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我不是打算自己去扬州嘛,那顾晏前段时日把我的银票都给藏了起来,我眼下是身无分文,这般境地到了扬州可如何过活,这才想着跟你把那几箱嫁妆给、给讨回来。”徐婉一番话说得支吾,但魏璟却是能听得个清楚。
他竭力压下心头怒气,才没对着徐婉发火。这死丫头可真是气人,脸皮如今竟厚到如此地步,用完了他转头翻脸不肯与他同行便罢了,竟然还打着从他手上敲钱的主意。
“怎么活?没钱便别打什么自己过活的主意,你手无缚鸡之力又身无所长,老实跟着我才是正途。”魏璟冷嘲热讽道。
徐婉听了魏璟的话,有些恼羞成怒:“那些东西本就是我的嘛,你当初连礼金都没给我送,还好意思说是我兄长,我不管,你这回儿非得把那几箱东西给我送回来不可。”
魏璟见她这般胡搅蛮缠,倒也没跟她多费嘴皮子功夫,只是满怀算计的开了口:“那几箱东西我早就让人送到西南了,如今应是在我西南之地的府宅,你若想要随我去西南取便是。”话里话外都在给徐婉挖坑。
“啊?西南?额,我便不去了吧,”徐婉并不敢跟他去西南,她咬了咬唇,硬顶着魏璟那骇人的眼又接了句,“不若明日我们动身时你借我个给你写封信卫随我去扬州,待我到扬州安顿好后给你写封信,你再将东西送到我在扬州的落脚处可好?”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徐婉也是丝毫不顾脸皮了,一心只想着从魏璟手中拿回来那几箱珠宝。
魏璟冷笑一声,带着浓重的讽意,“可好?当然好啊。”呵,想得真美,他魏璟可不是什么泥人性子,平日里顺着她那些子骄纵脾气是有心疼爱,可她眼下这般绝情,魏璟怎会当真能任她如此行事。
“少阴阳怪气,你自己说的好啊,我还倦着呢,先回去睡下了。”徐婉笑颜灿烂,对着魏璟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了河岸。
她欢欢喜喜的回了落脚的农 户家里,并未发现那被她扔在身后的男人脸色阴沉的可怕。
魏璟紧握住扇柄,那扇骨在他手上留下颜色极深的红痕,他却好似半点未曾察觉痛楚。
眼前的河水悠悠淌过甚是和缓,魏璟的心里却再难平静。他闭上眼睛,沉默良久,再睁开眼时那眼角处有显而易见的微红,打眼一看让人心疼得紧。
“毓宛啊毓宛,我给你万千娇宠,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忍下你几次三番在我心口捅刀,昔日种种不是我魏璟生性纯善任人轻贱,我不过是甘愿为你卸去满身防备与骄傲罢了,可你啊,半点不懂。呵,或许只是不愿懂而已。”
“可我始终是不甘心啊。”魏璟立在河岸边望着河水自言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魏璟被女主气很了,有点黑化的感觉了,但他不会真的成大反派的。
他就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崽崽