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儿都有你?”陈柯抻着发酸的胳膊,白了来人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人人都说玄青大师厉害,结果到你这皇宫,短短几日便传了两回御医。”
“哦~”秋白听出陈柯想甩责任的用意,但并不买账,“原来是这皇宫风水不好啊~”语气焉坏。
“你......”陈柯没啊反驳,索性不说话了。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玄青大师身受重伤。”秋白火上浇油。
“你不要太过分。”陈柯现在真是讨厌极了此人,结果秋白见人怒意大盛,转话道,“以前只听说过。”
“嗯?他还受过什么重伤?”一但提及玄青,陈柯就来了兴致。
秋白突然看着陈柯狂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己。
大半夜的,这人经病吗?
“陈姑娘,你没事儿,喜欢一个和尚?”秋白边笑边说。
陈柯这下是真的被点了火,“安平王还请谨言慎行。”
秋白突然又不笑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陈姑娘果真不凡。”这话说地十分忧郁,“可是陈姑娘,你真能承担起结果吗?”
陈柯看出秋白这话是发自内心,不想与他计较了。
“陈姑娘,你不怕最后,会像我一样,连个期盼都没有吗?”秋白说。
他说的,陈柯都明白。
安平王与雪雁兔相识不过二十载,可雪清清撒手人寰,独留了秋白在世,就这点而言,陈柯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更可怜一些。
“你来,就为了说这些没用的?”陈柯并不想聊这些,也不太懂。
“自然是关心玄青大师。”秋白恢复那副王爷样,“我来贡献灵力的。“
在运用灵力这一方面,陈柯还是信任秋白的,毕竟就算是父亲和哥哥,都没有那一手可回春的本事。
回春的本事?
陈柯突然眼怀柔情,看着秋白。
这回春的本事,难道是在与雪清清一起或去世后,历经几十载所练就?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秋白很讨厌这种眼,摆出不快。
陈柯道了句‘没什么’转看向屋门,又继续说道,“玄青说了,收了这魍魉,再为公主开些好药,过几天就好了。”
“让二位费心。”秋白客气道。
“还有,玄青大师说,无珠不可报,但我有珠,可以报我的恩。”陈柯本想明天再去找他说这事儿,现在人来了,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什么?”秋白没听懂。
“我说,可以做法事了。”陈柯白了这呆子一眼。
虽然看不见,但能想象秋白发愣的样子,一定觉得很‘不可思议’,半晌都没听见声。
“那,秋白在此,多谢陈姑娘了。”秋白双手成拳,语气平稳。
陈柯也放心了,只要不下跪,这种程度的谢她还受得起,“小事,小事。”
“你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吧!”秋白问道。
这个问题,她没问过玄青,经秋白这么一说,此次来黄梁,本就是为了魍魉而来,现在魍魉已收,等玄青再做一场法事,确实是该走了。
“嗯......,应该要离开了。”陈柯有些恍惚。
“之后去哪里?”秋白又问。
之后吗?陈柯也没想过,玄青找的不止魍魉,不知道后面还用不用她帮忙。
陈柯更迷茫,只能摇摇头,说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