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在场都沉默了一会。
这个想法,沈隐前世就一直有了,但偏偏她和沈经老死不相往来,更别提谈合作这事了。
但这辈子,她觉得可以一试,顺便好好弄清昌颜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个提议,显然很棒,但也让人纠结。
钟偏羽喟叹一声,道:“独孤寒夜这姑娘,很有头脑,但只不过,昌颜第一股东沈经,恐怕不太会愿意和晟宏有关联。”
“我知道,沈家少爷和二小姐关系不和,这事人尽皆知。”她把话往明白了说,“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和已逝之人计较,但是他现在是我丈夫,我想,如果钟总和权总愿意给我机会,我希望谈谈看这笔合作。”
钟偏羽觉得确实可行,点头道:“等招新的事忙完后,我让我助理去联系一下昌颜,到时候敲定。”
权仲森剑眉微蹙:“稍等,这个合作不仅容易谈崩,甚至有得罪人的风险,把这件事交给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甚至刚入职不久的丫头,我没法放心。”
这话,正中沈隐的下怀:“权总如果不放心的话,不如腾出档期,和我一同去谈吧。”
权仲森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一出,目光又一次不悦地睇向了她。
“权总久经职场,一定比我懂得如何收放自如,如果觉得我真的会说错什么,也能及时阻止,或是圆个场。”她顿了顿,目光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而且,我听说权总和沈少的关系很不错,应该会给你个面子的。”
话说至此,权仲森只觉得,自己好端端的被带进沟里了。
钟偏羽问向权仲森:“我觉得可行,权总有异议吗?”
权仲森双眼微眯,锋芒更是强势而充满气势:“没有。”
他倒要看看,这个一再想接近自己的姑娘到底想搞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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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沈隐和沈经的“婚房”公共区域内,一团无形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
“你找死?”沈经咬牙切齿地迸出这三个字,连一头金发都在此刻显得更为刺眼。
“我怎么了?”沈隐坐在他对面,一副谈判状,“晟宏和昌颜合作,试问有什么不好?”
“我不要和那个母老虎有半毛钱的瓜葛。”沈经不屑一笑。
“沈少就这点能耐,跟一个死人计较?”
“说话注意点分寸。”她指腹抹过唇角,眼中透着危险意味,“别忘了你是姓独孤的,在沈家生存,保持点该有的卑微和谦逊。”
“不好意思,我独孤家不比沈家差,别说得好像我在下嫁似的。”沈隐呵笑一声,“嫁给你沈少,我还委屈了呢。”
“这么委屈,现在就离婚。”
“我在跟你谈合作,离婚的事,先摆一边。”
“那我就告诉你,别把我想得这么顾大局,就算晟宏倒了,也跟我没关系。”沈经悠然地搅动着手里的搅拌棒,浓郁的手冲咖啡散发的香气,溢满了整间屋子,“就沈隐那女人带的公司,能有好货色?除了权仲森,剩下的,全是傻逼。”
“当”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搅拌棒突然被甩在地。
沈隐不知何时已绕过桌子行至他身边,她右手仍抬着,双目赤红、居高临下地瞪着她:“你特么再说一遍!”
沈经再次眯起双眼,眼角处闪过毒蛇般狠绝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