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厂长又拿出以前那一套,职工们早就失去耐心了!
“去年你就这么说,什么时候才能拉来你说的那些企业!”
“我不管他们符不符合你的要求,可是人家一个月能开500,我儿子要上学,我老娘要看病,我媳妇要买菜,没钱我拿什么给他们?”
轴承厂厂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你们急什么?我不也一样没有工资吗?混改完不成,我比你们还急!”
“你急?你每天至少要抽两盒红塔山,赶上我们家半个月的饭钱了!”
“还有你的茶杯,听说跟伟人用的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从湘省走门路买过来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一人彻底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去年你儿子结婚,在市招待所连摆了三天的酒席,花了多少钱?”
“胡说!”轴承厂厂长想用茶杯敲击桌子,但是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没舍得,改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听谁胡说的?我儿子结婚,就在我家摆了两桌酒,就请了咱们厂几个老同事!”
“你骗谁!我媳妇就在市招待所当保洁员,你儿子结婚用的酒是专门从川省拉过来的,烟是从滇省买来的!你儿子喝多了,还吐了我媳妇一身!”
“别跟他啰嗦,我们找上级领导去!”
“反了天了你们,我看谁敢去!”油缸厂厂长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
由于用力过猛,咔啪一声,茶杯把从茶杯上断裂下来,看得油缸厂厂长一阵心疼。
刘新宇还算激灵,了解到事情梗概,急忙打通了杨东升的电话,“杨总,恐怕要出事!”
杨东升赶到油缸厂,只见刘新宇一个人焦急的守在厂门口,其他一个人也没有。
“人呢?”
“都去上访了!”
再赶到政府大院门口,只见黑压压一片人头。
人群前站着那个油缸厂厂长,此时他已经顾不上仪态了,大背头在风中凌乱,皮鞋上沾满泥,“大家都回去,有话好好说,不要给领导添麻烦……”
“回去还不是被你喝血吃肉?”
“大家都不能回去,今天必须讨一个说法,否则他肯定会对付我们!”
经过几年的煎熬,整个油缸厂早就成了一堆晒干了的枯木,一颗火星子就能点着。
“他们知道你的来历吗?”杨东升问刘新宇。
“知道!”
这下子麻烦了,就算这事不是杨东升唆使的,怕也要在领导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想参股油缸厂、轴承厂,难了!
“杨总,要不要找刘总的朋友来一趟?”
“刘总的师弟如果知道这事跟我们有关,不但不会帮我们,还得怨上我们!我叫你搜集他们两个的证据,你搜集了多少?”
“都在这!”刘新宇拿出一个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