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言看他。
“本来打算带着瑶瑶跟你们一起出去玩玩的,看来你得独守空闺。计划落空了。”
出去玩个屁啊,过年的日程被长辈排的满满的,这边的关系那边的关系,有空出门遛弯才怪了,他继续看夜景。
徐越勾住他的肩膀,“问你个问题。”
“嗯?”
“独守空房苦等良人归的感觉怎么样?”
陈行言一巴掌糊了过去。
贱不死你。
于梦在外婆家过完了剩余的寒假,每天都有老人家精心做好的饭菜。而作为一个大龄米虫,能做的之后添个火打下手……
被奶奶和外婆养过的人,一眼望过去就跟普通人不一样,会显得很有福气。
于是寒假过后的陈行言,一眼看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长胖了。”
都没来得及感动这货围着她送的围巾就被会心一击!
于梦悲愤:“你不说这话会死啊!”
某人捏捏她的爪子,安慰:“这又没关系,胖一点捏着舒服。”
“为什么要捏着舒服啊又不是为你长肉!”
“不为我长肉为谁长肉,”冬天衣服穿的厚,陈少爷不好伸手拿福利,只能捏着爪子握着,“周末来我家?”
“不去,我寒假没怎么看书,开学得补补。”这么久没见,一听这话就知道去了以后绝对没好事。
“那我去你家给你补习?”
“……还是我去你那吧。”
陈行言满意了。
于梦过了三秒,才看着他问道:“不对啊,为什么选项只有你去我家我去你家啊,各自在家呆着不好吗?”
他都懒得理这个二货。
于梦寒假期间被姨妈搞了一回痛得生不如死,本来觉得只是个案,结果到下个月周末姨妈再次造访的时候又被k.o.,痛得她在宿舍卷成一只虾米。
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于梦一手抱着被子摁着肚子一手拿着手机眼泪汪汪地跟她诉苦。
那气若游丝的声音可把妈妈吓到了,再一问,早餐没吃,中饭也没吃,听得她又急又气,还不好骂这倒霉孩子。
这都给生生痛得下不来床,毫无食欲了,怎么骂她?
于妈妈立刻搭车就要赶过来看她,她打的零工,时间够灵活。
到宿舍一看,这孩子脸色煞白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呢。
她重重叹了口气:“真是祖宗诶,肚子痛早点跟妈妈说撒!走,带你去看医生!”边说边扶着于梦慢慢坐起来,给她套衣服。
“有热水袋没?”
“没有……”
“连热水袋都不准备一个,咋说你好!”
“用不到嘛……”宿舍教室都有暖气,压根不会觉得冷啊。
“你还顶嘴。”她左右看了看,看到一个塑料瓶子,走过去拿到手中捏了捏,感觉还挺结实,就出门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整瓶热水,再拿件贴身的轻薄衣物包着滚烫的瓶身塞到于梦手里,“来,垫肚子上舒服点。”
于梦把热水瓶贴在小腹处,长舒一口气,坐了一会儿感到热量渗透进血液,才觉得回了点魂,起身跟着妈妈出门,佝偻着背跟个老太太似的。
本来以为会去小诊所看看拿点止痛药就完了,结果妈妈直接扶着她上了地铁。
“去哪啊?”
“去看医生。”
“刚刚有个诊所……”
“去大医院检查一下,上个月就弄了一次把你外婆吓得够呛,这个月还来。你现在快进高三了,这种毛病得早早查清了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然每个月来这么一次,还念什么书啊。”
于梦点了点头,靠着妈妈的肩膀就闭上了眼,给痛累得,整个人都没精了。
到了站被唤醒,下车就吐了出来,因为没有进食,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让妈妈更担心了。
一路幽幽地进了医院,挂号,检查,拿着影像图去看医生,于梦一步都迈不动,只想睡觉。
坐在带着黑框眼镜的中年女医生面前,蔫得像根霜打过的茄子。
医生问她问题,她也迷迷糊糊地回答。
然后女医生问她:“有过性生活没?”
这犀利的问题透过现在已然浆糊一样的脑容物直达意识深处,她愣了一下,是不是听错了?
“啥?”
医生很严肃:“有过性生活没?”放缓了语速,一字一字吐出来。
于梦呵呵笑,摇头,“没有,没有。”脑门上挂了一排黑线,想起以前的那些不可描述的事就冷汗直冒,还好没有到最后一步。
妈妈坐在她身边,感觉如芒刺在背……
心虚的……
话说痛经这玩意儿还跟那啥有关????
她整个人都浸在思考痛经和性生活的关系上,也没怎么注意医生说了啥,反正妈妈很认真。
走出医院的时候带了一袋子药出来,有止痛的,有调理的。
于梦觉得头更疼了,讨厌吃药。
上辈子最后面吃药吃到想吐,以至于现在无论是看到什么药都生理性反胃。
她打开病历本打算看看医生的诊断,入眼全是天书般的文字,一秒放弃阅读。
也不知道药房里的人是怎么看懂这字的。
妈妈把她送回寝室,看到她乖乖地躺在床上,又切切叮嘱了几句才回家。
于梦被盯着冲了冲剂咽下去,喉头一阵恶心,强忍着没呕出来。虽然药很恶心,但还是有点用,至少她现在好多了。
室友们都出去自习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回来。
于梦躺在床上觉得十分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看着屏幕头又开始疼,就爬起来背单词……
背着背着就抱着书睡着了。
直到手机聊天软件开始响起来,生生吵醒了她。
睁开眼一阵迷茫,她按下接听,看到少年明丽的脸。
于梦抱着被子,半张脸都埋在里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声音还有点迷糊,拖着半长的调子,软乎乎地问,“你考试考完啦?”
陈行言带着耳机,好耳机此刻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声音处理地十分完美,连对方小声的呼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是陈少爷听着这刚睡醒的清晰的懒声懒调,觉得身子实实在在酥了一酥。
“嗯,刚和他们吃完饭。今天怎么睡这么早?”按理说她这时候不应该在图书馆里奋笔疾书吗?今天倒早的有点意外的躺床上去了。
她小声说:“……今天有点不舒服,就先睡了。”
拖腔拖板得有点像是说自己好难受求顺毛的意思在里面,愈发像只在撒娇的猫。
“怎么了?”
她卡了一秒,道,“呃……受寒了……”痛经不就是受寒了嘛。
“吃药了没?”
于梦点头。
“还难受吗?”
于梦摇头。
“那早点睡吧,我后天回来了。”
于梦继续点头。
“真乖。”
她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陈行言笑。
她缩了一会儿,又问,“竞赛题目难不难啊?”她想拿来练练手,如果陈行言有题目的话。
“唔……反正你是做不出来的。”
于梦怒:“你很烦啊!!”
陈行言笑着应承,“好好好,我很烦,早点睡吧,明天要上课,别趴下了。”
“好吧,那我挂了啊。”
“晚安。”
然后挂完电话于梦继续在床上翻滚,这次不是痛的,是觉得……
啊啊啊啊啊!!!就是这种小清新的恋爱感觉最棒了啊啊啊啊啊!!!!
上帝保佑回来之后的陈行言也依然是这种画风。
上帝(作者):怎么可能。
最近一个月忙成狗,天气又热,忙完回来就躺着一动不想动。
然后就断了。
然后我还是有事,就这几天把车开完大概就要继续匿。
开完车再匿应该就不会感觉这么羞愧了
催更的小可爱我看到你们了,留言就不好意思回复了……_:3」_
今天又码了几个字,因为没有开车,所以放在一章里。
不开车不开新章节。
微笑中透露出不会开车的绝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