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彻是王储,终有一天要坐上王位,成为一国之主,他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侍女,这些侍女也许都做的比她还好,为什么非要她把他当成全部呢?
为什么,就不能把她当成一名普通的侍女就好呢?为什么,非要这样刁难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奴隶阶级的身份吗?
「主上,商若一心一意只想为月光女奉献,商若一生贫苦,不懂富贵人家的规矩和要求,虽然自己已经努力想让主上满意,可是无奈资质愚昧,让主上日日都觉得不甚满意,商若只能请求离开主上身边,不敢再眷恋能够再侍奉主上。」商若一口气说完心里话,大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过不了我这一关,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为月光女奉献?」阎彻言语中带着一丝讽刺,「你知道吗?若是我现在将你退回,你便再也没有成为女祭司的资格,你这一辈子都将与女绝缘。」阎彻没有说谎,无法通过圣侍一职者,将会被逐出庙,再也无法拥有任何机会侍奉眾。
商若听阎彻说完后,大吃一惊,她心里开始慌乱起来,对比成为女祭司的渴望,现在所受的苦似乎好像都还能够忍受,而且,她也已经毫无退路了。
「主上.....我必须成为女祭司,我也已经将自己的一颗心献给了月光女,能不能求求你,成全商若的一个小小愿望?商若在你身边侍奉的这个阶段,一定会用心、听话,可是若你要我把心中的给拋弃,将你摆在最上位,商若....商若.....」商若为了得到成为女祭司的机会,她卑微地立即双膝跪地请求着阎彻,她希望阎彻不要再对她如此高标准的要求,她的心真的已经扑在了女身上,再无法分给其他人。
阎彻垂眸看着商若的卑微姿态,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无理要求。
眼前这个女孩确实心无罣碍,她一心只想为奉献,没有带着其他顏色的心思,她的心纯净透明,对于他这样位高权重的美男子,完全没有一丁点贪图的念头,她的思绪,简直美好的让他乍舌。
可是如此美好的东西,此刻却完全不属于他,即使她的身体在他眼前,可是她整副心思却飞向了西海庙,让他怎么也抓不住。
他是皇室接班人,身为王储的他以为,到最后,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会属于他,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待,那个唯美透明的纯净,如今他发现那抹纯净似乎已经出现,可她却告诉他,她的心都在月光女身上.....
他嫉妒,人生中第一次產生嫉妒的情绪,竟然就献给了月光女,这情况莫名地好笑,也莫名地很滑稽,这样的体验对他而言似乎也是第一次,新鲜的让他无法轻易将她拱手相让。
是的,他不会轻易放手。
不管她的心在哪里,至少此刻她还在他的身边,就算他不是,可他却企图从的身旁夺走些什么,只因为他从小到大对从无所求,如今一个小小的侍女,难道他就不能自私地将她完全拥有?
「为什么这么想成为女祭司?」阎彻冷然地问着商若,他的心深沉得如大海般,无法探测。
「商若的舅舅生活贫苦,商若决心自立,唯有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商若才能在这个世道中立足,对商若来说,安静淡然地侍奉女,将自己的一生奉献在女身上,才能让商若感觉自己真正的被物尽其用。」商若是第一次对阎彻说出内心话,她希望阎彻理解她,并且能够成全她小小的心愿。
「现在你是我的贴身侍女,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你更接近权利的中心?要在社会中立足,只要有我,你便能够站上最顶峰。」阎彻根本不相信她此刻的这一套说辞。
「主上,商若与你阶级不同,我不能够借你的名声来弘扬自我,那是不被允许的。」商若听着阎彻的话胆战心惊,这个皇室之子也许是恣意妄为惯了,现在连说话都如此张扬与狂妄。
「阶级不同又如何?只要我想,有什么不可!」阎彻冷酷着一张脸对商若说道,彻底让商若打了一个寒颤,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说些甚么?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怎么能够忍受一个卑劣的侍女藉着他的声誉在外狐假虎威!
「主上.....」商若想要制止阎彻继续这样肆无忌惮地说话,却被阎彻果决地打断。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出人头地,那你现在该做的事是巴结我、利用我,可是你不是,在你的心里,你只有你自己和你心心念念的月光女,既然如此,那么你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阎彻话说得直接,再次让商若心里感觉不平,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么爱误解她的心思。
可她就算被他说中心思,那又如何?她又有何错?
「主上,商若就算是这样想,有错吗?」商若睁着浑圆却带着几许不解的情,一边望着阎彻一边颤声问道,她的眼眶里含着努力想往上爬的慾望,可是那抹慾望不是在红尘里争宠,而是一种纯净的出世之慾。
她的这种慾望,让人根本无法讨厌她,甚至反而有些心疼她。
面对商若的质问,阎彻久久答不出话,她没有错,她什么错都没有。
答案在阎彻心中昭然若揭,可他要怎么承认这件事?因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的慾望比她肤浅、比她自私,可他的地位却讽刺地比她高出许多!
阎彻不再说话,这些混沌的思绪全都没有来由,却不断侵扰着他万年冰封的心绪,他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只能够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他需要训服自己的侍女,他必须彻底地将她训服,他要改变她心里信仰的中心,他要让她的世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