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显脸都红了,一半是羞的一半是被她气的,眸色愈发浓郁,空出一只手,以其人之道怀志其人之身。
许糯察觉到他的意图,眼睛一瞪,警告似的看他:“你不准哦,你不能哈哈哈厉显,哈哈你你,我不敢了呜呜呜。”
许糯本就怕痒,不过轻轻一碰她就笑得不能自已,像一尾脱水活鱼一样,在他身下扭来扭去,撩拨的他一颗心七上八下。
厉显身子有些僵,停了手。
两人实力悬殊,许糯占了下风,怕他再挠自己,准备用迂回策略,乖巧的蹭蹭他,猫儿一般跟他撒娇:“厉显,你快把我的手放开,我保证不欺负你了。”
他黑雾一般的眸盯着她看,似乎在辩证真假,许糯乖巧的笑,哄他:“真的,我乖哦。”
她真是乖的很,乖的他恨不得一辈子将人这样抓在掌心里。
真要命。
厉显放了手,准备将人抱坐起来,下一秒一双手伸来,拽住了他的耳朵。
把他拽成了二师兄。
“哼。”许糯被他抱坐起来,手也没放开他的耳朵,一会给他往上提,一会往下拉,给他那张冷硬俊脸配上两只“猪耳朵”,见他一副拿自己没办法的样子,很是解气的笑出了声。
他是真拿她没办法,任她玩,只轻飘飘说一句:“顽皮鬼。”
许糯放过她的耳朵,捏住他的鼻尖,在他耳边小声说:“发光鬼。”
发光鬼?厉显一愣,继而想起上一会许糯睡梦刚醒,看见了举着蜡烛站在床边的自己,吓得撞到头的事情。
“…”都是蜡烛惹的祸。
闹了一番,先前的凝重散了不少,许糯窝在他的怀里,问他:“厉显,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呀?”
“不知道。”厉显摇头,信中人自称是他外祖父,身在沪上,近来听到风声,关于他父母一事,似事冤案。
信中只聊聊数行,在他心里掀起了波涛骇浪,但他确实还未想过后路。
“我父亲未过世前告诉我,他与母亲在沪上有些房产,若有朝一日我能离开这个地方,可去沪上。”
这些事情都太遥远了,在厉显幼时无数次的说起过,只是说的时间长了,渐渐也就不说了。
许糯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书中记载过这事,厉程闫的父亲是有名的地主大户,早早的就给在留洋在外的儿子厉程闫买了不少地产。
厉显祖父到台之时,厉程闫在国外读书,因此逃过一劫。
只可惜后来被泼了脏水,遣返回乡,厉程闫走上了和父亲一样的路。
许糯问他:“那你想去沪上吗?”
厉显没有回答,天大地大,他觉得去哪都行,但又似乎都不行,他低头,只能看到她的发顶,他想也未想说:“等你考上大学,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算是这个木头说的为数不多的甜言蜜语了,许糯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边蹭蹭:“那我要是没考上沪上的大学呢?我消失不见了呢?你要去哪啊?”
厉显如同宣誓一般严肃,认真道:“找你。”
许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本是一句戏笑言语,没曾想后来竟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