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将一口热酒饮下,正欲再说,却忽见那大门口站着一风尘仆仆的中年人,手里还牵着一匹马儿。
这男子估摸着有四十岁的样子,一米八几的身高,胸膛笔直,双眼深邃,目光深远,两道剑眉,不怒自威。
怪的是,虽然此人的面容年轻,但头发却是有些花白,看样子是得了“少年白”的症状,下巴上的及胸长须也是花白。
那栾廷玉见李逵看着大门处,转过头去一看,叹道:“贯忠兄?”
“嗯?”众人皆是一愣。
那被称作贯忠兄的男子略微点点头,脚步有些踉跄的来到屋檐下,栾廷玉急忙将其扶到椅子上,叹道:“贯忠兄看起来似乎遭遇了不少事情?如何如此狼狈。”
“此事说来话长…不知道这几位是?”那贯忠兄看向李逵等人道。
栾廷玉道:“此乃牛头山的李头领,实不相瞒,我已拜了李头领为哥哥,决心日后为天下做一番事情,哥哥为了寻你,已经在此待了五六日!”
说完,接着又对着李逵介绍:“哥哥,这便是你千辛万苦来寻的许贯忠!”
李逵早已经用天眼看过此人,但却看不出个究竟,却也猜了个大概,急忙一拱手道:“在下牛头山李逵,久闻先生大名,特意前来拜访!”
那许贯忠闻言却是捋着胡子点了点头,道:“李头领竟然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莫要多说,我已一整日水米不进,且让我吃喝一番!”说完之后,便坐了下来,伸手去拿那炉火上的烤肉,开始一番吃喝。
李逵也坐了下来,又用青竹穿起那羊肉,而那栾廷玉,杨志等人也没闲着,帮着一起烤。
几人一边烤,那许贯忠便一边吃,好一片刻,半只羊都被吃了个干净。
那许贯忠吃饱之后,又喝了一碗酒,这才道:“不知道李头领大老远来寻我,所谓何事?”
李逵一拱手道:“久闻许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能,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而牛头山此时正欲扩张,便想请先生上山去做个军师,为山寨前途指点迷津。”
许贯忠闻言略微点头,冷声道:“李头领一直以来所做之事,在下也有所耳闻,不知道李头领如此做的目的何在,为了名声,还是钱财?又或者是美人?”
李逵道:“不瞒先生,全都为…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先生却没有说到。”
“是什么?”那许贯忠紧盯着李逵双眼说道。
李逵笑道:“天下苍生…如今金狗环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李逵不能坐视不理,至于那金银,女人,名声皆是正道得来,我亦非出家之人,取的是堂堂正正,先生有何指教?”
那许贯忠闻言一笑,叹道:“好一个堂堂正正…李头领如此坦然,在下也不隐瞒…许贯忠不甘心这本领埋没,而朝堂上又尽是奸臣当道,那皇帝也只知道舞文弄墨,不理朝政!
在下也一直在等待贤主的到来,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此前一番谈论皆是李头领嘴上所说,若是李头领想让许贯忠辅佐,却不是这般容易之事。”
李逵一愣,道:“先生还有何需求,李逵都依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