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玄青从林中走出来,与墨农直视。
“陈小姐,不见见我这位老朋友吗?”墨农又叫了一人,许久都没见回应。
自然不是陈柯不想回应,而是玄青封了她的灵脉,隐了她的气息,将她封死在了后面,动弹不得。
见没回应,墨农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看了看玄青,又笑了两声,“你这秃驴,竟然学女,倒是将自己的女人护的不错嘛,但是你觉得,就凭你一人,能做什么呢。”
玄青双手合十,海香味飘散出十足十来,“和尚一人足矣。”
墨农问到这味道,冷笑了两声,“看来你这和尚也不怎样,竟舍得喝陈小姐的血,连我都舍不得让她受伤呢。”
玄青本就话少,不想再回她的话,嘴上念起经咒来。
很快,这平台上就升起一层金罩,将墨农,九阳,黑狗围在了其中。
“呵!”墨农看都没看一眼,“和尚,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还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将我们三个人留在这儿不成?不过这祁少爷倒是聪明人,想让我们二人两败俱伤呢!”
嘴上逞强,随后墨农手上便多了一把黑剑,指向玄青。
“你二人给我好好待着,我今日就要为我的坐骑报了这仇。”
墨农狠话说完,便冲了上去。
玄青周身已然生出很多水流,像一条条的鞭子,向墨农抽打过去,墨农见招拆招。
还有更多的水流汇集到玄青手上,不多时便生成了一柄剑,细细看去,这剑竟与‘天下剑’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比真正的‘天下剑’更加透明。
随后玄青退了那些水流,以剑对剑。
墨农作为魔族的大魔王,实力自然不弱,与玄青打的难舍难分。
九阳与黑狗缩在角落里,不敢忤逆墨农的话,只得好好待着。
在林中的陈柯一动不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平台上禁制内的二人打斗。
玄青略胜一筹,逼出一剑将墨农击退,要不是九阳和黑狗扶着,估计就要撞上这金光禁制了。
墨农‘噗’的喷出一些血来,玄青之前杀灵力她的腾蛇,导致她功力受损,如今竟然落了下风,心中不服,使出一剑将玄青逼退后,一手抓着九阳,一手抓着黑狗,
这二人在墨农手里一阵惨叫,然后慢慢的萎缩了下去,直到化作干骨,齑粉。
墨农竟然在眨眼间将二人的修为尽数吸入自身体内,当真是残忍。
陈柯也觉得不好,墨农本身修为并不低,又将这二人纳入连自己体内,实力肯定飞涨。
果不其然,墨农舔舔嘴角,举着剑又与玄青站在一处。
许久之后,玄青落了下风,被打的节节败退,剑插地上,单脚跪地,胸前的一道红痕冒着血,狰狞恐怖。
莫摩纳哥不会放过这个时机,紧接着就冲了上去。
谁知玄青突然收了剑,双手成掌,打出一个佛印。
这是玄青的奋力一击。
墨农也吓了一跳,那佛印越来越大,赶忙调动全身修为抵挡这佛印。
“砰”的一声,这佛印将墨农逼在金光禁制上,佛印在许久后才慢慢消散。
墨农掉落在地,单膝跪地,又是喷出一口老血来。
玄青的情况也差不多,看来也是受了重伤。
“哈哈哈哈哈哈!”
墨农笑起来,“臭和尚,你竟然用这一招对付我,可真是下的去手啊,要是你的陈小姐知道了,岂不是又要放血救你?简直是自寻死路。”
最后墨农还有力气站起来,而玄青竟是几次召唤水流都召唤不出来了。
“你以为杀了腾蛇,就能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吗?你太天真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它的仇,我便替它报了。”墨农确认玄青动不了了,便举剑准备给他最后一击。
这时,一道剑气突至,砍断了金光禁制,直冲墨农面门而去,堪堪才避过。
“谁?”
哪里还有人回答。
只见陈柯拿着剑,空气中也是充满了海香与海咸两种味道。
墨农有些吃惊,这是女杀气,现在她才意识到陈柯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吗?不,不对,应该是玄青受伤才激发出来的。
陈柯手中的天下剑专克魔族,墨农不敢大意。
上次见面的时候,陈柯还是个弱不禁风的,能任人拿捏的小东西,这才多久不见,竟然能够放出女杀意,看来果真不能再留。
墨农心中生了杀意,举剑再次冲陈柯而去。
陈柯虽然在剑术上有超于常人的理解,可毕竟修为现在才八品,空有剑术确实不是墨农的对手。
接过墨农十几招后,也被逼的吐了一口血。
墨农反倒不着急了,走到近前。
“陈小姐,对老友就这般下狠手吗?今日,我怕是不能再留你活路了。”墨农也不多说,直接想要陈柯最后一击。
“等等。”陈柯叫了一声。
墨农惦念之前在佛陀山几分情谊,多少心软了一些,问道,“怎么,陈小姐,有什么遗愿?我愿代劳。”
陈柯笑笑,将剑插进地里,“没什么,只是想给你看点东西。”
玄青一看就知,立马就喊道,“别....”
可陈柯心意一定,将方外之地召唤了出来,慢慢的,越来越大。
这吸力非同寻常,墨农赶紧将剑插入地下,紧紧抓着剑柄。
她实在没想到,陈柯竟然连方外之地都弄到手了,心中又暗骂祁临玉,这种事情竟然还瞒着她,当真是人心险恶,不能轻信。
这方外之地可不是魔族能去的地方,进去估计很难再出来,可是墨农一时半刻跟班脱离不开这地方。
“没想到,陈小姐还算有些本事,今日是我疏忽了,但可惜了,陈小姐修为太浅,留不住我了。”墨农说完便直接自断一臂,趁着方外之地消化的间隙,竟然遁雾逃了,留下了一地的黑血。
方外之物不久后消散。
陈柯受不住这样的消耗,直接晕倒了过去。
玄青实在不乐意陈柯再随意用方外之物,可若不用,他们二人很有可能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玄青的手轻轻抚摸着陈柯的面颊,心想怎么能有这么傻的姑娘呢,总是这样。
随后又只能笑笑,毕竟他要是不受伤,陈柯估计也不会做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