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个问题,哪天他们两个想把你当猪宰了,你是不是也会伸脖子去挨刀?”
“爹娘是天生哩,没法选!”三姐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
“你去死吧!”
“啥?”三姐傻了。
“我让你去死!”杨东升的语气很平静,他是认真的,“死了重新投个好人家,不要再给这两个葩当闺女了!”
三姐活成这个样,真的不如死了的好,杨东升都替她觉得悲哀。
有自己重生的经验,杨东升觉得三姐重生也不难,如果她运气,说不准能投胎在别人家,最差最差也不过是重新再投胎回来。
“你怎么能这样说他们两个?”三姐生气了。
但气的却不是杨东升让她去死,而是杨东升骂了那两位老人家。
“我就是这样说了,你能怎么样?”
“你,我……”三姐吱唔了半天,杨东升说的没错,她能怎么样?想到了自己今天过来的原因,为了完成那两个老人家交给她的任务,三姐也不敢闹,“你不是说那两个名额我当家吗?”
“我说话不算话,你去跟别人说吧!”杨东升扭头走进院。
三姐落寞的推着自行车往回走,一瘸一拐,杨东升这才发现,她的腿好象也有伤。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说的就是三姐这样的。
……
今年进入8月下旬之后,雨水渐少,连续多日的艳阳天,让地面干爽了起来。
杨东升再也没有理由推脱了,对河东一矿的复垦工程,不得不提上了日程。
当初竞标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喊出复垦河东一矿至少需要2000万的价码,吓退了不少竞争对手。
现在想来,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不小的坑。
当时喊得爽了,现在杨东升动手复垦,就算不能真的投入2000万,也必须造出一个2000万的声势来——早知道就喊1000万了。
为了这次复垦,光是修田埂,杨东升就在河东招了上千人,那种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在杨东升的记忆中,只有小时候集体出河工才见到过。
“杨总!”工作人员冲不远处指了指,只见一辆吉普车正远远驶来——是镇里的车。
吉普车停稳,车上下来一个中年汉子,是河东镇的吕镇长,杨东升迎了上去。
“欢迎吕镇长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检查指导谈不上,就是来看看,更准确的说,我是来学习的!”
吕镇长倒是要看看,这个2000万的复垦费到底是怎么花的?
“吕镇长,这边请!”
面前的土地起了一层白茫茫的盐花、碱花,跟下了霜似的。
由于土壤的毛细性用,塌陷区的土地多少都会存在一定程度的盐碱化。
不过河东一矿塌陷区的盐碱化程度,其实原本并没有这么严重,眼前这种情况是杨东升搞的。
为了尽可能杀死地里的杂草、害虫,早在刚拿下河东一矿的时候,杨东升就把河东需要复垦土地的盐、碱成份死命往高了调,才会出现这么触目惊心的场景。
杨东升蹲下去,煞有介事的沾了一点白色粉末,放在嘴里,尝了尝,吐在地上。
吕镇长也学着杨东升的模样,用手指沾了点粉末尝了尝,登时苦的舌头都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