一不想逃离此处,她们脚底抹油般离开了南院。
墨婵宁和宁臣松并未因为要去听学而抛下墨风晚,反而一直静静的站在墨风晚的身后陪着她。
良久。
墨风晚抱起地上血肉模糊的小白兔走出南院。
宁臣松和墨婵宁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白云沉浮,松柏林立。
蜿蜒的小路能将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墨风晚沿着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她走了许久找了一片空旷且采光好的地方挖了一个小坑又将小白兔埋进去。
她蹲在小土堆前很久,空洞的凤眸只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土堆,从前干净的指甲此刻嵌满泥土,可她却依旧置之不理。
静轩台
初夏的骄阳炙烤大地,四周的参天松柏直插云霄。
数十层石阶铺成的静轩台上发出零星的窃窃私语声。
国子监所有的学生纷纷跪坐在蒲团上等待着讲学的夫子。
没一会儿,幕楚潇和一个少年姗姗而来。
众人抬头看去,少年大抵才到弱冠之年,白色交襟长衫衬的他文质彬彬。
幕楚潇在一旁备好的案几上席地而坐。
他端起烹好的香茶轻抿一口,静静的听着台上的少年讲话。
少年的声音温润无比,“我是虚浮山天字辈的大弟子,天一。”
“今日先来学习虚浮山的家规。”
天一跪坐在案几边拿着书卷滔滔不绝的读着,底下的学子才开始听的认真,后面觉得枯燥乏味有些便昏睡起来。
天一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底下的学生,他见有人打盹便不满的说道:“来虚浮山是听学的,不是来养老的,睡觉可以回家睡去。”
他说着话却无意间看向最后几个空位置。
这些位置都是他带人按照学子的人数所摆设的。
天一合起书卷起身看向最后的三个空位,“谁没有来?”
幕楚潇扫了眼在座的学生,他垂下眼帘指尖摩挲着玲珑瓷茶盏,“墨风晚人呢?”
南院的世家小姐闻言纷纷低下头。
西苑的贵公子的脸上划过一抹轻蔑,有人便说道:“那个草包肯定又逃学了呗。”
幕楚潇闻言不语。
静轩台一时间落针可闻。
这时,坐在蒲团上的叶文文站了起来。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