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黑老大晁盖,定然会立马将这王英斩了,可如今救过自己的宋江在眼前,那王英又是宋江的心腹,也只得叹了口气道:“既然贤弟都如此说了,晁盖还有何话说!不过既然上了山,就要知道谁才是一山之主,连规矩都不懂如何成事?”
虽说晁盖已经罢休,那刘唐却是不想善罢甘休,怒道:“哥哥,听说王英这厮在清风山上就时常掳掠良家妇女上山羞辱,还因为女人与他山上的头领以命相搏!此时又敢对你刀剑相向,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梁山泊岂能容他!今日我刘唐倒是要看看这短“脚”虎有几分本事!”
那王英越听越恼火,眼睛也变得血红,听到那刘唐说他“脚”短时,已经是克制不住,正当他也要发作时,宋江却急忙挡在他身前,对着那刘唐道:“我在清风山时曾与王英兄弟朝夕相处过,他绝不是传言中那般…“脚”也绝不短!还望刘唐兄弟以大事为重,莫要伤了和气!若是刘唐兄弟执意要和王英兄弟算个究竟,那便先杀了宋江吧!”说完,便将脖子给刘唐伸了过去。
这宋江冒死送信,乃是刘唐的救命恩人,此时恩人都已经这般,刘唐也只好叹了口气道:“既然宋江哥哥为他做担保,那今日便作罢了…可日后若是他再敢冲晁盖哥哥拔刀,就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定然不会!”宋江点头讪笑片刻,这才转身拉着王英到一旁,低声道:“兄弟,如今初上梁山,根基不稳,且先收敛一些,赶紧去给晁天王赔礼道歉!”
那王英本就是头脑和武力都具备的人,此时见宋江挤眉弄眼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便将刀收入鞘中,上前对着那晁盖一拱手单膝跪地道:“哥哥,小弟一时冲动冒犯了哥哥,日后绝不会再犯,还望哥哥莫要责罚记恨!”
晁盖本就是一个十分大气的人,这些小事恐怕隔两天他就会忘了,此时王英又当众道歉给了他大哥的面子,又怎么会不释怀,所以当即便上前将王英扶起道:“我们那梁山上的亲兄弟阮氏三雄还日常打架呢,更何况王英兄弟只是初来乍到,无妨,我相信王英兄弟日后也定然不会再犯!”
“正是!”此时宋江也笑呵呵的上前来,将二人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含情脉脉地看着二人,一旁的花荣也是笑呵呵的看着这一幕,只是刘唐虽说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凶狠,可嘴角那倔强也是透露了内心的想法。
就当几人冰释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走入到一座地形怪恶的山中,道路两边皆是比人还高的杂草。
此时宋江几人也发觉这地貌甚是怪异,可还没等他们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忽然前方响起一阵锣鼓声,紧接着三五百个喽啰“哇呀呀”叫着冲了上来,待站定之后,喽啰人流中分出一条空隙,四条大汉从中走出,看起来是这喽啰的头领。
而在那些喽啰冲上来的时候,王英花荣刘唐以及那十余个喽啰已经冲上来将晁盖宋江护在了中心,此时兵器皆已经出鞘,正准备一场厮杀。
宋江见那几百喽啰,心中是苦不堪言。“我这屁股吃了好几十杖,伤了筋骨,待会若是王英他们不敌,我如何跑的掉!早知道就把戴宗兄弟牵来了,他那腿脚甚是利索,岂不是比驴好使!”
正当宋江扼腕叹息的时候,忽然从那前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呔,吾早知尔等那在江州杀了不少百姓官兵,欲从此借道逃回那梁山泊上,吾四人早已恭候多时了,懂事的将那黑厮宋江留下,方能留得一个囫囵回去!”
宋江闻言一愣,暗叹没想到这些人是冲他而来,可一想到他平日里从未得罪过人,都是给人刷礼物打赏,也甚是疑惑除了官府谁还会和他过不去。“
事到如今,也只好赌一把了!”想到这里,还没等晁盖几人回话,宋江便拨开人群,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宋江遭人陷害,幸好得了这四方好汉所救,才得以延续生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宋江而起!我宋江一条贱命有何贵也!只是我兄弟却是无辜受到牵连,如今还望各位好汉将我兄弟一行人放走,只杀我宋江一人!”说完之后,将头深深的叩下。
再说那四位大汉,见宋江忽然跪下皆是一惊,再听完宋江这一番话后立马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上前跪倒在地,道:“俺们四个兄弟早就听闻那山东及时雨宋江的大名,只是一直都被这黄门山所困住,无缘相见!前日里听说哥哥吃了官司,我们兄弟几个心中那是万分担忧,本来商议好了要前来劫狱,可却不知道这事是否属实!就在今日,那派遣去江州的喽啰说梁山好汉大闹了江州,劫了法场,又于那白龙庙聚义,我料想哥哥定然会由此处路过,便带着弟兄们在此恭候哥哥的大驾!
由于刚才见哥哥十分狼狈,还缺了一颗门牙,心中担忧哥哥是那狗官兵假扮的,这才有此一番假问,还望哥哥莫要介怀!”
宋江的心本来几乎都要蹦出来了,可见那几人上来就跪在地,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局,此时又见这几人态度如此谦卑,不免又使他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飞翔在缘分天空一般。
而那晁盖几人也是心中暗暗叹道:“也就是山东及时雨能够让世间的好汉如此敬仰!”
“几位兄弟快快起身…”待那几人阐述完了之后,宋江便上前挨个儿将四人扶起,语气恳切地道:“我宋江何德何能,能够受得了几位兄弟的大礼!几位兄弟能够饶了我的性命宋江已经万分感激,只求好汉能留下姓名,让宋江日后再作报答!”
那四人闻言直叹不敢,接着也逐一做了自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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